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巨灵神掌那两个石像武士来到这墓室门前,便即停步。似乎这墓室有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严严实实的挡在面前。那两个石像武士空有一身神力,似乎对这无形的屏障甚为忌惮。吴真站在墓室门口,离那石棺的棺盖只有数尺之遥,但两个石像武士站在门前。两双毫无生气的眼睛死死盯着吴真,似乎只要吴真一迈步,那两个武士手中的青铜巨剑就会迎头劈落。吴真正自苦无良策之际,那口巨大的石棺中却忽然声息俱无。墓室中陡然间变得一片寂静。静的似乎可以听到众人砰砰的心跳。众人正自奇怪,忽然看见那石棺中慢慢伸出一只手来。一只好大的手!那只手仿佛一个蒲扇一般,几有常人的三四个手掌那样大。这只手掌竟不似人的手掌,仿佛天上的巨灵神将那硕大的手掌一般!众人看的目瞪口呆,每一颗心都仿佛要跳出胸膛。吴真站在墓室门口,暗暗叫苦,心道:“这巨灵神般的僵尸要是出来。这里的几个人哪里还有命在?”就在这时,小龙女疾步走了过来。一双明眸望着外面的那口石棺的棺盖。略一凝思,右手一扬,一根绿色绸带轻飘飘的从两个石像武士中间飞了过去。然后,绿色绸带如灵蛇般的一卷。竟将那重达数百斤的石头棺盖卷了起来。小龙女一声轻叱,右手用力一带,那石棺棺盖从两个石像武士头顶飞过,砰的一声,重重的落在那墓室中的那口巨大的石棺上。那只巨灵神般的手掌被这股巨力一砸,猛地抽了回去,缩入棺里。这一下使力甚巨,小龙女身上阴毒未愈,这时只是强自运功,将那石头棺盖拖回。石棺甫一落下,小龙女心中一松,全身立时没有了力气。软绵绵的靠在墙上。大魁大惊,颤声道:“龙姑娘,你没事吧?”小龙女浑身乏力,微微点头,轻声道:‘我没事。“小龙女话音未落,石棺中忽然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声,声音就好像一只猛兽身处绝境时绝望的嘶吼。随后,石棺中猛地一阵大动。阮天成大急,一叠声的催促吴真:“快,快取镇尸铜镜。压住那大粽子。”吴真依言,急忙从身上行李中,掏出一枚亮晃晃的铜镜来。那铜镜呈椭圆形状,约有一尺来长,比寻常镜子略大一些。镜子两旁镶有一些古怪的花纹。吴真拿着那枚铜镜快步走到那石棺跟前,将那铜镜端端正正的放在石棺正中。然后再从行李中掏出几张黄纸来。那几张黄纸上面写满了一些歪歪扭扭的字迹。吴真将那几张写满密文的符纸贴到棺材上面,口中念念有词。过得片刻,那石棺慢慢的停止晃动。整个墓室中又是一片寂静。众人都感觉到身上一阵阵的冷汗涔涔而落。适才,从生到死,从死到生,走了这么一圈,众人心里都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虽然外面依旧有六个石像武士虎视眈眈。但毕竟这墓室中的危机已退。吴真和阮天成相互对视一眼,心中都是暗道侥幸,刚才若不是小龙女用那绿色绸带将石棺的棺盖抢回,压在石棺之上,这才免了大家死于僵尸之口。就在这时,何阮君从对面慢慢走了过来。走到阮天成面前。右手一伸,漠然道:“拿来!吴真站在阮天成身边,忽见何阮君走了过来,问阮天成道:“拿来!”吴真心中奇怪,不知这白衣少女所要何物?那阮天成一双眼睛骨碌碌的转动,他此时左臂已断,身受重伤,说话时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霸气,只听他低声道:“不知姑娘所要何物?”何阮君脸上还是一脸漠然,一双冷冰冰的眸子盯着阮天成,良久良久,一言不发。阮天成情不自禁的从心底升上来一股寒意。似乎在何阮君冷冰冰的目光下无所遁形。二人相互对视,目光中似乎都有刀锋在互相征战。过了良久,阮天成终于不敌,败下阵来,干笑道:“是这个吗?”说话间,仅剩的一只右手费劲的从身后所背的行李中取出一个小小的包袱,慢慢打开。正是那日连星从那火狼神殿中斩杀火狼后,从那火狼肚腹中取出来的天下至阳之物火狼肝。何阮君毫不客气的将那火狼肝一把夺过。阮天成心中暗骂:“死婆娘,等老子伤好了,遇到你,看我不慢慢整治你。咱们来日方长。”那何阮君拿到那火狼肝之后,却并不立即走开,依然伸出一只手来,静静道:“还有呢?”那阮天成故意装傻,道:“姑娘,你好要什么啊?不是要我这个人吧,”干咳两声,嘿嘿一笑道:“姑娘,你要要我的人,我也会跟你走的。”何阮君眉毛微微一皱,森然道:“真的没有?”阮天成连连摇头:“没有啦,没有啦,再要,就剩一条老命啦。”何阮君冷冷一笑道:“那刚才你捉到的那只九尾龟呢?”阮天成一听何阮君提到那九尾龟,情不自禁眉尖微微一耸,脸上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似乎要是把这天下至宝九尾龟给了何阮君,比剜了他身上的肉还疼。何阮君厉声喝道:“快拿来。”右手微微抬起,似乎那无影无踪的金针立时就要发出。阮天成脸上肌肉扭曲,慢慢的交出那装有九尾龟的那个口袋。处此情势之下,这阮天成交出九尾龟已是势所必行。何阮君接过九尾龟,冷哼一声,转身而去。这阮天成却已经在心底问候了何阮君的祖宗八代。何阮君走到连星身前。只见连星还是双目紧闭,脸色愈发苍白如纸。眼见得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小龙女也是全身精疲力竭,刚才那一番卷动石棺棺盖,已经耗费她仅存的一点真力。这时见何阮君拿着那天下至宝九尾龟回来,而连星又有了一丝活命的希望,也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气,强自站起,和大魁一起围到连星跟前。小龙女一看见连星这一副模样,心中又是一痛,眼泪险险又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