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张旻几人在山坪上扎下了帐篷休息,奎子讲了这次进山的缘由,算是解开了张旻心中不小的疑惑。奎子和张旻说完,便和众人一起坐着打屁聊天。张旻也不好一个人独处,和奎子一起去和幺姐和奎子聊起天来。奎子听完这个故事后和猴子一样,摇头一笑,可是张旻虽然也觉得幺姐所讲有些奇怪,但是短时间,确实没有想明白幺姐故事的玄奥。幺姐看着满脸疑惑的张旻笑了笑,准备开口解释,这时猴子却插口解释了起来。原来幺姐故事中根本就没有鬼怪,那些诡异的事情完全是有人装神弄鬼罢了。由于幺姐当时刚刚出道,所以就被这盗墓贼摆了一道。幺姐接货,去了盗墓贼约定好的地点,但是一直没有看到人。其实出货的盗墓贼早就出现在约好的地点,在看到幺姐驱车前来时藏了起来。但是盗墓贼也没闲着,在幺姐等待的这段时间里,盗墓贼在地下挖好了一个通到幺姐停车处的地道。在准备妥当时,盗墓贼就出现了,摇摇晃晃的往幺姐车边走,幺姐见了有人过来,自是会下车,就在下车转眼的一瞬间,盗墓贼便立刻缩入地道。地道口有早做好的翻板,盗墓贼落下地道后翻板翻起,不仔细去看,根本发现不了地道的入口。幺姐见人突然消失,定会在外面寻找,这时候,盗墓贼就利用早都挖好的地道,来到幺姐的车旁,将两个封口陶罐和一张早就准备好的纸条留在了幺姐车上。当幺姐返回时,自是会看到这莫名出现的东西吓一跳,再加上纸条的内容,和选择的地点所制造的气氛,幺姐自是着了道。因为恐惧,幺姐也不敢扔掉陶罐,只好按照纸条所说,将陶罐出手给上家,然后分文不敢取。其实这种陶罐是一种装陪葬品的器皿,在陶罐里一般都装着墓室主人比较在意的陪葬品,装好后用陶泥封口。由于这种陶罐所装都是比较重要的陪葬品,所以懂行的上家见到就会收,即使不知道陶罐里装的什么,不开罐,这样完整的陶罐转手也能卖个好价钱。而一般出土这种陶罐一般都会成批出现,所以盗墓贼选了这些其中一个,然后又做一个仿造的交给了幺姐。幺姐在将一真一假两个罐子交给买家后,买家看到有一个假罐子,但是两个罐子幺姐都不收钱,自是也不会当面点出这个罐子是假的。但是幺姐走后,买家见到这个假罐子,自是会好奇的打开假罐子的封口,而在这个假罐子里,则是盗墓贼早就放好的,他手里其他几个罐子的照片和联系方式。这样,盗墓贼就跳过幺姐这样的中间人和商家直接联系到了。猴子讲完,笑了笑说:“这都是小把戏,也只能骗骗刚出道的人,像我们这样,见得多,经历得多了,那还会被这吓到,然后中了招?抬出个僵尸来,都不一定吓到我。”“哟,那能和你比,我就是讲讲刚出道的事情。你当年下坑子,把一具干尸都从坑里拽了出来,我可没这样的胆量。不过猴子,你这挖坑进坟的,故事不少吧,怎么,不给大家讲讲?”幺姐笑着回答到。猴子回答到:“挖坑进坟就是取个宝,有啥好讲的。”说完,猴子瞥眼一声冷哼。其实这也是幺姐故意的,盗墓这种事情毕竟是和死人到交道,尤其还是在死人家里偷宝,所以诡异的事情自然少不了。猴子就遇见过许多到现在,自己也想不明白的事情,可是猴子不能说,只能自己憋着。因为土耗子有个传统,挖坑进坟,不管你遇见什么,活着出来,就再不能去想,要不会将坟里的某些东西带上来,自然,也就不能和外人说了。奎子听完幺姐故意拆猴子的台,笑了笑对张旻说:“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怪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人心是黑暗的,为了利益,人可以做出各种你想象不到的事情。像这种小把戏,倒真是多了,留个心眼,冷静点,也就不会被骗了。”张旻听完笑着点了点头。在聊天的过程中,天色也越发的黑了,几人定好各自放哨守夜的顺序,便开始准备休息,因为第二天还要在山里赶路,保存体力是最重要的。张旻年轻,所以大家也照顾张旻,守夜的第一个人便是张旻。因为守夜这种事,第一个守夜的是最占便宜的,因为第一个人守完夜,就可以一觉完整的睡到早上。不需要中途再被叫醒。张旻坐在帐篷前,一片空地上,大家点起的篝火旁守着夜。山里的夜晚分外的冷,张旻的眉毛上都结了一层冰凌,张旻坐在篝火旁,摘下手套烤着火。在冬天的山里,夜晚有时候能达到零下三四十度的温度,在这样的温度里,张旻既然不仅仅穿的厚,还带着皮手套,还有护耳的皮帽子和大口罩,要不这温度下,当真能把耳朵冻掉。以前张旻就听村里人讲过一个乐子,说进山以后,尿尿时要带一根铁棍。为什么要带铁棍?是因为尿出来的尿刚着地就会冻住,所以尿尿的时候要边尿边用铁棍敲着。张旻虽然没带个铁棍来,可是这山里的温度着实让人接受不了。明天再走半天的路程就要到吃人沟了,张旻也没去过那里,只是在进山的人口中听到过,不过张旻可不相信,关于吃人沟的故事全部都会是杜撰出来的。面对明天即将到来的恐惧,张旻心中也没底,张旻只能心中希望,明天几人可以平平安安的过去。张旻哈了口白气,给燃着的篝火里填了把木头。篝火燃烧的更加明亮了些,在这深山中,这燃着的篝火便是唯一明亮。深山的夜晚很静,偶尔几声奇怪的声响彻在这幽深的深山当中,虽然几人都没表现出恐惧,可是相信没有人会在这深山里觉得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