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月色朦胧,话说夜黑风高之时,便是杀人灭口最好的时机。一个鬼魅的身影,飞快的穿梭在雕梁画栋的院内,手上的铁扇泛着阴冷的寒芒,直到一个不起眼小阁,才开始放慢脚步,小心翼翼的靠近。阁楼内残烛跳动,忽明忽暗,四周充斥异样的气息,鬼魅的身影跃到二楼的窗前,拿出一只竹筒捅破纸窗,白色的迷烟在屋内蔓延,只听到重物落下的声音。窗外的人甩扇残笑,肆虐邪惑,缓缓吐出:“纤纤佳人,难得消魂。”衣袖一挥大门已开,竟无半点声响,可见是个老手。开门的瞬间暗香扑鼻,昏暗的房间烛火跳动,隐约在纱幔后看到一抹纤瘦的身影。穿过层层纱幔,只见佳人衣衫半解,身上只穿了一件半透明的亵衣,香肩半露,隐隐可见那粉色的肚兜,再看那张俏脸,精致至极,冰肌玉骨,未施粉黛便已是倾城之色,让人心痒难耐。“看来这笔交易赚到了。”魔魅的笑声回荡在室内。“是吗?”柔柔声音,瞬间让笑声刹然而止,好似被点穴一般,笑容凝固在他的脸上,昏暗烛火映照,那张俊脸煞白。而他的脖颈上不知何时架着一把利剑。他眼中寒芒乍放,看来这次是踢到铁板了。“哼。”不屑的一声冷哼,美人缓缓睁开眼,斜卧于榻前,支着头玩着绕指柔,好不妩媚撩人,美眸缓缓从他身上扫过,目光冷若地狱冰潭不由让人战粟。“敢闯我灵秀阁,胆子不小吗?只怕你有命来,无命回!”柔柔的嗓子,好似索命的利剑,一下下慢慢刺进人心,那种磨人的钝痛,让人有种生不如死的错觉。“小姐,香染这就杀了他。”香染手臂一缩,那人的颈上立刻划出一道血痕。漫雪抬起头厉眼一瞪,转而一笑,缓缓起身,走到那男子身边,素手一掀,他的面具已在她的手中。好阴柔的一张脸,里衣领子高高的遮住脖子,一时间叫人分不清楚他是男是女,长的剑眉入鬓,双眸隐隐泛着魔魅的红光,朱唇撇成一条直线,似是在隐忍什么。“魔魅郎君。”漫雪的脸瞬间在他面前放大,俩人的鼻尖就差一点相撞。他的身体异样的紧绷。只见她红唇微勾,那笑容好似看到什么有趣的玩具似得,不禁让人头皮发麻。“女人你想做什么?”他强忍这要杀人的**问道。漫雪退后一步与他拉开距离。“名字。”“暗魑。”凤眸微垂,暗光流动。还差一点。“不要费劲了,七步断肠岂是你能用内力逼出的?再说为了引你来我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暗魑双瞳骤然紧缩,瞪着眼前的女人。“传言右相的嫡女是个废物,甚是好欺。现在看来真是……走眼了!”漫雪娇羞一笑,绞着手帕,“公子,不要这么看奴家,奴家会害羞的。”发嗲的声音生生让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还不忘摆出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暗魑险些被她的变脸刺激的毒发吐血。“小……小姐。”香染缩了缩肩,完了,小姐生气了,通常小姐笑的越是灿烂就越是恐怖。“正事。”说罢,小心翼翼的放下剑闪到一旁,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漫雪轻笑,“要练幽冥火狱掌,非至阳之身不可,还要有一样至阴之物做辅助,不然会烈火焚身。若无寒玉席要练的话,处子就是最好的补品。我只给了上官七七半块寒玉,没想到你就上钩了。没意思。”暗魑面容巨沉,一脸铁青,欲发作,又不能发作。“女人,你到底想要什么。”“三样东西,只要你能取来,寒玉席归你。”漫雪柔柔一笑,兰朱唇附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酥麻的感觉,顿时撩拨的人心痒难耐。“第一样东西,今晚就要你拿到手。”言罢,漫雪玉手一挥,暗魑只觉压在心头千般重石已解,呼吸无比顺畅,便知他的毒解了。“你就不怕我辣手摧花?”漫雪勾起一抹冷笑,傲视着暗魑,仿佛天下尽在她鼓掌之间。“幽冥火狱掌未必是天下最强的武功,我既然引你来,自有十几种死法等你选。你是聪明人,不会自寻死路。”暗魑咬牙!狠狠剜了漫雪一眼,这个女人真是令人发指,愤愤甩袖离去。漫雪嘴角的弧度,越发的上扬,眼神却越发冷冽。唇齿轻启,柔柔的声音在寂静的房中回荡,倒有一种说不出的阴森。“上官七七。”纤细的十指紧握,冷厉眼神犹如炼狱般吓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她樱唇一撇,冷冷一哼。区区一个庶出敢动她的脑筋,就别怪她辣手无情。自己可不是上官烟霞任她欺凌。宰相的嫡女又如何?还不是亲娘死后小妾的管家,上官烟霞懦弱无能的被庶出的姐姐踩在脚下,因为貌美被视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而自己,漫雪垂眸,幽然一叹,她不过一抹孤魂,一朝穿越来到这个陌生的时空,扮演上官烟霞这个角色。几曾何时自己也是如此,胆小的缩在自己的世界里,用死去摆脱那残酷的事实。罢了,罢了!原来的一切都不重要了,这次她不会在心软了。漫雪猛地睁开眼,清明的眼眸中一片冷然好似千年不化冰海。玉手一挥,一道罗帐落下,漫雪懒懒的躺在窗边的卧榻上闭目养神。差不多过了三炷香的时间,一抹身影便出现在窗外,漫雪朱唇微勾冷魅的笑意中透着几分诡异,素手从窗边接过一条手帕,雪白的手帕中央被染的鲜红,分外妖冶。“做的不错。”漫雪起身回内室,嘴角的笑意妖娆祸世。敢得罪她冷漫雪的人不是身在地狱,就是被她拉下地狱!她懒懒的打着哈欠,明天还有一场好戏等着她演呢!------题外话------女强文文,亲们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