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老二到医院去将伤口包扎了下,然后再次返回公寓。何杨已经醒了,他双手被我反绑着锁在公寓里。“你们总算回来了,我想上厕所,都快憋死了。”何杨可怜兮兮的看着我们。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什么也不知道,我没有告诉他真相,只说他梦游将老二给咬伤了。在王海波没有找到破解方法的时候,最好还是不要将事情说出来,以免引起恐慌。老二怒声道:“不准上,憋着!”我叹了口气,将绑着何杨的绳子松开。何杨连忙道谢,冲进了厕所。老二不满的问:“小亮,你怎么把他给放了,万一他等会又咬我们怎么办?”我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那也不能老是绑着他吧,要不咱就成绑架了。”老二撇了撇嘴,道:“这样把他放出去,那要是再咬到别人怎么办?”他脖子上的伤口贴着扣扣的纱布,上面还有淡淡的血迹。老二这么一问,我也犯嘀咕,这家伙要是什么时候再发起疯来,怎么办?还有老二的咬伤,也是一颗定时炸弹。何杨细胳膊细腿的发起疯来都力大无比,别说老二了。我皱着眉想不出个办法,便说:“没事,我身上还有戏彩珠,现在有了防备,不怕的。王哥说了,这几天就让他睡在公寓里。”老二一听,说:“什么?还睡这儿?”他看了看厕所,最后跺脚道:“睡就睡吧,到时再敢咬我,我就揍死他。”于是,何杨个小子每天下班都跟我们来公寓过夜,不管他愿不愿意。睡前,我们都会用绳子绑住他的手和脚,搞得他很痛苦,更痛苦的是他常常睡到一半想上厕所。而我每次趁老二睡着后,也会给老二绑上。所幸老二睡觉特别沉,一觉睡到自然醒中途从不醒来,我等他睡着便将他双手双手绑上。早上趁他没醒再给他解开。两天下来,老二也没有发现。我整天盼着王海波赶快找到解救的方法,但是王海波一时也束手无策。今天,我醒来以后,发现老二睁着眼睛,正看着我。我吓得一激灵,马上清醒过来。“怎么了,老二?”我试探着问了一句。“我就说这几天睡醒来怎么老是腰酸背疼腿抽筋,感情是让你给绑了。”老二依旧看着我,眼神平静。我忙起身给他松绑,老二这才坐起来,揉了揉手腕。先摸出一根烟点上,才说:“其实我早就想到了,何杨之前也是被咬伤的,”他转向我问:“是不是我也着道了?”“老二,你别瞎想,什么事也没有。绑你是因为你睡着后老跟我抢被子。”我实在不想把真相告诉老二,但我的这番话老二根本就不信,看他表情就知道。“我竟然跟你抢被子,那你绑我也是应该的。”老二突然又回复了平日的德行,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心刚放松下来,老二突然说道:“小亮。”“怎么了,一惊一乍的?”“我要是也想咬你,你可千万别手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老二认真的说道。我猛拍他一下,本想说两句轻松的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何杨个小子也醒了,不停叫嚷着让我给他松绑,说他被绑的腰酸背痛腿抽筋,睡了一觉比上一天班还累。何杨胳膊上的咬伤好得很快,但是解下纱布后,发现伤口上隆起一个小包,很难看!老二看了看,并没有多大的反应,依旧满不在乎的样子。我们吃过饭,休息了会就来到酒吧。这几天陈经理似乎有什么事情,每天把店门打开后就出去,但看他满面春风的样子,应该是好事。陈经理今天开了店门,照旧叮嘱几句就拎着包出去了。看他急切的样子,好像生怕去晚了错过什么。没有了厕所的女鬼,小混混们也不再来店里闹事,酒吧的生意每天都很好。但陈经理却开始对店里的生意不闻不问,听之任之。陈经理走后,店里一时没有人,我们便坐着抽烟,期间敲诈何杨买了三瓶老挝啤酒来喝。“唉,”老二喝了口酒,叹气道:“今天怎么这么无聊。”正喝着,老二手机响了,他一接听神色就紧张起来,脸色涨红,低低说了两句就挂了。看他表情就知道是张雪打来的。“怎么了,老二?”我笑眯眯的问。老二干咳一声,道:“今天是张雪的生日,她说晚上过来玩。”