第4章 第一次约会

新生报道很快就结束了，短短两天的时间，戚天行的专业招了二百多人，是招生简章的四倍。一个百人的大教室乱成一团，就像是菜市场。分了四个班，戚天行被分在了一班。在新生见面会上，戚天行满脑子都是昨晚的梦，与美女比起来，眼下更关心的是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他的信心有点动摇了，有鬼或者没鬼，这是一个问题。脚上传来的疼痛让戚天行停止了思考，一只穿著凉鞋的白皙的小脚正踩在自己脚上，这小脚越看越熟悉，很像是自己心里想了很久的那一只。“踩的我疼了好几天，不踩回来是难消心头恶气。”闻声抬头一看，真是之前的小美女，想不到她和自己是一个班的，真是缘分。“怎麽，对本小姐踩你有意见吗？”小美女一副凶相，紧握的小拳头在戚天行眼前摇晃，戚天行看来却是说不出的美丽。慌忙答道，“没有，没有，我怎麽会对你有意见呢。”“这还差不多。”小美女的心情舒畅了，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随著人群离开了教室。直到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外，戚天行才想起又忘记了问她的名字，还好是一个班的，来日方长可以从长计议。接著就是枯燥劳累的军训了，不过几天当中也有让戚天行开心的事，女生排的训练场地离的并不是很远，经常可以看到被自己踩的那个小靓妹，也算的上是苦中做乐。戚天行一有机会就偷看她，次数多了自然就被发现了。一次，正打算趁休息故技重施，却看到她朝著这边走过来，戚天行的心脏开剧烈的收缩，血压急速上生，眼睛都凸了出来。等小美女站在戚天行的面前，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戚天行慌了，手变的像是多余的，不知道该放在那才好。“你好，我叫白洁。”靓妹落落大方的伸出了手。“我……我……叫戚天行。”戚天行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感觉软玉在手，柔若无骨，滑若羊脂，戚天行有种触电的感觉，全身都在微微的颤抖，不想松手。傻乎乎的问道，“你还踩我脚不了？”说完还把自己的脚伸了出去。一句话就把白洁给逗小了，银铃般的笑声在戚天行耳中不亚於天籁之音。白洁止住了笑声说道，“仇我已经报了，我还踩你干什麽。难道你愿意让我踩。”“当然愿意，被你踩是我的荣幸，你要是喜欢，踩我一辈子都行。”戚天行鬼使神差的说出这番轻浮的话。还好，白洁并没有露出不快的神情，只是被晒的发黑的小脸变的黑里透红。“你这人挺有意思的，很高兴认识你。”戚天行急忙答道，“我也很高兴认识你。”经过简单的交流之後，戚天行了解到白洁和他来自同一座城市，俗话说天时地利人和，他占全了，这叫近水楼台先得月。长这麽大还没有个女生能带给他这种感觉，戚天行就要为爱疯狂了。不过这几天也发生了很多奇怪的事情。原来宋歌和那个在火车站见到的女生，竟然都是戚天行班上的助教，在没有选出班委之前，班里大小的事都是他们两个说了算。刚入校的新生，事情有一大堆，他们两个自然少不了往宿舍跑。戚天行发现总女助教忙前忙去後的，很少见到宋歌或者是两人一起出现。更奇怪的是，不论是他俩谁来，决不踏进自己的宿舍一步，小事就在门口喊一声，大事都把宿舍里的人叫出去说。遇到重要的事情要开会，就是别的宿舍的人都在自己的宿舍，也要去其他的宿舍说。还有军训搞内务检查，别的宿舍都挨个床看，到了自己宿舍就在门口望望。这些人的反常举动都让戚天行感到十分的奇怪，总觉得背後一定有什麽问题，可又说不出那里不对，见到宋歌後问了他几次，都被他吱吱呜呜的遮掩过去了。