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王辰的科考队伍首先遭遇到了磨难,探墓没到十分之一因为华英的意外死亡就退了出来,但是李良走了之后肯定又折返了回来,并且可以肯定的是,他毒害了所有的美国人却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于是有了他这次的提议。王辰越想越是迷惘,如果说所有的美国佬死了,那那个女人所说的那具尸体是她的又是怎么回事?华英呢?王辰越发的肯定,似乎华英并没有死,而是在冥冥之中探寻着些什么。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寻华英死亡的真相,让王辰始料不及的是竟然牵扯出这许多没有头绪的因由,到底是什么李良在促使着自己的父亲去下这凶险万分的墓地?为什么之前并没有提醒过自己?众人在墓室之中的诸多怪异举动到底代表了什么?时间已经到了大概中午,强烈的日光照射出难以忍受的高温,在地上呆了许多时日的众人,体内积累了过多的尸气和阴气,又着了这强光一照,顿时感觉有些不舒服,受了重伤的四眼更加不济,直接就晕了过去,王辰双眼打颤之时,隐约听到小六子在自己耳边高声的呼喊,还有就是念兰大师的一句轻声疑问:“咦?女施主,你怎么现在才出来?”随即王辰两眼一黑,神志全无。当王辰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都是一片的白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药水的味道,王辰知道自己是到了医院了,身上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痛,尤其是大腿和头部一股股的火辣辣痛感,只是能感觉到自己的腿上和头上被缠绕了一圈的绷带,看来这次的确是伤的有些严重。这时候一股香烟的味道从旁边传来,王辰艰难的扭过脖子,看到自己的父亲王任之端坐在窗台旁的椅子上,捏着香烟凝视着自己。“病房不能吸烟,爸!”王辰态度十分的僵硬,似乎在抱怨王任之没有告诉自己一切,而王任之竟然一改强硬的态度,反而点了点头把烟掐灭,随后有些落寞的道:“这次,怪我了。”“戚耳爷死在了墓室中。”王辰抬头看着天花板,丝毫没有表情和语气的说道,王任之皱了皱眉头:“他死了?死了也罢,还算是条汉子,也权当是赎罪了!”“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王任之看了一眼满脸疑惑的王辰,双手交叉缓缓讲了一个故事。1972年,王任之的妻子身患一种奇怪的病,也可以说是中邪,这种病谁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在结婚一周年的时候,那天夜里,躺在王任之旁边的妻子突然间从**折了起来,扭过头死死的掐着王任之的脖子不松开,口中念念有词。“还我心来,还我的心来!”当年不到二十岁的王任之立刻就吓了一跳,死命的掰开妻子的手,奔逃到家门外找来左邻右舍,没想到邻居们一进屋就看到他的妻子着上半身,身上出现一个个的红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的扩散,整个人进入了一种魔障的状态,口中都开始颠三倒四的说话。“吾乃我皇之宠妾,尔等还不跪拜?!”当时的科技水平还没有那么发达,请过来的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以红斑狼疮的病敷衍了事,但是怎样的治疗都无济于事,几天的时间就变成了一个“红人”,而且疯魔的状态越加的明显,甚至都开始疯狂的抓烂自己身上的皮肤。最后王任之只能请那些“跳大神”的所谓神汉来看,但是请了一批之后几乎都是骗吃骗喝无济于事,最后王任之结识了五斗先生,那时候的五斗先生是个大光头,一路行乞到的王任之家,说只有千年犀角杯调和出青囊酒才能治愈,这让王任之一下就想到了自家的祖墓,传说中祖墓乃李从轲的墓室,个中珍宝无数,钱财遍地,说不定就有自己想要的。为了挽救妻子的怪病,王任之和当年戚家的戚耳爷、五斗先生以及其他几个人来到了祖墓,谁成想几乎全军覆没,五斗先生变成了现在的人模鬼样,戚耳爷最先跑了出来,王任之在绝路之中被一个奇怪的墓中人所救,侥幸逃生,回来的第三年,王任之的妻子就送命了。听到这里王辰的心情不免黯然了下来,自己那可怜的未曾谋面的母亲竟然有这样悲情的往事。想了又想,王辰猛然间发现了一处蹊跷,随即抬起头:“爸,你是不是在骗我,大哥三十九岁,我还能理解,但是为什么我二十四岁,难道我不是您亲生的?”王任之忽然有些哑然,低着头道:“这……当然是,不过我那是年少多情,不免犯下了错误!”王辰这才恍然明白,为什么周围的邻居对自己避之不及,甚至自己的大哥都不是很爱待见自己,常年也不与自己交流或者看望自己,知道现在才明白,原来自己竟然是一个私生子?!“那……我母亲呢?”听了王辰的问话,王任之低头不语,只是不断的摸着头,看到王任之痛苦的样子,王辰感觉鼻子一酸,马上转移问题道:“那……当年救你的那个人呢?”王任之抬头刚想答话,忽然病房门嘎吱一声被打开,一个仿佛乞丐一样浑身骚气,衣衫褴褛的家伙走了进来,一进门就冲着王辰露出一口的黄牙:“小娃娃,找到我要的东西没?”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五斗先生,看到五斗先生走进来,王任之冲其点了点头,随即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五斗先生十分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诡异的笑着看着王辰。“小娃娃,有没有找到啥好东西?”王辰放松了一下身体,慢慢测过来对着五斗先生:“实在对不起先生,在墓中我只顾着逃命,没有看到什么两半钱。”“哦?没有看到?嘎嘎,那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奇怪的东西……”王辰想了又想,最终从中挑取了一两样,说了那奇怪的铜俑、古树、最后说到了那块镶嵌在母后脑袋上的玉佩。开始的时候五斗先生只是静静的听着,当听到那块玉佩的时候,昏暗的眸子猛然间一亮:“在哪?”听到王辰说道没有来得及拿出来,五斗先生仿佛一下子就失去了动力,抬头看了一眼王辰:“行了,你休息吧!”“等等!”王辰强忍着剧痛忽然伸手一把拽住了五斗先生,谁知道竟然抓了一个空,五斗先生的左手袖子空荡荡的,他竟然没有左手?!五斗先生猛然间一脸愠色的回过头看着王辰:“你要干什么!”王辰有些尴尬的连胜道歉,随后问道:“您老人家见多识广,您知道那个墓中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么?为什么似乎跟秦朝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五斗先生的面色显得异常的蜡黄,直勾勾的看了一眼王辰,随后说了一句王辰听不懂的话:“你都不知道那里藏着什么,我怎么会知道?”说完这句话,五斗先生也没个解释就走出了房间,随手重重的关上了房门,五斗先生刚一走出,就看到何兰抱着华英的日记靠在墙边眼神直直的发愣。“你怎么在这里?”五斗先生诧异的看着何兰,似乎二人已经是认识多年了一般。何兰扭头看了看五斗大师:“你最好收起你蛊惑人心的那一套,不要动他!”五斗先生忽然不屑的笑了一下:“五十步笑百步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你也不是什么好鸟!”说罢五斗先生大步离去,何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的怨毒神色。这个时候病房中只剩下了王辰自己,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王辰的心中有些黯然,自己的身世真的如同父亲所言么?为什么自己只是去寻找女友的秘密,却引出来这样大的一番波澜?就在王辰神伤的时候,横卧在床头的手机突然间响起,王辰拿过电话,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小辰,我是三思,我叔叔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想亲自听一听你的说法,还有,那个齐医生在我这里,似乎手里有一点你想知道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