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再次降临在了这片小山村中,黑夜,深山,老林,一成不变的透发着那阵阵阴森的气息。在这黑暗和阴冷中,牟家村努力的保持着自身的那份温暖和安全。可是今夜的小山村却不同了起来,似乎在戒备着什么的到来。张旻和元宝原本准备在元宝家的老院子等待喜子的到来,可是天色将黑,两人就被张旻的姨娘叫回了家。由于昨天的事,张旻的姨娘对这个山村的安全产生了怀疑,天色一黑,便要求这两个孩子待在屋里,不能出门。张旻的姨夫和村里的猎户组成了一个联防小队,夜幕降临时,在村子里巡逻。今夜,整个村子变得戒备了起来,散发着阵阵紧张的气息。张旻和元宝被限制在张旻姨娘家的院子里,两人背着两个背包坐在院子中的板凳上无聊的看着天。元宝用脚踢着地上的土说:“旻啊,这咋整,咱都出不了院子,咋去收拾喜子啊。”张旻也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垂头叹气的说:“收拾不了也不能出院子,要不姨娘非把咱俩收拾了。”“唉,旻啊,我这憋啊,我真想出去和那东西干一架,干不过也比憋在这里舒服。”元宝更是叹了口气的应到。“那有啥办法,再说,你要是真出去自己和那喜子去干一架,我绝对不拦着你,你多威猛啊。”张旻打趣到。元宝听张旻这么一说急道:“得,我就这么一说,旻啊,咱主力还不是靠你吗。嘿嘿,我就是打杂的,打杂的,嘿嘿。”元宝可是知道喜子的诡异,现在想起来依然内心一阵发寒,要是真让元宝一个人去面对喜子,元宝估计连跑都没得跑。两人原本计划好的去抓捕那个诡异的喜子,可是现在却被关在了这个院子里,颇有一种英雄无用武之处的感觉。夜渐渐深了,村子里巡逻的人们也越发的紧张了起来。被关在院子里的张旻和元宝也似乎被这紧张的气氛所感染,背着包朝院外瞅着。夜一深,那阴森的寒气也越发的重了起来,似乎刮来的风雪里面都带着一股子阴森腐烂的味道。张旻和元宝守到了大约十二点,便开始泛起了困来。“我说,旻啊,那个喜子到底来不来?咱站在这院子里都冻麻了。”元宝打了个哈欠,搓了搓手问张旻。“说不准,我感觉会来,咱还是再等等吧。”张旻摇了摇头驱除了那一丝困意说到。夜深了,张旻的姨娘摧两人进屋睡觉,摧了好几次。可是张旻相信,喜子定会在今夜再次来临,便搪塞了姨娘几句,继续和元宝等在这个院子里。元宝坐在院子里的小凳上泛着困,张旻站在院子里看着夜晚的天空,心里却不停的注意着村子里的变化。小村今夜格外的寂静,连小孩的夜哭也被大人止住,没敢露出一点声音。偶尔联防小队经过院前的声音便是这村子里唯一的声响。“嘭。”突然一声枪响响彻在夜里,紧接着,村子村口的位置一阵呼喊。张旻听到这声枪响,一惊,旋即紧张了起来,泛着困的元宝也被这声枪响一惊,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晃了晃头,甩掉了困意。张旻盯着院门,抽出包里的砍刀,冷冷的说了句:“它来了。”元宝也从包里抽出砍刀,凑到张旻旁边说:“旻啊,你先别装酷,先说说咱咋上?”心情紧张的张旻也被元宝这句话逗乐了。张旻回头看了看亮着灯的堂屋,对着元宝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悄悄的拨开了院门的门闩,朝着元宝招了招手。元宝嬉笑着,随着张旻出了院子。夜里的寒风总是吹得很急,张旻和元宝的皮帽子被吹的忽闪忽闪的。两人一出院门,便朝着发出声响的村口奔去。张旻带着元宝朝着枪响的方向跑着,远远的瞅见了村口那棵老杨树。在村口,吵闹声,和火把的亮光隐隐的闪着。可是就在张旻和元宝往村口赶的时候,张旻眼尖,一个绿色的影子从两人左边的巷道一闪而过。张旻拉着元宝一停,元宝没收住叫往前跌了几步,刚想张嘴骂几句的元宝突然一愣。猛然停住的张旻右手持刀朝着左边的巷道口警惕的站着,张旻看到了喜子绿色的身影掠过,可是原来不仅张旻看到了喜子的身影,喜子也发现了张旻和元宝两人。喜子诡异的四肢肘膝撑地,歪着头,在巷道的另一端盯着拿刀的张旻和元宝。元宝看到喜子那诡异的样子也是一惊,喜子还穿着那烂得不成样子的军绿大衣。手脚仿佛断了般的撑在地上,脸上五官缩在了一起,脑袋歪成了一个恐怖的弧度,通过两个空洞的眼睛盯着张旻和元宝。在村口发现喜子的联防队寻着踪迹逐渐朝着这边靠了过来,于是越来越大的喧闹声打破了这个巷道双方的对持。喜子猛的朝前一窜,脑袋随着奔跑,诡异的晃着。喜子就这样贴着墙朝张旻和元宝冲了过来。张旻见喜子如此诡异的欺了过来,也顾不得害怕,横刀于胸前朝着窜来的喜子一挥,喜子跃在空中,张旻一刀挥来,可是本该建功的一刀却在喜子在空中诡异的一扭下划了个空。空门大露的张旻暗道了一声糟,来不及退后,喜子那诡异的脑袋便冲着张旻的小腹咬了过来。“奶奶的,别忘了你牟爷。”就在喜子即将一口咬在张旻小腹的时候,元宝从张旻身后,一刀捅了出去。来不及再次变换身形的喜子,被这一刀捅了个结实,刀刃从喜子脖子捅了进去。可是见一刀建功的元宝还没来得及欣喜,便看见那喜子身子朝下一压,刀身划破了喜子半个脖子,喜子一个脑袋挂在半个脖子上诡异的歪着,却并没有倒下,从张旻身侧矮身一窜,朝着村外跑了出去。元宝被这一幕吓的一呆,可是张旻却来不及多想,拉了元宝一把,说了声:“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