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我都不知道是怎么过的,到了晚上也没睡好。转天早上,我起床吃过饭,便出门去坐车。611路车站又等了一大堆人,我一看,赶紧站位做好准备。没过多久,车来了。一时间,人流激烈的涌动起来。我被挤在中央,艰难地向车门挤着。这时就听,人群后面有人爆喝一声:“来咧!”挤车的人,边挤边骂:“怎么最近这种傻逼越来越多了,老是想用这种办法挤车。”我一听,差点晕倒。看来我上次坐车,使用的方法,让很多人学了去,不过这东西却不是每次用都管用的。终于,我挤上了车。司机大喊:“不要挤,不要挤车!后面还有一辆。”不过可能他经常这样说,后面的人根本不听,只管往上拥。到最后,车上满满当当,大家完全不用抓扶手,便能站稳。一路上,司机开得很快,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兴奋,吓得我手心都是汗。到了站,我几乎是逃下车来。我觉得这路车,一定会在我脑海中留下深刻的印象,车二,人二,司机也二!看看时间,就快九点了。我一路向顾源春公司走去,这次的心情跟上次来面试时就有些不同了。到了公司楼下,老二好像也刚到地方。不然,依他的性子,还不嚷破了天。老二低着头,脸色还听腼腆。我觉得自己一定看错了,但老二见了我竟然害羞的笑了下,说:“小亮,你来啦?”我说:“你怎么了?”老二木木的说:“没什么,就是等了你半天了。”我更是惊奇,老二等了我半天竟然是这表情,好像我来晚了是他的错。我心想先办了正事再说,想完便和老二往里面走。这次是轻车熟路,只是今天老二行为怪异猥琐,让大堂的保安一脸的警惕。我们坐上电梯,来到顾源春公司所属的楼层。除了门,我也不知道找谁。这时一个有些眼熟的美女走了过来,我看着她戴的眼镜才知道,是第一次来认识的美女张雪。张雪笑着说:“你们来啦。”老二忙笑着,傻傻的说:“嗯??????是啊。”张雪又转身对我说:“你朋友在楼下都等了你好一会儿了,我来上班时就见他在等你了。”我恍然大悟,原来老二是见了这张雪,才变成这样。我不禁感到奇怪,老二怎么一见到这个张雪就成这样子了。当下我客气的笑笑说:“哦,碰巧我路上堵车,老二又来得早了点。”张雪看了看老二,似乎是觉得“老二”这个外号很搞笑,忍不住笑了起来。老二竟像个小学生般,低着头。我彻底无语,不去看老二,问张雪:“刘总让我们今天过来。”张雪点了点头,说:“跟我来吧。”我们跟着她,穿过里面忙碌的白领,来到一间办公室。里面很宽大,格局很有讲究,采光良好,总体看去,很有一番气派。张雪说:“刘总正开会呢,你们先在这儿沙发上坐会儿,我去给你们倒杯水。”我赶忙说:“不用了。”但张雪还是端了两杯水来,然后才走了。老二端着水杯一个劲的傻笑,我仔细研究了一下他此刻的样子,发现腼腆的老二其实也挺可爱的,少了平时那种无赖莽撞,多了几分天真烂漫。老二不说话,我无聊的打量起近前宽大的办公桌。桌子上有个小小的相框,但我看不到正面。一旁是电脑的显示器,还有一摞文件。最引人注意的是,桌上还有一个金色的米勒佛像。那米勒侧卧着,宽大的肚子几乎垂在地上,巨大的佛珠挂在脖子上,一张宝相正对着我笑,只是我总觉得这个米勒像跟以往见过的有些不同。我看的不觉出了神,这时门开了。我和老二赶紧起身,刘总走了进来,连连让我俩坐。我和老二便又坐了下来,刘总在我们旁边坐下。但又不是很近,距离把握的很好。张雪也推门进来,给刘总放下杯茶又走了出去。我咳嗽了声说:“嗯??????那个刘总,你这次让我们来,有什么事吗?”刘总笑了笑,捋了捋头发说:“那晚你们在山庄的事我全看见了。我这次请你们来呢,是想问问你们是否愿意帮我做事。”我一愣,在老总身边做事?之前以为无非就是老二重操旧业继续来这当保安,我则打打杂。刘总又笑着问:“你们愿意吗?”我不得不承认,眼前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性。