渐渐的戚天行发现不止是宋歌和女助教，宿舍楼下的管理老师，学生会的检查人员，还有院办的老师们都不喜欢进这间宿舍，这间宿舍就像是中了诅咒一样，所有人都离它远远的。只有和自己一样的大一新生，在这间宿舍里跑来跑去的，戚天行的心里有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军训还在继续，每天还是那麽累，回到宿舍倒头就睡，戚天行再也没有做过噩梦。有空的时候戚天行就在思考一下，从报道那天看到的诡异的绿色13栋宿舍搂，到宋歌听到自己宿舍号的表情，再到自己的噩梦和助教老师都不进自己的宿舍。冥冥之中这一切好像有什麽联系。难道我梦里的鬼就是我报道那天看到站在窗前的人？一个大胆的假设把自己吓了一跳。不会这麽邪吧，才入学几天就遇到这种事，以後的日子还长这呢，可怎麽活啊。戚天行心中的无神论再次发生了动摇，对这个世界没有鬼的理念变不再那麽坚定了。今天是中秋节，教官放了半天的假，戚天行抱著试试看的态度约白洁一起出去玩，没想到白洁一口就答应了。这是戚天行的第一次约会，心情说不出的激动，不断的提醒自己一定要好好把握机会。中午没睡觉在宿舍打扮了两个小时，终於对自己的形象满意了。约会的时间也差不多快到了，戚天行要去女生宿舍楼那边等白洁，精神抖擞的走出了宿舍。戚天行到了约好见面的地方，白洁还没有出来，看下时间，离约会的时间还有几分锺，无聊的四处瞧瞧。学校还真怪啊，别的学校都把女生宿舍放在一起，而自己学校把女生宿舍混在男生宿舍中间。难道是为了方便偷窥吗？戚天行为自己邪恶的想法感到羞愧，这种安排法也算是一种特色吧，全国数万所学校，大概只能在自己的学校找到吧。白洁出来了，紫色短袖衫再加上条牛仔裤，漏出白色小脚的凉拖，很普通很简单的打扮，在戚天行眼中却是说不出的好看，不由的看的入迷了，眼睛盯著白洁不想挪开。“看什麽呢！”看到戚天行盯著自己不放，晒的黑又亮的脸迅速变的黑里透红了。“哦，哦，没什麽”戚天行意识到自己又失态了，在白洁面前很难控制住自己，“你太漂亮了！”脱口而出。一句话让白洁脸更红了。白洁娇嗔一声，“讨厌！”轻轻的打了戚天行几下，两人上街去了。因为第一次来到陌生的城市，两人又都是在北方长大的，对南方的城市充满了好奇，走在路上有些兴奋。看什麽都新鲜，什麽都想瞧瞧，什麽都想看看。时间过的很快，一会儿的时间天就黑了。两人的肚子也饿了。“找了个地方吃饭吧，请美女赏脸。”“这怎麽好意思，我们一人一半吧。”“不就是一顿饭嘛，只要你不吃满汉全席，我还能请的起。”“我们都花的都是父母的钱，还是一人一半吧，等你自己挣钱了再请我吃吧。”白洁话中有话，戚天行听出来了。“就按你说的办吧，这个世界美女最大。”戚天行心中暗自的高兴，在这个物质的时代，好的姑娘被自己踩上了，难道是传说中的狗屎运，看来那天要找只狗好好的拜拜。白洁莞尔一笑，“小戚子。”“喳。”“给本美女带路。”两个人嬉笑这走向一家餐馆。戚天行点了三个菜，还要点，被白洁打断了，“我们两个人，三个菜够吃了，点多了吃不了浪费了。”戚天行内心一阵翻江倒海，多好的女孩，就算是连哄带骗的，也要骗回家当老婆去。因为过节，还喝了点啤酒，借酒助兴，两人的话就更多了，心中的话说也说不完。在酒精刺激的下，白洁的脸颊布满了红晕，与平时的感觉不一样，风情万种，戚天行看的又呆住了。吃完晚饭已经8点多了，一轮皎洁的明月挂在空中，月色朦胧，把大地镀上了一层银白色，一切都像是在梦幻中一样，夜色是太美也太温柔了。走到市中心甘棠湖边，白洁突然停下了脚步，“能陪我看会月亮吗？今晚的月亮实在是太美了。”美女提出的要求不能回绝，两人在湖边长椅坐下，白洁看著月亮说道“从我懂事起就特别的喜欢月亮，月亮给我一种亲切感，沐浴在月光下，说不出的舒服。