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坤趴在地上,脸部似乎都塌在了地面,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他浑身都是剧痛。尤其下身的两只腿,被他人用硬物直接砸断,不断可能也碎了,他发觉下半身全部瘫痪了。老鸨把周坤胸口的衣服扯掉,然后让两个喽啰控制住了他的两只手,便开始用小刀切割他纹有图案的皮肤:“我让你牛逼!”“啊,啊,啊,啊……”随着老鸨轻拢慢捻地切割,周坤痛苦不堪地忍受着,额头的血迹留在他的眼睑上,厚厚的一团,粘稠得让他连眼睛都睁不开,眨了几下,血迹都流入了眼睛内,混淆着里面的**,半边眼珠子完全成了红色。柔依蔓紧紧闭上眼睛,她看不下这种残忍的场面,其他女人极力压制着自己内心的恐惧,抑或堵着耳朵,不想听到这个男人发出的痛苦呻吟声,也不让自己哭出声。柔依蔓突然想起了那个叫小桃子的小女孩,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柔依蔓稍稍抬起头,看着地上痛苦挣扎的人们,却是没有看到小桃子的影子,她心里有些担忧又有些庆幸起来,她最希望小桃子能侥幸逃出了这个地下工厂。可是一想到工厂里到处都是巡逻的人,一个五岁的小女孩能逃得出这里,概率微乎其微。滕默咽了一下口水,喉咙里有些甘甜,估计是吐了不少血,看到柔依蔓顾虑的眼神,他挣扎着过去拉她的手,趴着压低声音问她怎么样了。柔依蔓没有顾及到自己身体的安危,只是忧虑道:“小桃子不见了……刚才她还跟我……”然后便紧紧捂住了滕默的手。在甬道的一头,小桃子并没有逃远,刚才的骚乱,其实是跟着柔依蔓一起跑的,而柔依蔓和姐妹俩小莉和小琴都跑在同一条甬道里,没跑多远发现甬道端口处出现一群人之后,它们刚想往回跑,在甬道的侧面又莫名出现了几个人,这些人一冲来上便是不要命地殴打她们,如此杂乱的场面,小桃子在混乱中与柔依蔓分开是不足为怪了,让柔依蔓伤心的是,这种情况,怕是毫无保护的小桃子直接被恶人打死。她还这么小,刚刚五岁……根本就没有任何还手之力,也没有什么可以抵抗暴力的能力。柔依蔓想着想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她不应该让小桃子她跟自己分开的。时间退回五分钟之前。小桃子确实是在混乱中跟柔依蔓分开了,她其实是被柔依蔓慌乱的脚绊倒,直接滚落到了甬道一侧暗沟里,那条暗沟是沉淀残渣和过滤杂物的一个豁口,这些天地表一直在倾盆大雨,暗沟带着污水一直在冲刷,把以前的地下排水道给打通了。那个豁口其实并不宽,就是一块木板大小,结果五岁的小桃子正好是摔倒了进了那个豁口里,豁口的宽度恰恰也是容下了小桃子的身体。小桃子跌入豁口后,其他的喽啰们肯定是有人看到了这个小女孩掉了进去,还有人上前看了看,但是豁口下面污水汩汩流动,而且漆黑一团,下面沆瀣恶臭不堪,以为是刚几岁大的童稚必死无疑了,也就没再仔细盘查,光顾着抽打这几个女人,直到把柔依蔓和姐妹俩小琴和小莉打倒后,直接抓着她们的头发拉了回来。万幸的是,小桃子跌入豁口后,她便卡在了一大团缫丝中,而这团缫丝正好是被一块残破的木块扣住,小桃子的一边手被缫丝缠住,她便拼命地用另一边手抓着这团缫丝,不让自己给这些污水冲走,污水冲刷引起的大量肮脏的泡沫很快淹没了她的小脑袋。那些喽啰正是因为豁口下光线黯淡,在上面无法看清这个小女孩被污水的泡沫掩盖,因此放过了这个小女孩。看到柔依蔓姐姐和两个小姐姐都被拖走后,小桃子在下面还是瑟瑟发抖地浸泡在污水里好长时间都不敢露出头来,后来实在冷得不行,她终于忍不住把一只小手伸到了豁口上面。她企图想自己用力爬上来,却是她的一边手被缫丝缠住,百般挣扎都无济于事。当小桃子光顾着怎么才把自己的手从缫丝里拔出来时,一阵脚步声靠近了她。小桃子慌忙从豁口抽下那只手,然后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两只眼睛惊骇地注视着上面的情况。