但我还是得问清楚:“这个,刘总,我们俩什么也不会,你要我们来做什么呢?”刘总说:“不会啊,你们不是还能驱邪吗?你们俩年纪不大,但胆色却当真可以。”我不好意思的说:“刘总,你别看我俩人高马大的,但是保镖这职业还真干不来。”刘总看着我说:“你们放心,不是让你们当保镖,我这样的小人物要什么保镖啊。我是想让你俩帮我盯个人,他到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你们都告诉我,越详细越好。”靠,比保镖还有难度,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间谍?“张总你们不会忘吧?”刘总问。“就是山庄那个中邪的张总?”刘总点了点头,说:“这人趁人之危,那媒体威胁我,想要买山庄一半的股份。哼,想要半路捞好处,哪有那么容易。你们就给我看看他有什么把柄没有。”我想了想,心里有了数,当下说:“刘总,谢谢你看得起我俩,但是我们根本没有经验。再说,这里边水太深,我们俩学生恐怕玩不转。”刘总说:“我看人很准,你们两个虽然年纪轻,但绝对靠得住。就算没什么收获,我也不担心被人知道。这样吧,无论成与不成,我给你们这个数。”她抬手伸出三个指头。我一看说:“三千太多了吧,刘总。”刘总说:“是三万,要是成了,我还有重谢。”看着我吃惊的样子,刘总笑着问:“你们愿不愿意。”一旁老二突然说:“愿意,当然愿意。”我扭头看他,他笑了笑。刘总说:“你可痛快多了。”就这样,我和老二开始了侦探式的生活。我和老二每人得到一部手机,还有一部单反相机,还有一部袖珍录音机。刘总先给了我们两千元的资金,作为启动的经费。我们每天蹲点守候,跟踪着那个胖子。并且每天晚上都按时打电话报告情况。那张总名叫张佑德,是南方建筑公司的董事长,手下还有一个啤酒厂,简直是富得流油,这让我和老二想起海扁他时的情景,真是心中暗爽!我们每天蹲点守候,跟踪着那个胖子。并且每天晚上都按时打电话报告情况。简直是富得流油,这让我和老二想起海扁他时的情景,真是心中暗爽!几天下来,我们已经大致摸清了他的生活轨迹。每天早上九点到建筑公司,中午开车出去吃饭,然后再回公司,下午一般五点出来,然后直接回家。这样规律的生活,完全不符合我印象中得大款。老二慢悠悠说:“你别急,这张佑德绝对有事。”老二现在已经正常过来,只要没有那个张雪在,老二还是老二,一看见张雪那老二就成腼腆男了。就在我们跟踪张佑德的第五天,终于有了新的情况。下午五点,张佑德的宝马准时开出了公司。我和老二赶忙拦了辆出租车,跟在后面。宝马一路潇洒的前行,却没有往回家的路驶去,而是在市中心绕了起来。最后停在一个叫江海酒楼的饭店前,车一停,张佑德走了进去。我看他脸上还有些青肿,心里好笑。张佑德进去一个人靠窗坐了下来,然后点了菜吃了起来。他好像很苦恼,竟然喝起就来。老二在一旁拿本子记着,嘴里好嘟囔:“酒后驾车,罪可不轻啊。”写完,还拿相机拍了张照片。我觉得这点屁事就别管了,但老二认为很有必要。我俩蹲在外面的角落里,看着人家在里面吃香喝辣,肚子也饿了起来。我看见不处有煎饼果子卖,便让老二盯着,自己跑了过去要了两套煎饼果子。卖煎饼的阿姨手上很熟练,一个手打鸡蛋,一个手摊煎饼,一双眼睛直往四周看,根本就不用看手底下。我心里不由得暗暗佩服,两个煎饼做好。我数出七块钱放到她车上的盒子里,提着热腾腾的煎饼朝回走。刚一到饭店跟前,张佑德已经从里面出来了。我赶紧猫下腰,来到老二跟前。看着张佑德的宝马开到马路上,向前驶去。我们赶紧拦车跟在后面,捧着手里的煎饼一时都顾不上吃。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大街上华灯初上,闹市区里,街上的人很多。张佑德没有往家开,而是开着车出了市中心,向着郊区驶去。马路上的车辆渐少,两旁街道也冷清起来。宝马的后车灯像是一双警惕的眼睛,盯着我和老二。(PS:第二更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