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梦中惊醒!冰凌喘着粗气,猛地坐起身,迅速看了看四周。身旁,没有那个男孩。这让冰凌舒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原来是一场梦。”梦是什么?有人说梦是现实的写照,也有人说梦就是现实的一部分。我经常经历一种情况,我想你也经历过,就是梦中的场景,会在不久的将来转变为“现实”,这种转变很奇妙,有人说这是预言,也有人说这是先知,两种情况差不多,不过我想,可能会有第三种情况。我们所居住的这个地方,叫“地球”,也许“梦”也是一个球体,白天,我们活在这里,晚上,我们活在那里,那里是扭曲的现实,没有时间,没有空间,可以前后穿越,可以为所欲为……“姐姐,我梦到你了。”耳边突然响起的话语,打断了冰凌的胡思乱想,她迅速转头,将视线看向房门。门开着,外面站着一个男孩,大约六七岁的样子。梦里的那个男孩在现实中出现了。冰凌不认识他。梦与现实陡然发生错乱,现实虚幻了,梦真实了。冰凌惊恐地盯着男孩,几秒后,她似乎又发现了什么,重新探索了一下自己所居住的卧室,顿时,整个面部表情变得僵硬。这不是她的房间。这是谁的卧房?“姐姐,你怎么了?”男孩走进了屋,站在冰凌身旁。“这是哪儿?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儿?”这个问题,显然让小男孩有些不知所措,他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冰凌,最后咧嘴一笑,夸张地说:“姐姐变白痴了。”这不是个笑话,正常人醒来是不会问这个问题的。冰凌并不期望小男孩能回答她问题,于是她从**下来,掠过小男孩,朝客厅跑去。客厅是陌生的!电视是陌生的!桌子是陌生的!椅子是陌生的!阳台是陌生的!洗手间是陌生的!眼前的一切,没有一样是冰凌所熟知的。她正处于一个陌生的空间里。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表情开始变得茫然。冰凌紧锁眉头,脑袋则一片空白。这时,有个女人,从厨房走了出来。女人40左右岁,成熟,漂亮,凹凸有致。“你醒啦!”女人问。冰凌警惕地看着女人,脑海里快速搜索,迫切地希望能搜到关于女人的记忆,但她却失败了,这个女人,她从来就没见过。“妈妈,姐姐变白痴了。”小男孩从卧室走了出来,站在冰凌身后,用手指指着脑门,认真地说。“净胡说。”女人摘掉围裙,朝冰凌走来。冰凌后退,最后身子贴在了墙壁上。“樱桃,你是不感冒了?”樱桃又是谁?女人抬手,朝冰凌伸过来,就要碰到冰凌时,她抬手,将女人的手臂挡住,用充满敌意的眼光盯着女人。“你是谁?”“这孩子怎么了?我是你妈啊。”“不,你不是。”“妈妈,姐姐真的变白痴了,大白痴。”冰凌厌恶地看了眼小男孩,又问:“这里是哪儿?”“这里是你家啊,伟伟,你告诉妈妈,姐姐怎么了?”女人不再理会冰凌,她走到小男孩身边,担心地问。小男孩有些委屈,撅起嘴,用幼稚的童音说:“姐姐变……”“住嘴。”女人严厉地制止了小男孩,随后又回头,盯着冰凌,几秒后,女人说:“女儿,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检查检查吧。”冰凌没再说话,她已经趁着刚才女人质问男孩时,找到了房门,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尽快离开这户陌生的人家。女人静静等着冰凌的答复。冰凌深吸一口气,做出逃跑的姿势,随后腿一蹬,几步跑到房门前,迅速打开门锁,跑出了房门,沿着楼梯下了楼。身后,女人喊着:“樱桃,你要干吗去啊?”冰凌跑出了陌生的家,跑出了陌生的小区,又沿着街道跑出很远,直到再也跑不动了,她才停下脚步。冰凌停在了一条胡同里。这胡同对她来说也是陌生的。此时的冰凌,就像个初生的婴儿,对世界充满了好奇。有个男人,从对面走了过来,看上去20岁左右,冰凌拦住他,问道:“大哥,你能告诉我广林路怎么走么?”冰凌真正的家在广林路上。男人用好奇的眼神看了眼冰凌,最后不屑地摇了摇头,一句话没说,走了。冰凌茫然地看着男人离开,最后她猛然想起每条路都该有路牌,于是她跑到胡同的尽头,四下看了看,最终在不远处,冰凌看见了一个路牌,上面写着“绿林胡同”。她要找的是广林,绿林对她依旧陌生。冰凌将视线投向更远处,看着一座座高楼大厦,看着一辆辆轿车,看着一户户商铺,最终冰凌陷入了深深的恐慌中。整座城市都是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