那个人走到了豁口时,本来准备要走过去的,貌似是听到了豁口下有奇怪的响动,他停住了脚步,仔细听这声音到底是什么,不过除了汩汩流动的污水,他什么也没有听到,小桃子捂着自己的嘴巴,大量的污水泡沫重新又掩盖了她,她无法呼吸,一会儿就憋得终于快要忍不住了。终于,她拨开泡沫堆,从里面钻出了头。还没来得及大口大口地呼吸,她就看到了豁口上面一双黑色鞋的尖头。小桃子被发现了,那个人弯下腰来,轻而易举地把小桃子连带那团缫丝都提携了上来。小桃子看着那个人耷拉得像个畸形人的脸,吓得又要尖叫,但是很快被对方捂住了嘴巴。那个人对她使了使眼色,然后弯下腰来,从一个铁皮箱里拿出一个大袋子,将小桃子装入袋子里,然后朝着甬道的一头走去……牢笼附近。老鸨还在肆无忌惮地折磨着那个可怜的人,周坤整个上半身已经被切割得体无完肤,他一身鲜血淋漓,很快就要断气了。地上一大滩猩红的血迹,黏答答的。“妈的……你该庆幸以前我没遇到你……不然……我也会这么折磨死你……草泥马的……”周坤说完这句话,便停止了呼吸,他两只眼珠子仍死死地瞪着,口腔里的血迹已经和地上的血迹凝结成一块。他死了。“都死了还嘴硬!把他拖走吧,送到外科医生那交货,就说他身上的皮是被狗咬掉的!”老鸨吩咐说。周坤的尸体被拖走,女人们都死死地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瞳孔扩展得凸出眼眶。那个流浪汉,以及李刚,分别被殴打得奄奄一息后也直接被拖走了,他们没有挣扎,但是也都睁大着眼睛,他们两是被喽啰们拖着两只腿走的,两人一路绝望地看着那些趴在地板上的人,脸皮摩擦在地板上,擦去一大层皮,但是似乎两人都感觉不到任何疼痛。还有两个人也被拖走了,滕默都不记了他们的名字。这几个人都是被中途打个半死的,本来还没死,拖到老鸨面前时就死了。其中包括流浪吉他手马望,他临死前还唱了一句什么,就被对方一脚硬皮鞋踩到了嘴巴上……统统都是死不瞑目。死亡名单在继续,有喽啰继续拉着趴在地上发抖如筛子的人。“你们放开我妹妹!”叫喊的是姐妹俩小莉和小琴,欲要被拖走的是妹妹小莉。“姐姐……姐姐,救我……”小莉尖叫起来。但是她直接被抓着头发然后拖着走。小琴不顾身上的伤痛,拼了命地去抓着那个抓着妹妹头发的人的腿,企图让他停下来。没有人敢去阻止了,其实是已经没有人还有能力去阻止了,他们只能忍气吞声地看着周围的一个个人被拖走,然后轮到自己。“啊……”小莉的头皮的毛囊几乎都脱离了,太阳穴上的皮肤被紧紧地朝头顶拉扯而去。“放开她,放开我妹妹!”小琴看来人丝毫不松动,过去抱住妹妹的身体,两人死死地压在地上。老鸨一见,直接说道:“把她们都拖走了!”又有一个喽啰过去,把小琴的头发也抓了起来,姐妹俩都被揪着一路拖走。小琴两手抓住揪她头发的手,两腿坐在地上踢着那人。那喽啰被踢中脚踝,一下子踉跄了一下,登时大怒,狠狠一甩开小琴的头发,然后开始用拳脚对她施暴。“你们简直不是人!”柔依蔓愤怒极了,她朝着那个欺负小琴的人骂了起来。“把这臭娘们也拖走!”老鸨上次被柔依蔓用电笔插入脖子,差点就没了命,准备好好折磨她时,她竟然晕迭过去,现在见到柔依蔓还是不罢不休,怒火中烧,命一个喽啰也把她拖走了。滕默奋力朝柔依蔓扑了过去:“你们不能带她走!”柔依蔓和滕默十指紧紧相扣着,滕默把她搂在怀里,不允许她离开自己半分。结果来了四个喽啰,把他们两个跟小琴姐妹俩同时拖走。“老鸨,用不到这么货源了!”四人被拖到密室门口,发现里面的手术台已经堆叠两三具尸体,尸体浑身被剥得光光的,一丝不挂,而这些尸体的面孔正是刚才被拖走的周坤以及马望,流浪汉佚名,总裁儿子李刚等人。密室里到处都是刚从人体内抽出来的血液,他们要保证人的体内没有流动的**。其中一个医生正拿着一把钻颅骨对一具尸骸的头颅骨进行清洁,把里面的脑皮层给取出来,看到老鸨又命人带了四个活人,便对老鸨表示这里已经人满为患,而且,货源也足够了。“那么,把一个女的留下吧。其他的可以先带回去。”一个外科医生说。“留谁下来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