我正想笑他两句,突然看见外面马路上走过一个道士打扮的老道,心中一紧,立马追了出去。那个老道走的很快,我追出去后却找不到他了。大街上人来人往,那个老道竟然像消失了一样。我正奇怪,老二也追了出来,问:“小亮,怎么了?”我摇了摇头,若有所思道:“没事,刚才好像看见一个熟人。”老二点点头,走进酒吧里。我在街上看了一遍,哪里有那个老道的踪影?我叹了口气,正要进店里,突然发现店门口站着一个人,穿着破旧的道袍,一下巴的白胡子,正是清水老道。清水笑呵呵的看着我,问:“你找我?”我也不废话,问:“你究竟在搞什么鬼,医院里的尸体是你偷的?”“我告诉过你别管我的事情。”他笑脸一肃,冷声道:“那个姓王的医生你要是不想他死,就不要让他再跟着我,不然有他后悔的时候。”他说完,突然掐指算了算,神情一紧,转身走了。“你等会,”我叫住他,问:“这几天有很多人中了邪咒,见人就咬,也是你搞的鬼?”清水转身看着我,说:“我只能告诉你,以后要小心身经过你身边的每一个人,就算是最亲近的人也一样。”当我要再问的时候,他已经走的远了。刚过六点的大街上,人潮攒动,车水马龙。但是听了清水老道的话,我突然不寒而栗,看着那些面色默然的行人,心里一阵阵的害怕。就在这时,街角突然一阵喧哗,随即传来凄厉的尖叫声。许多行人驻足围观。我跑到近前,就见一个中年妇女倒在血泊里,几个壮汉正来这一个年轻人,这人满嘴是血,双眼猩红,癫狂不已。拉着他的几个壮汉都几乎制伏不了他。周围的人打了120,那个妇女脖子被咬的撕下一大块肉来,一股一股的血冒出来,在地上汇聚成一大滩血,触目惊心!我掏出身上的戏彩珠,趁人不注意按到那个人身上,不一会,原本疯魔一样的人突然就晕了过去。很快的,救护车就来了,七手八脚的将伤者台上车,那个咬人的人也被警察带走。围观的人群却没有散去,很多人聚在一起议论。一个抱孩子的大婶说:“前两天,我们楼道里有个小伙子下夜班回来,也被人咬了,整个手臂全是血。”她一说,立马有人响应,纷纷说自己也见过类似这样的事情。随后大家开始讨论,一个小伙子满脸恐慌说这是出现僵尸了、还有的大婶说这是闹鬼。大家越说越害怕,越说越恐慌。“哇”的一声哭叫起来,却是那位大婶怀里的孩子哭了起来,一声赶着一声仿佛预示着什么。大婶这才退出了议论的人群,哄起孩子来:“乖,别哭,奶奶带你回家吃奶奶,哦。”其他人也没了性质,带着一脸的恐慌纷纷散去。只有地上那滩血依旧在地上,路人纷纷绕着走开,不少人心有余悸的打量几眼。回到酒吧,已经来了几个客人,正坐在吧台上聊刚才街角的血案。老二在一边趴着,将头埋在臂膀里,好像睡着了一样。我慢慢走到他身旁,拍了拍他问:“老二?”他没反应,我心里一紧,刚才那个双眼猩红的咬人者的模样又浮现在脑海,我又小心的推了推他。“你没事吧,老二?”老二还是没有反应,我开始害怕起来,酒吧里的音乐声似乎一下子远去。我和老二就好像落到了一个独立的空间里,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我的神经。何杨正端着酒杯,在一楼二楼之间穿梭,他应该是没事。我深深吸了口气,第三次去摇老二。“放心,我没事。”老二突然说话了,随即头慢慢地抬起来,看向我:“我就是突然有些困。”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看起来很有几分可怕。他看了看周围,惊道:“来客人了,我怎么都不知道!”说着就站起身来,冲我笑道:“放心,小亮,要是我真的控制不住想咬人,第一个咬你。”“你敢,看我不把你牙拔光!”我笑骂一句。到了八点多得时候,张雪来了,领着一群男女,吵吵闹闹的,好不欢腾。“小亮,今天我过生日,你们有什么表示吗?”张雪一进店,就笑嘻嘻的问道。我拍了拍老二的肩膀,说:“老二说了,今天你们的酒水打八折!”张雪身后的一干女生,笑着起哄,气氛暧昧,老二不好意思只管低着头。随后他们一帮人上了二楼,买了很大一个蛋糕。楼上不是传来嬉笑声。本来张雪还要我和老二也上去,但被我们拒绝了,现在酒吧里正是人多的时候,根本脱不开身。再说上面人都不熟,怪别扭的。老二不时的往二楼看,偶尔还笑两下。只是他的眼睛里的血丝更加密集,看着就让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