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狂草一弯腰,率先钻了进去,打开手中的警用手电,接着那一圈昏黄的手电光在前边开着道。手电光刚这么一扫,就看到在手电发出的光圈明暗交接的地方,能隐约的看到三根沾有殷红血迹的手指,如同葱玉一般的指尖涂着淡雅,温柔美艳粉色指甲油的女性手臂,徐狂草估摸着这是一名女性被害人倒伏在地。不禁往前走了几步,想要看个仔细。手中警用手电的强光扫了过去,更验证了徐狂草的猜测。涂了粉色指甲油的白皙手指的确是长在一条白皙而纤细的手臂上,倘若不是手臂上那斑驳的已经有些凝固干涸的血迹,也许会是一部**的情(河蟹)色片。鲁迅先生曾经批判过国人的劣根性“见到了手臂就想到胸脯,想到胸脯就想到裸(河蟹)体……”就算是徐狂草这样的修真之士,此刻的脑海之中也不禁有些想入非非。猥琐的杂念被徐狂草迅速清理出了脑海,挪动手中的手电使光线徐徐往下移动,紧随而来的端木莲好奇地从他身后探出脑袋。当手电筒的光线移动到手臂的末端的时候,端木莲尖锐的惊叫从徐狂草耳边炸裂开来,差点没把徐狂草的鼓膜震穿。徐狂草连忙捂住了耳朵,仔细向前看去,手臂的末端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更没有想想之中青面獠牙的鬼怪,什么也没有,因为这只是一条断臂。躺在店面房前室地上的并不是徐狂草意料之中的女性尸体,而是一条沾满血迹,末端血肉模糊的白皙断臂。红白斑驳的粉臂与漆黑的店铺空间构成了一幅诡异的图画。徐狂草有些明白为什么韩骏和何国盛打死也不愿进来第二趟,并且一致认定说这是一部恐怖片了。身边的端木莲少有的表现出了惊恐的神色,如同普通的受惊的小女孩一般死死的拉扯住了徐狂草的一条胳膊,好像忘记了自己也是法力出众的修真之士一般,将整个身躯都紧贴了上去了的。徐狂草忽然感觉似乎不应该带她一同来凑热闹,徒增麻烦,不过当端木莲在恐惧之中将身前的两团丰满无意的靠在徐狂草的上臂上的时候,那柔软的触觉立即将徐狂草脑海之中的那一丝犹豫一脚踢到了西伯利亚。徐狂草紧握住手电筒,拉着兀自有些惊恐但是竭力装出无所谓的端木莲的小手,小心的跨越失去了主人的手臂,向着更加黑暗的前方走去。门面房两进深里的两盏日光灯以及一盏节能灯的灯管,灯泡都诡异的炸裂开来了,只能以手电照明。然而光线散落之处都是触目惊心,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狭小的空间里遍地皆是人体残肢,反倒的桌椅板凳,以及一片狼藉的酒食,四具缺胳膊少腿的尸体以及一具还算完好的女尸安静的躺在地上。喷溅的血迹于斑驳的墙壁上勾勒出了一副令人心悸的抽象画,已凝固的血液更在水泥地上绘成了一幅幅形状各异的恐怖血色地图。怪不得韩骏那小子强调这部恐怖片是美式的,而且符合自己的重口味,这场面实在是太血腥了。徐狂草到还没觉得有什么不适,依旧蹲下身子,用手电仔细的照射翻看着,一旁的端木莲看了没几眼,一张玉脸就变得惨白无比,没一会就干呕连连想要吐了。徐狂草挥了挥手,让她到外面等候。反正这里虽然恐怖又血腥,但也不见得会有危险,难道还怕这些零碎的肉块会诈尸不成么?端木莲在这里也帮不上忙,索性让她出去。不过她早已经忘记了自己一贯的冷静的侠女风范,见鬼似的往外跑,随即就传来了她在门外撕心裂肺的呕吐声,估计连隔夜饭都被吐了出来。徐狂草皱了皱眉头,继续一个人调查这个诡秘的出租门面房。里间二十多平米的范围内共有四男一女五具尸体,除了一具高挑样貌不俗的女性的尸体较为完整之外,其余四具男性尸体均是惨不忍睹。其中最为恐怖的是其中一位皮肤黝黑,鼻头硕大的三十多岁的男性的尸体,四肢及头部均与躯体分家,头部只留有一丝皮肉与躯体相连,就连肚子也给如同扒鸡一般扒了开来,简直能以碎尸来形容。另外三具男尸稍微好一点,但也至少有两条肢体被大力生生撕扯了下来。高挑的女子的尸体虽然还算完整,但是一条左臂却是不翼而飞,更有五道从左肩至右腹的锐利爪痕,深可见骨。所有死者的的衣物都是支离破碎,挂在身上,勉强遮羞。到底是何方神圣,会出此毒手,而且下手如此狠毒呢?除了尸体之外,徐狂草还发现这间二十平米左右作为客卧室的小隔间里,还有一些一片狼藉的破碎的杯碗瓷碟以及吃剩下的酒菜。虽然混合着血污以及人体残肢,但还能勉强看出,确实是五人份的碗筷。“这是什么?”徐狂草忽然看到墙边有一处微弱的若有若无的冷光闪现,徐狂草好奇的走了过去,蹲下身子在一个小盒子里看到了一个鎏金耳坠,打造成了一只展翅回首的飞凤模样,活动的凤尾上头镶嵌着一颗拇指头大小的珍珠,刚才就是这玩意在漆黑的室内散发出了淡淡的光辉。“这好像是有年头的古物。一个小小的民工头子的租住屋里,怎么会有如此名贵的首饰?”徐狂草眉头紧皱的,一脸疑惑的看着手中这个小小的鎏金珍珠耳坠。脑海之中满是问号。如果这耳坠真是一件上百年的古物的话,按照这么精细的做工,在文物市场绝对可以卖出数十万的价格——笔者的一些啰唆——看这一篇的读者当中没有正在吃饭的吧?请您继续,祝您胃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