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凶宅马村长认定陈震天是凶手,公安不会听信村长的一面之词,陈震天也只是有嫌疑而已,他是市里有名的收藏家和考古专家,马局长根本不相信陈震天会做出杀人的事,眼下的现场证据对望虎村三兄弟很不利,不利点有四处,门口的汽油桶,后院的死狗坑还有疯了的大龅牙,为什么没有将这个人一并杀掉呢,再有就是大门是从外面锁的好好的,明摆着三人是翻墙进去的,三更半夜什么人才会翻墙入户。马村长拿起公安从墙上带下来的麻绳子,全身打着哆嗦,嘴唇发青,眼睛发直,异常的举动让马局长极为不解。等陈震天被带回望虎村以后,用钥匙打开宅子的大门,马局长和众人进到宅院里,马局长指着门口的汽油桶和三愣子的尸体道:“陈老爷子,你认识他们?”“认识,联防队的,不过我丑话说头里,他们死了疯了和俺家没任何关系,狗仗人势的东西平时不干好事,现在仇家找上门了。”“仗谁的势?”“村长啊,这个圆眼是他侄子。”三角眼的眼睛已经完全变形了。“现在死因还不明确,等尸检结果出来再说,现在你们都可以保持沉默。”马局长费解的盯看着地上拉了一裤绿屎的尸体。蹲在一旁的法医推了推眼镜:“局长,不用解剖了,死相很明确,一个是胆破了,你看这满地的胆汁,这个眼睛瞪的这么大,我看是吓死的,那个疯子就是吓疯的。”“有没有病理上的死因,比如外伤和内伤之类的?”“也不是没有,你看这面色铁青,才死了一晚不会尸变的这么厉害,这是心力衰竭。”韩鹏在院子里来回转悠,这院子他闭上眼都能摸的出去,现在好象打量一处并不熟悉,从没来过的地方。警察立刻制止了他:“请不要在这里长时间逗留,不相关人员请离开。”马村长道:“那老小子也有份,那天他也在。”马局长道:“那天?哪天?你们在干什么?”“就是那天埋死狗的时候,就是这凶宅,就是这房子闹的。”“什么凶宅!狗屁!投毒的事情以后再说,我们先把现场勘察清楚。”马局长是个无神论者,一听堂堂村干部张口闭口的凶宅,这么迷信,心里一百个不满意。陈青媛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自家房子就成了凶宅,自己在这里住了二十几年一直相安无事,现在冒出这些个事情,还被冠上凶宅的称号,心里很别扭。“公安同志,你不要听他一口一个凶宅的乱说,我爷爷奶奶那辈就住这里,我这不活的好好的。”马村长喊到:“不是凶宅,不是你们全家跑了干么?”“我们跑,你拿我们家三万块钱还没给呢。”“那是赔偿款,我要发给乡亲们的。”“狗屁赔偿款,公安都说了这是投毒,要是有证据说是我们干的我先挨枪子,说不好有人贼喊捉贼。”“你小子什么意思,我告诉你,你们家宅子就不是干净地方。”“我家房子怎么碍着你的事了,你看着碍眼,碍眼你找人来推啊,你不是说要把我家房子推平了吗,你不是让我们等着瞧吗?我瞧着呢!”陈青媛越说越激动,马村长也是个为老不尊的东西,两个人又有动手的苗头!马局长站在旁边什么也没说,他想从两人的对话里听出点蛛丝马迹,看样子两家有点矛盾!一边听着两人的对话一边看着那边心神不宁的韩鹏。“陈先生,你那朋友是干什么的?”“卖房子的,开发房地产的,和他没关系,你可不要瞎联系。”“没,我随便问问,你们出济南要去哪啊?”“山西,我在哪里发现了古代的遗迹,去考察一下。”“用得上全家都去吗?”“他们不让我家住这了,说我家房子是凶宅,唾沫淹死人啊,干脆锁了大门出去度假,一块去玩玩。”陈青媛和老村长闹的不可开交!马局长上前分开他们:“好了,别吵吵了,你说人家宅子是凶宅有什么说法吗?”“这里以前就是个义庄。”“哦,就因为这个啊,地基不好,你就说这是凶宅,那我家住了楼房,解放前还埋过死人呢。”“哎,不是…你…”老村长似乎有事难以开口。韩鹏站在远处:“马村长,这义庄以前有规矩,只能停女尸。”陈震天在心里暗骂:“这个卖宅子的老混蛋,怎么就不给我说清楚,赚昧心钱,本来就是义庄,我现在又改成墓地的格局,岂不是阴上加阴,火上浇油,油,汽油!“我说马局长,你看门口的汽油桶,满着呢,这分明就是翻墙进来想偷我家的古董,然后一把火把我家房子点了,他们三个这是知法犯法。”“是啊,来来,你们从他仨身上找出什么东西没有?”马局长向其他同事问到。“没有,不过这人身上挂着一个金家伙,我看他这打扮买不起这东西,纯金的呢。”陈震天一看,觉的眼熟,仔细一想是那日无意中扣在茶碗下的摸金符,摸金符的根部都是用黄金包上的。马局长道:“还真是金的,我看不像这人的,看他一身打扮买不起这么大的金块,纯度好象还很高。”转头问陈震天:“陈老先生,是您的吗?”村长在旁边凉了半截,局长一口一个老先生,看样子陈震天威望很高。“不是我的,我怎么能有这东西呢,肯定是他的,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什么?”“这叫摸金符,是盗墓偷古董的人才带的东西。”“哦,那这么说这三个家伙明里是联防队员,暗里是盗墓的。”“对了,他们想趁我不在家,顺点现成货。”老村长急了:“放屁你们,就是你这凶宅闹的,还想栽赃。”