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雪痛苦的捂着胸口,咬牙强忍的,痛的她好想咬舌自尽一了百了,明明脆弱到要他人呵护,脸上却露出那般倔强的神色,另一手指尖深陷在墙壁内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滴滴冷汗从她的额头,嘴唇被她咬的已经没有了知觉。大理石的墙壁生生被她抓出五个血窟窿。又是蛊!难道就不能让她放任自己的情绪一次吗?只难过的大哭一次就好,为么连她这样的资格都剥夺了。“丫头你怎么了?丫头说话……”逍遥仙人见漫雪不吭声,急的他团团转。“噗”再次一口喷出,漫雪的眼神冰冷至极,原来她连难过的资格都没有……都没有……“哈哈哈……”漫雪放肆的狂笑着,残绝的笑容是那般绝艳,凄美的哀伤的气息好似枯萎凋零的花瓣……蹁跹……纷飞……一双蓝眸格外阴郁,暴虐的气息在无声的蔓延,够了!他忍不下去了,如果雪岩殇是她所爱那他算什么。蓝箫尘直接走到漫雪面前,捏起漫雪的下巴,直直的望着那淡漠的眼眸,霸道的宣布:“不许再喜欢别人的男人,你有我就够了。”漫雪抬眼看着他,冷清的眼神带着几分迷离,双手紧紧环住蓝箫尘的腰,将脸紧紧地埋在他的胸膛,这个气息好熟悉好温暖,熟悉到窝在他的怀中心里的痛、恨都可以减轻几分。“小尘。”漫雪下意识轻喃出这个名字。蓝箫尘心疼的拥抱怀中的佳人,究竟是谁伤你这么深。蓝箫尘眸光巨沉,眸子里闪烁着冷酷之色,利如刀刃所到之处必是了结。蓝箫尘望着环中的女子,她的泪摇摇欲坠,此时的她脆弱的好似的一个水晶娃娃,一碰就碎,蓝箫尘轻抚着漫雪的如墨的长发,一下一下,眼神柔和的恍若要将漫雪融化一般。“娘子!你想要什么?”这声音虽轻,但它确如千斤重石,那是一辈子的承诺。娘子不管你想要什么,为夫都会为你找来,你要他就算灭了天下,他都愿意,只求美人一笑。漫雪环住他的脖颈,仰头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眼神越发醉的迷离。“我不要缘定三生的缘分,也不要只要白首不离承诺,都是假的。”漫雪哀默的闭眼,轻喃,好似再强忍什么。“我只要一碗孟婆汤把你们都忘的干干净净。”只有这样她才能解脱,才能再世为人。气的蓝箫尘咬着漫雪的耳垂,生生从牙缝里的挤出一句话:“娘子忘了我,我会很难过的。”那哀怨的口气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漫雪扬起脸,认真地凝视着他,柔荑请抚上他的脸庞,那眉那眼无一不是她熟悉的。可是她要那什么去选择面对,“如果有选择的权利,我不想丢下你。”毕竟你给过她一缕阳光,曾经被她是为最珍贵的东西,更何况她的小尘那么单纯怎么经的起那般人折腾。蓝箫尘眸光闪烁,嘴角笑的好生得意。原来娘子的心里依然有她的存在。蓝箫尘中于克制不住吻上那红唇。这一吻,缠绵情深,彼此相拥,这一刻便天长地久。一滴泪缓缓从漫雪脸庞滑落,神情确是那般绝望,下一秒钟漫雪失去了意识晕倒在蓝箫尘怀中。“娘子。”蓝箫尘紧张的呼喊着,俊眉紧蹙。逍遥仙人终于看不下去了,不耐烦的挖着耳朵说道:“别喊了。”他都大一把年纪了还看这么煽情的画面真是难为他。“这丫头是喝醉了,心事别瞎叫。”逍遥仙人若有所思的看着漫雪,这丫头不是云袅宫的人吗?怎么会嫁人?蓝箫尘不由担心问道:“祖师父,娘子她的伤?”“那一掌已经将这丫头的奇经八脉毁了五六成,不过好在这丫头根基深厚,除了不能强行运功剩下的还好!”只是这丫头的身份实在是……辣手……逍遥仙人拈着胡须颇有深意的看着两人,摇头叹惋。“尘儿,凡事不可强求,切记!切记!”话音刚落,人却一走到了远方。蓝箫尘唇瓣一抿眼神越发的狠戾,他要的从来就没有得不到了,他可以让出天下但是唯独她,谁敢跟他抢,他就毁了全部。蓝箫尘将额头抵在漫雪的眉间,“娘子唯有你不可以消失在我的生命里,如果叛离我会发疯的。”……等漫雪再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寝室的**,漫雪揉着额头,她记得自己的喝醉了,对了!漫雪紧张的摸了摸头上的玉簪,一摸到就立刻摘了下来,紧紧地握在手心里,还好逍遥仙人没有顺手牵羊,他要是把这个偷了,她大概要一死谢罪了。漫雪起身从衣襟调出一张纸,漫雪捡起来一看,是她自己曾经丢的一张地图,是她曾经丢了的那张地图。看来逍遥仙人没有要为难她的意思。她模糊的记得自己说了好多的话,她不会说得太多了吧?“来人。”“小姐。”就见到蓝蝎子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说道:“您是不是还头晕呀?我去那醒酒汤来。”“现在是什么是时辰了?”为什么她还在这里,千万不要误了启程的时间。“小尘呢?怎么没见到他,又上哪里玩去了?”“回小姐现在已经午时了。”蓝蝎子见到漫雪脸色一僵,立刻解释道:“小姐是连羽国的使臣突然改变回国的时间,说是半月后在走,至于王爷我们实在不知道,他将小姐抱回寝室就离开了,也没说什么,跟踪的人也被甩了。”漫雪自经走下床梳洗打扮,看来是雪岩殇还有良心,没让她托着一身伤上路。蓝箫尘自己出去了看来他的性格又转换成那个狠角色了,由他去吧!倒是不用她担心。“小姐奴婢来吧!”蓝蝎子接过漫雪手中的梳子,一下一下梳着漫雪的长发。“小姐的头发真美,又柔又顺,摸上去好似一批绸缎一般。”蓝蝎子羡慕的说道。漫雪轻笑,“你要是天天用雪山净水洗发也会和我一样的,不要羡慕我,你要是跟我一样了那是祸并非福。”因为她从来就是个悲剧,一直没有改变过。她的生从那个死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漫雪的一句话吓得蓝蝎子再也不敢吭声了,蓝蝎子帮漫雪挽了个简单的发髻,她听獽说小姐的生活一向喜欢简单,尤其不喜欢在这些小事上浪费时间。蓝蝎子刚要在往漫雪的头上插簪子,就被漫雪打断了。“行了,不用那么麻烦。”漫雪说着将手中的玉簪插上发髻。这只簪子简单素雅看着并不起眼,对她来说……当它到了她手上的那一刻起,她肩上的重担就成了千金之沉,再也无法摆脱。漫雪看着镜中的那张脸,最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她是谁呀?既不是上官烟霞,亦不是二十一世纪的那个她,她的身份就像一个无止境的深渊,陷得她好深,一件件事,让她越来越痛苦。如果那个看到她现在的样子,还会把这簪子交给她吗?怕是这一辈子都不会了……漫雪也万万没有想到她的计划已经在不知不觉脱轨了。此时……一个鬼魅的身影出现在地窖,幽亮的光芒好似雪地的狼,冷峻的外表下掩藏着阴狠毒辣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