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收回了目光,给杨晨光拉了拉被角,向大门走去,突然一回头,甩出两颗钢珠,“叮叮”,两颗钢珠牢牢地砸进了墙里。凌天走了,可范友山和杨宁二人半天不敢动弹,杨宁的冷汗已经顺着前额淌了下来。范友山长出了一口气,走到墙前,伸手去抠两枚钢珠。墙皮已经掉了许多,可钢珠却纹丝不动。杨宁脾气一下子顶了上来,掏出手枪,对着墙面就要开火,范友山急忙一把拉住:“你疯了!这是医院!”“我没疯,是凌天他疯了,我爸病成这样了,他都不肯出手对付上官博,我刚刚就该一枪毙了他……”范友山送给杨宁一个鄙视的目光:“别净说没用的,咱俩想想该怎么办吧,现在的事态发展,对我们有利有弊,得罪了云书记,已经打乱了我的计划,不过,凌天走了……”杨宁好像恍然大悟起来:“哦……友山,你该不会是想对上官博动武吧!没问题,我这就联系兄弟们。”范友山摇摇头:“不急,还不到时候,我们要走稳一点,争取将上官博一棍子打死,否则,死而不僵,就会牵动全局了。”“现在他上官博已经停职了,闹不起来,关键是……云书记!”杨宁并不能理解范友山所说话的含义,不过,出于对范友山的信任,杨宁感觉到心已经放宽了不少。杨宁将枪收了起来,习惯性的掏出一个纸包,刚想打开,一下子反应过来,马上往回收,却被范友山一把抓住了手腕:“小宁,你……你怎么还碰这个,你不想要命啦!”范友山夺过杨宁手中的纸包,收入了自己的兜里:“小宁,听我一句劝,赚再多钱,没个好身体,你也享受不了,做得再成功,没有好身体,一切都等于无用功……”杨宁被范友山训了几句,脸已经涨红了,眼神也开始游离起来,尽量避免跟范友山对视。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当中,谁也不愿意先开口说话,杨宁几次想离开病房,可都忍住了,不时抬头看看范友山。范友山还在生杨宁的气,也不想搭理他这个废物,心里思考着下一步自己该怎么去做,忽然想起了猫妖的计划,不由得,眉头都皱了起来。就在这时,杨宁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杨宁掏出一看,显示的名字为“贝儿”。“杨公子,得手了,剩下的钱……”范友山靠得很近,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正要训斥杨宁的不正经,杨宁忽然捂住了送话器,面露喜色地冲着范友山对着口形。范友山看明白了,杨宁说了一个“冰”字。杨宁正了正嗓音:“贝儿,你在哪?皇朝……”杨宁看看范友山,范友山用手指了指杨宁又指指自己然后做了个一起去的手势。“你在那等着吧,我这马上就过去,尽量躲着点人,一切等我到了再说。”范友山拨通了小黄的电话,将陪护的人员都安排好,两人匆匆地离开了医院,向皇朝大酒店开去。骆贝儿站在皇朝大酒店外围的栏杆处,迎着雪后的寒风,躲在路灯光芒之外的雪地里,瑟瑟发抖地等着杨宁。远处照射过来两道汽车远光灯的光柱,没一会儿工夫,杨宁的克莱斯勒300C就停在了骆贝儿身边。骆贝儿匆匆闪身而出,赶紧打开车门,跳了上去。骆贝儿哆嗦着嘴唇,两手在身上使劲搓着,牙齿不停地碰在一起,她已经顾不得嗲声嗲气了:“杨……公子,我办好了,那钱……什么时候给我?”杨宁打开了车内的顶灯,从车前座递过来两捆钞票,骆贝儿一阵欣喜,马上接过,借着顶灯的光线,略略点了点数,使劲塞到包里就想下车。“等等下车!”骆贝儿吓得差点叫出来,上车之前已经被冻得快没知觉了,上车后只顾得看杨宁手中的钱了,可她没注意到副驾驶位上还有一个人,这时听到那人开口了,神经像弓弦一样被弹了一下,心跳马上急加速起来。“杨公子,杨公子,怎么还有别人知道这事儿?你不是说,只有我们……”范友山一伸手,不让骆贝儿再说下去:“你叫骆贝儿吧。