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扶风的脸色刷一下全白了,黄同故作镇定,道:“肯定是哪位朋友来了!”但是丝毫没有要前去开门的意思,腿像灌了铅一样重,抬也抬不起来来。李大阳道:“江海你去开门吧!”江海哈哈的笑道:“瞧瞧,哈哈哈哈!”就一个箭步奔上前去开了门,但马上僵住笑容,回头道:“没有人!”“啪”一声关上了门。众人一阵沉默。众人满脸惊悚,柳扶风脸上的肌肉开始抽搐,嘤嘤地哭了。黄同**的臂膀泛起一层鸡皮疙瘩。一阵风就轻轻地拂过众人的脸面,满屋子有一股酥酥的味儿。阴气凝重,让人不寒而栗。“哗!”卫生间的洗脸池响起了水声,灯也唰一下亮了起来!江海唰一个箭步奔过去,一脚踹开卫生间的门,吼一声:“狗娘养的!啥玩意儿,捉弄起你江爷来了!”但立即就僵在了原地,不敢出任何声音。众人奔上前去,就立即都僵在了原地。他们分明看见一尺血水,哗啦啦地流着,众人都看见的时候就没有了声息!安静,出奇的安静!终于,江海回过头来,一言不发,坐回麻将桌。众人也都跟了回来,一言不发。“唰!”客厅的灯熄灭了!“啊——!”柳扶风惊叫一声!大家跟着惊叫一声。“唰!”卧室的灯亮了!“啊!”柳扶风惊叫一声,道:“孩子!我的孩子!”没命一样奔向了卧室!半晌,众人才惊叫一声,一起奔向了卧室!众人冲进来,孩子就醒了,醒了就哭了,哭了的孩子被抱在了柳扶风怀里。抱着孩子的柳扶风瑟瑟发抖,不讲任何话,众人看着柳扶风,不讲任何话!大家都睁大了眼睛,相互看着,僵立原地。半晌,江海终于提议大家回客厅商量办法。孩子一哭,似乎就有一束阳光射在这件阴气十足的房间,蔓延开来,诡异的现象也就不再发生。众人围着沙发坐定,黄同自冰箱里拿出酒来,白酒,给大家压惊。江海从来不相信鬼神之事,一旦见得如此,心里受到的冲击自然不小,抓酒就狂饮一番,道:“兄弟!哥们走南闯北十几年,什么样的事没摊上,刀刃子上走的事,哥们眼睛不眨一下!那是……那是看场子啊!场子是什么!他娘的,窑子、赌场、酒吧,啥人啥事没有啊……兄弟,你家这事,奇了!真他娘的,奇了!……”由于喝得过猛,一下子就趴在桌子上,响起了鼾声。李大阳道:“兄弟,哥们认识青龙山的几个老道,道大着呢,咱们得想法子捉了这狗日的!要不我们联系一下!?”黄同猛灌一口酒,道:“这法子行吗?指不定捉不了却惹恼了它,我们可就惨了!”李大阳无语,灌了一口酒,叹了一口气,又喝了一口酒。柳扶风怀里的孩子已经睡着了。阴霾的气息包拢过来,大家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睁开眼睛又开始发呆了,包括熟睡的江海都醒过来。一个声音,若有若无,幽幽地,慢慢地,细细地升起,蔓延,细听似乎什么也没有,但众人明显感到这个声音无处不在,满屋子都是,似乎是一个女人的哭声,或者是一种特别媚的笑,很Lang的呻吟,听着既让人毛骨悚然,又让人浮想翩翩,让清醒的似身陷炼狱,梦着的如置身天堂。这样的声音持续了约么二十来分钟,众人的心似乎被一种柔若无骨的手抚弄,蠢蠢欲动,似乎是一种莫名的兴奋,又是一种莫名的恐惧,似乎正在天堂和炼狱的交界处,一脚踏着炼狱的烈火,一脚踏着天堂的花香……忽然间柳扶风怀里的孩子睁开了眼,“哇”地一声,大哭。瞬间的大哭猛然间拨动了众人的心弦,一下子清醒过来,发现满屋子都是亮堂堂的灯光,一切都宁静平和,毫无恐惧之感,孩子的哭声充斥着屋子的各个角落,阴气已经被荡涤俱尽。紧接着缠绕众人的是高度紧张后的极度疲惫。众人几乎在同时瘫软在地,狼狈不堪。黄同拖着极度疲惫的声音呻吟一般道:“今晚……大家喝醉,……睡吧!好歹,天亮了再说……”大家拿着疲惫的目光相互打量,大眼瞪小眼,无计可施,只得相互点点头,只能依此下策行事,连柳扶风也顾不了许多,把孩子拿带子缚好在婴儿**,夺过烈酒,狂灌一气。众人也二话不说,一杯一杯碰酒,慢慢地,柳扶风已经歪在了沙发上,黄同抱起来,扔在**。男人们继续默默碰杯。(有玫瑰就送来吧,哪怕有刺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