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木健次郎的心里一直念念不忘桂雯儿,辗转反侧,竟一夜没睡。打发走了赖野之后,他喝了一碗宋大富给他弄来的羊奶,伸了伸懒腰,从椅子上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度着步。心想:赖野弄来的那个###小女人实在太迷人了,无论是外在还是内在,都无可挑剔,这么一个劣等民族,又是在这么个小山沟里,竟然会有这等人物,实属难得!赖野这家伙也实在可恶,为了这么###女人胆敢跟上级耍横!不行!昨日意犹未尽,今日偏要得手。我倒要看看你赖野能把我怎么样?想到这儿,他走出屋来,招呼一个卫兵,去叫佐藤,佐藤一会儿就到了。船木健次郎与他耳语几句,佐藤答应一声转身离去。船木健次郎又回到屋里,他从刀架上取下战刀,就在屋里舞了起来,直舞得脑门见汗,这才收刀入鞘。这时,佐藤回来了,他进来禀报说:“报告大佐,只有一个小队长在把门儿,此去正是时候!”“很好!”船木健次郎穿起衣服,挎上战刀,和佐藤一起来到赖野驻地后院儿,远远就看见一个小队长立在门边儿,二人很快来到近前,佐藤上前一步,命令那个小队长离开,可那个小队长像根本没听见,笔直地立在门边儿一动不动。船木健次郎二话没说,上前就抽了他几个嘴巴,可那个小队长却依然站着不动。“八格!八格!”船木健次郎气急败坏,抽出战刀,压在他的脖子上,“再不滚开,你的,死啦死啦的!”那个小队长不慌不忙的跪下说道:“大佐阁下,赖野少佐有令,我若离开此门半步,也同样死啦死啦的!不过作为帝国的军人,我愿为天皇尽忠,可是,即使我死啦,您依然进不了这个门!”“什么?”船木健次郎这才注意到,小队长背后的门上挂着一把大铁锁!不用问,钥匙肯定被赖野拿走了!这下可把船木健次郎气坏了,他哇哇怪叫,可也无可奈何!就在这时,一个传令兵跑来报告说:“报告大佐,师团长来电!”船木健次郎收了战刀,接过电文仔细一看,脸上顿时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他朝佐藤一摆手,“开路!”便匆匆离去。赖野带着大队人马,又一次凯旋而归。他一下马,便匆匆来到后院儿。小队长便把船木健次郎来过的事,一一向他做了禀报。他听后非常高兴,拍着小队长的肩膀说:“很好!我会重重地奖赏你!”小队长转身离去,赖野也落锁进了屋,他看了一眼**和衣而卧的桂雯儿,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他解下战刀,脱掉黄呢子制服,来到小桌前,坐下。两个**端过一盘点心和一杯茶水。他端起茶喝了一口,示意**的桂雯儿,问两个**:“她的,吃了没有?”两个**同时摇头说:“没有,已经两天没吃了!”“什么?”他吃了一惊,把眼一瞪又问:“为什么?”“大概是绝食吧!”两个**怯生生的回答。“混蛋!”他飞起一脚,把一个**踢翻在地,随手拎起另一个,朝脸上使劲儿猛抽,嘴里还不停地骂着:“混蛋!混蛋!”“住手!畜生!”桂雯儿愤怒地从**一跃而起,朝赖野拼命地扑过来,只是没有与赖野抗衡的力气,本来还是个豆蔻年华的小姑娘,又两天不吃不喝,哪儿来的力气呀,被赖野轻轻一挡,就摔倒在地。赖野感到十分惊讶!这倒不仅是因为桂雯儿不顾身体虚弱,搭救两个日本女人,更主要是她喊“住手、畜生”这两个单词竟然用的是日语!几天来,他还从没听过这个###女人讲过话!不成想她还会讲日语,谁知道她还会讲别的什么语言?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小山沟竟然出现这等人物?实在蹊跷!赖野想着,可手却并没有停,他到要看看这个###女人,还能再出什么奇事。桂雯儿见那个日本**被赖野抽的满脸是血,奄奄一息,而赖野却并不停手,又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扑过来,抓住赖野的一条臂膀,一口咬下去。赖野不得不停住了手,血从丝质白衬衣的袖口处,渗透出来。他忍着痛,看了看愤怒无比的桂雯儿,又看了看一旁站立的两个**,什么话也没说,走到衣架旁一把抽出战刀,面露凶光地朝三个女人走过来,两个日本女人已吓得失魂落魄,而桂雯儿却不以为然,一副要杀要剐随你去的样子。赖野走到桂雯儿面前,把刀一下架在她的脖子上,冷冷地问道:“为什么要绝食?”桂雯儿一撩长发,用日语说道:“那还用问吗?我看惯了你们这些野兽的嘴脸,你们不会有好下场;我也看遍了人生冷暖,如果你还有点儿人性的话,就请快动手吧!”赖野心头一震,对这个###小姑娘,又多了一层敬佩,他慢慢地把刀从桂雯儿脖子上移开,又走到两个日本女人面前,把刀架在其中一个的脖子上。回头冲桂雯儿道:“你给我听着,现在就吃东西,如果不吃,我就杀了她,我说话算话!”桂雯儿说什么也没料到,赖野竟会来这一手。她看着瑟瑟发抖的日本女人,无可奈何地走到桌子旁,抓起一块蛋糕放进嘴里,脸上躺下两行泪水。赖野见状,收了战刀,抓起一块毛巾,走到桂雯儿面前,刚要给她擦眼泪,这时,门外传令兵报告说:“报告大队长,船木健次郎大佐有请!”“什么事?”他问。“好像是北平来了急电,大佐阁下命你马上就去!”“知道了!”他答应一声,不敢怠慢,穿好衣服,跨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