陈震天道:“就算我这宅子是凶宅,是凶宅闹的,那和我们也没关系,按你的逻辑,我还能操纵宅子里的凶鬼杀人不成。”“你…”老村长无言以对。局长道:“你口口说陈震天有杀人嫌疑,现在的证据都不是这样的,说话要有证据,两条人命,可不能胡说。”老村长心一横:“妈的,装葱!投毒的就是他们老陈家,我有证据。”“什么证据?”陈青媛先声夺人。“大龅牙疯了,大龅牙是人证,他看见了,亲眼看见的,亲眼看见你们投毒。”反正人都疯了,就往大龅牙身上推。陈震天无法克制了,面带怒色:“你说话可有个把门的,你这是栽赃。”青媛见他开始耍无赖,立时翻脸:“我们装葱!我看是你装葱,做人莫装葱,装葱遭雷劈!”陈震天火了,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陈青媛从来没见父亲这般狰狞。“妈的,你想乱咬,我弄死你。”陈震天神速的拿起汽油桶打开盖子一下洒了马村长一身,伸手去摸打火机,吓的村长拔腿就跑:“马公安,你可看见了,这是典型的暴力倾向,他当着政府的面就想杀人。”陈震天风一样追出去,一脚踢中他的腿弯,村长扑通跪到地上,陈震天从后面抓住他的面门往后面捭,另一只手摸起一块红砖头,照他脸上就是一下,马村长牙齿掉了一地,立时瘫倒。韩鹏看了哈哈大笑:“这老东西。”陈震天气呼呼的回到马局长身边:“我打了,怎么着。”“不怎么着,他这是诽谤,现在没有证据,不能这样乱说话。”“你等着!”老村长爬起来往家跑,边跑边骂。陈震天问儿子:“那个熊村长骂的什么?”青媛道:“听不见,好象是说…”韩鹏接口:“他骂的是你,局长同志,他说你没胆在陈宅住一晚。”马局长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喂,我是老马,在望虎村呢,给市卫生局打电话,说这里牲畜大批死亡,怀疑是投毒,请协助善后…对…是…都臭了。”挂了电话说道:“谁说我不敢住,我还住定了。”下午,卫生局清走狗尸,现场勘察完毕,人都回了,马村长回到家里,家里坐着一胖一瘦两个人。“当家的,你这脸是咋了,老张家的今天就弄了两个血圈子,你也让人打了。”“妈的,今天栽了,牙也没有了,侄子也死了。”坐上的两人也不言语,面带阴险的笑容。“这二位是谁?”“不是你的朋友吗?人家说和你很熟。”胖子道:“村长,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说着使了一个眼色。马村长看了这一眼色:“噢,想起来的,你先出去,我有话单独和二位说。”待村长老婆出去之后,马村长开口道:“二位有什么赐教?”“老头子,你挺黑啊,为了占陈家大院里的古董连侄子的命都搭上了。”“你们是什么人?”他警觉起来“别慌,我们不是你的对头,你想报仇吗?想弄点值钱的古董玩玩,想的话就听我们的。”“什么古董,我不太明白你们什么意思,找错门了吧你们。”“没找错,我们是来给你指财路的。”马村长普通跪下:“大师!给我这糊涂人指条路,我这村长干的不容易。”“我们来了就是帮你的,不过我要你帮我做件小事情。”“什么事情?”“先不要问,事后再说,我把这一堆麻烦事给你了的干干净净,就要你一样东西,给吗?”“莫说一件东西,就是十件我也给。”“好,那你先帮我们办一件事。”胖子拿出一件玉器,不规则的四边型,很薄,平面上开了一个耐克标志一样的长口子:“你记住了,把这玉器通过快递,寄到山西榆社县的招待所里,陈雪谣收。”“就这么简单?”“就这么简单,把这事办好。”“你们怎么不自己去邮局,这么简单的事情?”“我们不想出面,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们要的是什么东西?”胖子呵呵笑着,变的很和蔼:“保密。”“敢问一句二位是什么人?是不是专门抓鬼的降灵师?”“降灵师,降灵师算什么东西。”门开了,村长老婆和他儿子进来,马村长的儿子长的五大三粗,一个彪形大汉:“爹,咋了,俺妈说你让人打了,谁干的?今天晚上我找弟兄们废了他,谁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要让那小子知道咱老马家是太岁爷不是他妈的兔儿爷。”“你说的什么混帐话。”胖子和瘦子乐的大笑起来,兔儿爷的意思是男妓。村长老婆道:“快把衣服换了,还有汽油呢,着了就完戏了。”冥石是降灵师的无上至宝,是女娲炼石补天的时候弃之不用的,女娲补天用的都是五彩石,里面搀着这一颗黑色的石头,这块月牙形的石头如果没有极重的阴气也就失去了它的作用,保存这种阴气的办法有二,一是放置在重阴处不要取出来,另一个就是不断用活人气来喂它,这样恐怖的东西此刻就戴在陈青媛的脖子上,陈震天用释迦牟尼印的袋子来装它,就是为了镇住刺骨的阴寒。马局长坐在陈家正院,准备过上一夜,看看古怪的陈家大宅到底有多悬乎,宅子确实设计的够古怪,青媛和林凤娇正在收拾满院子碎了一地的灯泡,那一边马村长的儿子正在纠集人手,晚上准备去老陈家抄家。地痞流氓大战公安局长即将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