其实这事儿,只有我们三个知道,你别慌,钱不是都已经给你了吗?你怕什么?”骆贝儿一听,紧张地坐不住了:“杨公子,我知道……干这事被发现了是要进监狱的,我不干了,钱我也不要了……”骆贝儿边说着,边拉开坤包的拉链,想往外掏两捆钞票。杨宁转过身来,一巴掌按在骆贝儿手上,不禁**笑起来:“嘿嘿,贝儿,别怕,我杨宁还能害你吗?听他把话说完,乖乖,来。”杨宁将手伸向了骆贝儿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眼放精光地看着骆贝儿的脸,视线渐渐向下移动着,停在了骆贝儿饱满双峰的位置。范友山歪头看着杨宁****的表情,使劲地咬着牙,重重地拍了拍杨宁的大腿。“啪啪”,杨宁冷不防大腿上重重挨了两下,一下子从充满的幻想中回过味来,咳嗽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失态。范友山怒其不争,狠狠瞪了杨宁一眼,然后放慢了语速,将语调也沉了下来:“骆贝儿,你做这事不就是为了钱嘛,除了我们三个,也就只有老天知道了,现在钱都给你了,你还怕什么?”骆贝儿眼神慌乱地慢慢低下头,看着拉链大开的坤包,面对两万块钱的**,她实在没有勇气再把钱还回去。范友山通过车内的观后镜,仔细在观察着骆贝儿的面部表情:“这事儿你已经做了,就算被人发现,你哪怕不要钱,也已经犯了罪啦。”骆贝儿听完这话,猛地抬起头来:“我没有,我没做,不是我做的,你们……你们……”范友山偷偷碰了碰杨宁的腿,杨宁赶紧劝慰道:“贝儿,贝儿……我怎么能害你呢?你跟我这么长时间,我疼你还来不及,我知道你父亲死得早,全家人都指望你赚钱,我还不是想让你多赚点钱吗?”范友山接过杨宁的话茬:“对呀贝儿,反正你已经做了,而且,没费什么劲就赚了两万块,你不高兴?”骆贝儿机械地点点头,又马上快速地摇摇头:“不……不……”杨宁打开车门迈了出去,又打开后车门,上车跟骆贝儿坐到了一起,一把搂过她,紧紧抱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骆贝儿已经冻得冷冰冰的身体。“贝儿,别多想了,我杨公子的能量你还不知道吗?在天安市,谁能动得了我,对吧?”杨宁将手慢慢伸向了骆贝儿的胸部,慢慢地揉搓了起来。骆贝儿一阵脸红心跳,她平时跟杨宁也没少玩闹,可毕竟车里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在场,骆贝儿怎么也放不开,几次推开杨宁的手,并且开始扣着被杨宁打开的扣子。范友山已经看不下去了,低下头不再看观后镜,厌恶地用手使劲搓着额头。“好了好了……”杨宁听到范友山的声音,也松开了握着香峦的手。范友山的眉头紧紧拧到一起,透过观后镜盯着杨宁的眼睛:“贝儿,其实,还有个机会能让你再赚一笔。”杨宁冲范友山挑挑眉毛,立即随声应和着:“对对对,贝儿,你只要再陪上官博一段时间,我就给你一大笔钱,到时候,你自己开个店,也当个老板。”“杨公子,我……我不想干了,太危险了。”“高投入才有高回报嘛,不铤而走险,你去哪赚两万块啊?这次……是五万。”“五万……我……我……”杨宁不耐烦了:“我什么我,就这么定了,你陪上官博一个月我给五万,不足一个月的超过15天也按一月算,也是五万。”骆贝儿惊讶地睁圆了眼睛,嘴里小声念叨着:“一月五万……一月五万……”克莱斯勒300C的后尾灯已经离开了骆贝儿的视线了,可骆贝儿还是呆呆地望着那个方向,好长时间都没有任何动作。站在雪地中许久,骆贝儿才掏出了手机,兴奋地接通一个电话:“喂,妈,我是贝儿啊,给你买的药你吃完了吗……你别不舍得吃,那药治心脏病可管用了,我快攒够给你做心脏搭桥的手术费了,小山的大学学费我也凑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