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雪眼中迸溅出阴厉杀意,冰玉萧感觉到主人的战意,瞬间落入她的的手中。“别让我出手,否则你不在有活命的机会。”漫雪抬起手,冰玉萧指着丛林的一处。漫雪脚尖轻点地,翻身一跃向那个方向劈去,没想的看到的却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漫雪的一愣,猛地闪到那个小孩子面前,挡住自己挥去剑气。漫雪直觉胸口一痛,一口喷出,点点血花溅在地上,漫雪连忙擦去嘴角的血迹,生怕吓到小孩子。那个小孩粉雕玉琢,好似画里蹦出的小神仙,可是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好似一个小大人般。漫雪对上那双眼眸,却被那里的空寂吓到了,那不是一个几岁孩童该有的落寞,在他的身上她仿佛看到儿时的自己。还记的那时的她即便身边万千荣华,心里却觉得异样的空洞,虚寂。除了逃避那些假意示好的人,没有别,日子一天天在过,而她却觉得自己被更多的寂寞压迫。每一天都更加的多。当她真的看到一双于自己似曾相识的眼神时,恍然觉得那时的自己想法是多么可笑。逃避不能代表一切,有些事,有些人,不是说不想看见他就不存在。漫雪蹲下,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小朋友你怎么会在这里?一个人吗?如果不是就快点回家吧,大人会担心的。”那个小孩只是歪着头盯着漫雪,似是盯着漫雪,沉静的眼眸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足足僵持了一炷香的时间,那个小男孩在地上写到‘我一个人住在这里,你是谁?为什么我都没有见过你,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漫雪轻笑这孩子果然防备心很重,想必小时候一定受了什么伤害。突然传来一声“咕噜咕噜”的响声,漫雪眼眸中闪过一抹笑意,那个小孩看到漫雪直盯着他的肚子,耳垂泛起一抹暗红。漫雪抬手刚想扶他的头,就被他快速的闪开了,漫雪识趣的收回手,“我是来这里祭拜祖先的,小朋友这是些干粮留着吃吧。”漫雪将自己带的馒头分了他一半,放在一块原石上,转身走到另一块原石边,坐在那里。她的心已经够乱了,想要静一静,人呀!从是喜欢揭开谜题,可是却往往不能接受后果。滚滚瀑布,由春去春来,只见一个白色的身影坐在湖边的青石上,她单薄的身影洗尽了尘世的铅华、遗世而独立,好似随时都要成风热而去,美得不属于凡间。他静静的站在远方遥望着远处的她,轻轻的呼吸生怕惊扰到她。漫雪看着那川流不息的滔滔江水,手中的萧不知不觉的垂了下来。她以为自己无心,认为她的心早遗落在另一个世界里。她不想怨天此恨绵绵无绝期,她更不会给人承诺一句,因为她给不起。却没有想到自己会再次沦陷在一个人的怀抱里,她因感动生死相许,就这样将自己的全部交给了一个男人。在她真的好累了!这条复国之路她走得好辛苦,她倦了,从国破家亡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算计,无时无刻不在计划阴谋,为了报仇自己失去了最后的一丝快乐,自己变得盲目,眼中除了仇在也容不下任何东西,争权夺位生生将夭推上了一国之君的位子,即便知道他过的不快乐,她还是决定牺牲夭的幸福,教他如何残忍冷酷,看着夭一点一点变,而她却在边冷眼旁观。不问,不劝,任他疯狂迷失在权利的巅峰里,夭毁了多少女人的幸福,利用她们的家族势力稳固他的地位,有利用那些女人爱意,让她们争锋吃醋,万千宠爱成了那些女人一步步走入地狱的阶梯,栽赃陷害趁机夺取她们家族的势力,而那些女人的下场好的是冷宫幽禁,坏的是连同家族凌迟处死。如果说夭是刽子手,那她就是罪魁祸首。是她让夭变成了这个样子,是她扰乱了几国的和平,就为了报仇,都说夭怒发冲冠为红颜,都是为了贺美人一句话,才攻打连羽国,谁又知道那个真正的红颜祸水是她。十万人!她的一个计谋,十万人藏身狼牙谷。她究竟是太执着?还是太无情?要不是因为这个,连羽国和不会千里迢迢来到圣日,要与圣日联姻。十万人的死就是逼雪岩殇来见她,可是结果呢?她该说的没说,该做的没做,两人之间关系简直僵硬恶化到了极点,他对她出手,可笑的却是他不知他要杀的竟是自己曾经最疼爱的人。一个过错,带后果就是毁灭,月姑姑想让诗儿收手,可是诗儿如何收手?