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努力似乎并没有白费,一些零散的画面开始在记忆的最深处涌现出来。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钱莫丢穿着他那身肮脏的工作服,站在运输公司的门口焦急地打着电话。我以为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便走过去关切的询问,最后才得知他的妻子,也就是我的嫂子,跟一个男人跑了。钱莫丢说他一直想打电话问清楚,然而对方总是关机,算上今天,他已经整整联系一周了,然而他的妻子就如同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除了临走时留下的纸条外,便什么东西也没留下。钱莫丢说他心里很乱,他说妻子的离开必定有着理由。我让他别着急,然后他说想喝酒,让我叫上王海涛一起。当天正是我们三个刚跑完长途回来,王海涛在屋子里睡大觉,我跑过去叫他,跟他说明了情况,他同情地看了看我,然后穿好衣服跟着我走了出来。当时太阳已经下山,天气昏暗昏暗的,我们三个找到了经常去的小酒馆,然后随便点了两个菜。钱莫丢说今天主要的任务是喝酒,菜还没上来,我已经下肚了两瓶酒。等菜上来时,我的脑袋已经开始有些晕,钱莫丢还在敬酒,王海锋显然比我还狼狈,找了个借口跑了出去,临走时他让我陪好钱哥,借着酒劲我一脸郑重地答应了下来。我和钱莫丢一直喝到后半夜,我只记得我趴在桌子上站不起来了,钱莫丢扶着我走出了酒馆,然后对着夜空大喊着什么。我听不清楚喊的什么,我只知道我脑袋如同被打了麻药一般,整个身体也都不在大脑的控制之下了。钱莫丢给我送回的家,不对,他没送我回来。他只是把我送到了楼下,然后他接了一个电话,那个电话似乎让他很气愤,然后他便走了。我一个人连滚带爬地回了楼上,然后跑到卫生间大吐了一阵,直到把胃里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我才跑到**睡了过去。这一觉睡的有点长,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和钱莫丢还有王海涛几个人开车回来,在路上我们出了车祸。等我醒来时便接到了嫂子的电话,嫂子说钱哥死了,然后我又打给了王海涛,当时接电话的是王海涛的家人,他们莫名其妙地骂了我一顿。还有日历上的日期,日期上被红色的笔圈了起来,因为这天是我的生日,我是个经常忘记生日的人,所以我的女友特意用这种方式来提醒我。忘记说了,我有女友,她是我在外地认识的,我们每年能见上两次面,这个红圈就是上一次她来时画上去的,她说这天我会有意外的惊喜,如今惊喜有了,我却活丢了整整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