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人脸画像

会议室正中间的桌上，摆放着一张模拟的人脸画像。画中人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姑娘，长得清秀可人。王队解释说，“这是省里的人像模拟专家刚给章叶桐拿过来的，他们在仔细听取了石头岗监狱几位狱警的回忆后，综合分析得出的结果，拿到监狱核实过了，相似度非常逼真！”应章叶桐的要求，这张模拟画像被传真给了章叶桐上午刚离开的香椿树街派出所，并且注明邓所长收。不出章叶桐所料，电话在几分钟后就响起了，王队接起了电话并按下了免提，还没等他开口，电话那头就传来老邓所长因激动而发颤的声音，“是她！章叶桐比对了档案中她的相片！丝毫不差！”这怎么可能？难道真的是二十年前跳楼而死的李贞雅回来复仇了？“邓所长，你真能确定是她吗？”“章叶桐能！这张脸一点都没变！二十年了！”老邓所长的声音中充满了坚信。挂上电话后，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不可能，李贞雅在二十年前就死了！即使她还活着，容貌也一定会有变化，年纪也会不同，怎么可能一直停留在二十年前呢？”章叶桐沉思了良久，突然说道，“章叶桐有一个办法，还有人认识她！”“谁？”王队急切地看着章叶桐，“章叶桐查过户籍记录，李贞雅是家里唯一的女儿，她父亲很早就去世了，母亲是美术学院的教授，一个人把她养大的，结婚直到出事。”章叶桐摇摇头，“她们家的保姆！”“老邓所长提到过她，她在那个家里呆了很长时间了！况且也是她指点章叶桐去找的老邓。”“别忘了，还有一个人应该也记得李贞雅！”王队应声脱口而出了一个名字——姜晨光！章叶桐点点头。相信这张脸是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由于心中总是放心不下这个案子，在忙完手头的工作后，经过请示主任，章叶桐和王队一起来到了香椿树街二百零六号的铁门前。章叶桐又一次按响了门铃，没多久，那位中年妇女又出现了，她依旧腰间系着围裙，一副正在忙碌的样子。当她看见铁门外站着的章叶桐时，微微皱了皱眉，因为这是章叶桐今天第二次拜访了，她正想开口，章叶桐却抢先一步把手中早已准备好的画像复印件透过铁门的缝隙递给了她，中年妇女一脸胡疑地接过了画像，打开，……只一眼！章叶桐就已经确定她认出了画中人！因为泪水早已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了下来！章叶桐不用再多说一个字，只是静静地站在一边，任由眼前这个女人尽情地发泄。良久，她擦了擦眼泪，抬起了头，叹了口气，说道，“人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你们还盯着不放干什么！”语气中充满了无奈。章叶桐摇摇头，决定告诉她真相，“有人在为李贞雅报仇！她已经杀了四个人！其中包括章叶桐的丈夫！”，她惊讶地看着章叶桐痛苦的眼神，“怎么可能？她死了怎么还会？不会的，你有没有搞错人？”，章叶桐拿出了包中的录音笔，把那一段春晓留下的录音重又放了一遍。这一次，章叶桐是做好了充足准备而来的。章叶桐两眼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个中年女人的面部表情，意外的是她却显得很茫然的样子，让章叶桐无法确定。当章叶桐关上录音笔的时候，她摇了摇头，表示从没听过录音中那个神秘女人的声音。“你在这家工作多久了？”章叶桐不甘心地问道。“二十五年了！”“当初李贞雅遭受侵犯的事除了你们，还有谁知道？”她淡淡地回答，“只有大小姐的丈夫洪志文了。”说完后，她就礼貌地像上一次一样告辞了。看着她略显苍老的背影消失在花园小径的尽头，章叶桐心里不断重复着一个名字——洪志文！回到局里后，章叶桐们把情况向李局一一做了汇报。没过多久，王队的手下告诉章叶桐们说已经找到洪志文了，派出所的同事通知他马上来局里刑警队。下午，章叶桐在解剖室围着那具溺水案的颅骨团团转，经过了助手小陈两个多小时的特殊处理，死者的颅骨上干干净净，显出一种特殊的洁白，接下来要做的工作就是颅面复原成像了。因为章叶桐们目前国内DNA资源库还不够完善，所以要完全指望尸体的DNA来确定身份的话，有种缘木求鱼的感觉。再加上尸体所受污染严重，DNA的准确度已经受到了置疑，所以，章叶桐就只能动用颅面成像了，希望死者的模拟像能像李月佩那个案子一样，能使案子有重大的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