她的心早已禁锢在仇恨的深渊里,而她人所在之处已经成众矢之的,时时刻刻有人恨不得要了她的命,这条路已是一条不归之途,除了往下走她在没有别的选择,她是新月的公主。这人世间太多情,太多得恨,有时者情感压迫让她无法承受。复国!就是因为这个理由她才有家归不得。原本在二十一世纪经历过那么多的生生死死,好不容易有了个容身之地却……!无言去见她的亲人。她现在有该怎么是好?命运的作弄让她爱上了仇人的儿子,那一刻她竟然想放弃执着十几年的想法。漫雪站起来转身回眸的那一瞬间,仿佛所有的时间都停留在这一刻。他静静的凝望着她,一时间竟有些痴了,只是她眼神中不曾遮掩好的伤痛,就这样生生的撞入他的眼底深处,好似落下一下印记。漫雪深吸了一口气,胸口还在隐隐作痛。她突然发现有一道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过久,漫雪扬起脸庞莞尔一笑。“小弟弟,姐姐要离开了,你自己也早点回去吧,在这里留久了会有危险的。”漫雪说罢朝他挥了挥手,转身离开。却不曾想到这个人身份竟是……他站在那里看着漫雪离开的背影,眼睛不曾眨一下,沉郁的眼眸闪过一抹幽光!……对了!今日是幽然的生辰,她今日险些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还记的去年她回云袅宫不过晚了几个时辰,幽然就一脸一脸哀怨的瞅着她,眉似杨柳眼似春水,娇中带嗔,煞是含情,好一幅美人图呀。幽然还不依不饶的嘟着嘴扯着她的衣袖撒娇道:“雪姐姐,你怎么回来这么晚?是不是忘了幽然的的生辰了?”一想到这里,漫雪的嘴角露出一抹柔柔一笑,还记的这声雪姐姐还是她用厨艺拐来的呢。她的灵魂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可没办法老黄瓜刷绿漆铁着脸装嫩,管一个几岁的小姑娘叫姐姐。那一次她和冰玥采了好篮子的梅花,去天她决定做元宵给幽然庆生。接着就被幽然迫不及待的拉回碎尘阁。漫雪的嘴角向上翘的弧度越来越高,那些面粉是她特地从圣日皇宫中带出来,放上梅花做的陷揉成一个个圆团。那一日她们的元宵是用炸的。幽然兴奋的拿着冻成冰块的猪油,就差乐的转圈圈了。那时她架锅,冰玥运用内力将倒入锅中猪油化开,用火云掌将其加热。这就是武功的好处连火都省了。天下也就她炸而已,还好雪山没人知道,要不说出来还不笑死人呀!她把新黄色的元宵从油锅里捞出来放入玉盘,幽然像个满足的小孩似得小口小口咬着好不优雅。冰玥则是沉稳的多,不换不忙的尝着清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没有人知道那时她是多么心疼,冰玥才不过十九岁,而幽然才十六岁,她们大把大把的青春都埋葬在这雪山之中了!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就连平常人家的吃的元宵都没有吃过。漫雪眼神一暗,眼神中是止不住的心疼,她有时也在想,云袅宫的存在到底是对还是错,那里太过圣洁,容不下世俗的一切,冰冷的宫殿留住的更多的则是寂寞,没有人知道那里究竟埋葬了多少女子的青春。虽然她们逃离世间肮脏的算计,可同时也是去了作为人的七情六欲,人生也失了颜色,这到底是得还是失?还记的那一日发生一个小小的意外“宫主,宫主。”一个宫奴打破了,美人品食的画面。“咳。”她呀,慌得丑态百出,一个不小心被卡到,连忙拿起桌子上的水猛灌。冰玥则是不慌不忙的堵在门边,幽然就趁机慌忙的收拾东西,只听“乒铃乓当”的响声不断。一想起当时场面就好笑!“宫主您们没事吧?”宫奴站在门口侧耳聆听屋子里的动静,小心翼翼的问道。她那时还紧张的盯着门口。“放肆。”冰玥立刻摆出宫主的架子,冷冷吐出这两个字,只听“嘭”一声,那宫奴跪在地上“砰砰。”的磕头。她方才顿时松了一口气,而幽然狼狈的抱着盘子身上弄了一身油渍,她们三个相视一笑。要是这一幕让别人看到那可真就麻烦了,在云袅宫时间是个禁忌,在雪域中人是没有年龄的,更不可以提起,她们是宫主若这事传了出去只会引起轩然大波,同样她们在雪域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做事不许要想人解释。这次她又要晚了,不知道自己会被幽然念叨成什么样子,一响起幽然哀怨的样子,她心情就好的不得了。可惜,任漫雪在聪明都没有想到回去等待她的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