小时候曾经整晚的不睡觉盯著月亮看。”想到儿时做的傻事，雅林发自内心的笑了。银色的月光倾泄在湖面上，湖面泛起了一片银波，湖风扶面，良辰美景，又有美相伴，戚天行陶醉了。两人的手慢慢的握在了一起，戚天行总算体会了一次爱情和浪漫。半个小时过去了，两人急急忙忙赶回学校。戚天行觉得这样的夜是该发生点什麽。边往走边想，该发生点什麽呢？“小心没有头的女人啊！”在学校前面的一个路口，突然一个流浪汉从黑暗之中冲了出来，流浪汉面目狰狞，双眼睁的圆圆的，有一种随时会凸出来的感觉。歪著嘴，唾液正顺著嘴角流到那不知多长时间没剪的胡子上，再滴落到地上。他用满是油污的黑手一把抓住了白洁。“啊！！！！”白洁吓的尖叫起来，比戚天行踩她的时候高亢了不知道多少倍，震的戚天行脑袋都有点发麻，耳膜就要穿孔。一个难得的表现机会，戚天行正要上前英雄救美，疯子居然松开了白洁，一把又抓住了戚天行。戚天行这才发现疯子的手劲很大，居然挣脱不开。疯子把戚天行拉到身边，对著戚天行的耳朵大声的喊道。“小心没有头的女人！”怕戚天行没有听清楚，疯子对著戚天行的另一个耳朵喊又喊了遍，确定戚天行听清楚了，便放开戚天行摇摇晃晃的走了。嘴里还不停的说，小心没有头的女人。虚惊一场，两人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想不到学校附近会有疯子，还穿著一身学校的运动服，看样子在附近出没不是一俩天的时间了，以後要多加小心了。“这个疯子有些奇怪。”白洁盯著疯子的背影自言自语。“要是不奇怪就不是疯子了。”英雄救美没救成，在白洁面前还丢了脸，戚天行对疯子很不满意。“疯子虽然样子比较邋遢，但是他的衣服却十分的干净，这点你不觉得奇怪吗。”白洁一说戚天行也想起来了，疯子的衣服比自己穿的还干净，没听说过疯子会洗衣服的。戚天行有点意外，没想到白洁洞察力如此敏锐。看人不能只看外表，这话说的真对。戚天行猜测道，“肯定是刚从家里跑出来的，别管他了，我们还是快点回学校吧，宿舍楼十点半就要关门了。”话说的没错，可戚天行也没想到从学校门口到女生宿舍，看起来挺远的距离几步就到了，两人有点依依不舍。看戚天行可怜的样子，白洁微笑道。“谢谢你，戚天行，你让我今天过的很开心。”“下次还可以约你吗？”戚天行傻傻的问道。“可以，我说过不可以了吗？”白洁反问道，“很晚了，我真的要回去了，你也快点回去吧，宿舍楼要关门了。”戚天行温柔的向白洁挥手道别，“哦，再见。”“你等一下。”白洁走了几步又回头叫住了戚天行说道，“有件事情我一直觉的挺奇怪的，你们男生那边是不是有栋宿舍是绿色的？”戚天行吃了一惊，“什麽？你再说一遍!”“我问你，是不是有栋宿舍是绿色的，我在晚上经常看到，可室友说，学校里所有的宿舍楼都是橘黄色的，肯定是我看花眼了。”“你也看到了，难道……难道……”戚天行陷入了思考中。难道了两声没了下文，白洁等的有点著急，“难道什麽啊？”“没什麽，没什麽的。”戚天行摆摆手，自己不明白的事情，胡言乱语再吓到白洁，“你回宿舍吧。”戚天行目送著白洁走了进了宿舍楼。不只自己看到绿色13栋，白洁也看到了，说明并不是自己的幻觉，其中一定有蹊跷。一定有其他人也能看到。心念至此戚天行并没有回宿舍，而是在校园里寻找其他的目击者，每遇到一个人，就询问是否见过绿色的13号宿舍楼，大部分被问的人都用一种恐惧的眼神看著他，然後飞快的跑开。也有不跑的，眼神是一片茫然，不用说了，是一的新生。问到要关宿舍楼门了，戚天行都没有找到第三个目击者。这事肯定有鬼，戚天行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