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竹平一郎和野村、陈斌三人,昨天在王家山经历了一场匪夷所思的血腥场面之后,在陈斌的声声催促下,迈着沉重的步履往回返。他与野村走在前面,陈斌放慢脚步走在后面打电话。不久,他与野村突然感觉身体忽悠一下,便陷入了一种更为匪夷所思的无尽的黑暗之中,二人只感觉到了对方的存在,却看不见了陈斌,他俩这下慌了手脚,四处摸索着寻找陈斌,正要呼喊,突然一声惊雷响过,俩人的身体离开了地面,除了耳旁风声和雷雨声呼啸外,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不知过了多久,二人感觉身体飘进了一个所在,待风声和雷雨声停止之后,二人这才慢慢的睁开眼,当他们适应了身旁昏暗和诡异的氛围之后,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一间鬼气森森的大厅里,眼前忽隐忽现地站满了肢体残缺,愤怒无比的鬼魅人影,这些人影仿佛都在极力克制着情绪,否则一定会扑上来,将他们二人生吞或撕碎;他们顺着这些人的目光,猛然回头,发现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人,这个人略显驼背,穿一件破雨衣,雨帽拉得很深,背对着大竹平一郎和野村!野村不知深浅,朝那人劈脸就问:“你是谁?把我们弄到这里来,到底想干什么?”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一个蓝脸小男孩,手持厉斧,怒目圆睁,悄无声息地朝他靠近,他吓得直往后退,不敢作声。大竹平一郎看了看这个穿雨衣的人,他知道他是谁,也深知他的厉害,他一碰野村,不让他说话,自己上前一步说道:“是章一木先生吧,看来你是有意把我们弄到这里来的?你究竟想要干什么?”驼背人这才不紧不慢的转过身来,从雨帽的深处,发出了一阵古怪的冷笑,然后阴森森地说道:“你说……对了,我是叫……章一木,可也不是!如果你的……记忆力不出问题……的话,我想你一定……不会忘记,我们……见过面!”“是的当然,我们见过面,真是幸会,章一木先生!”大竹平一郎至死也不会忘记,他与这个自称是章一木的人相见的那个血腥的夜晚。“不过……你只说对了一半儿,首先我不是章一木,”驼背人说话的语气里,明显带着嘲讽,“我的真实姓名叫……章秋生,是个本本分分的……中国农民,和千千万万的平民一样,平白无故地……被你们日本军队……残害致死……;再者,你今天来……也可以说……是我在等你,但……多半儿还是……你自己闯进来的,哈哈……哈!苍天有眼……!”听了这话,大竹平一郎的心一阵阵发冷,他一下子明白了,包括这个章秋生在内,大厅里所有鬼魅的身影,原来都是一些过去在战争中惨死的鬼魂儿!不仅如此,他也彻底明白了整个案件的起始原因以及来龙去脉!“原来是你,是你利用了那个年轻人章一木的身体,在日本制造了藤川、吉野早案件;在你们国内制造了酒井光一、酒井敏夫案件?”大竹平一郎用惊讶和带有质疑的口吻说道。“聪明,你说对了……不愧是赖野……的儿子,不过……确切地说,我是先上了……杨全和的身……杀了酒井光一、然后等章一木……长大了,再上他的身,分别杀了……藤川、吉野早、酒井敏夫,这几个早就该死的畜生……”“就算是这些人该死!可毕竟还有一些无辜的人不该死,何况战争早已过去,仇恨也应该随着时间的延续而逐渐泯灭,关键是防止以后,避免战争的发生……”大竹平一郎极力分辨道。“呸!小日本!我们只是……山沟里的农民,不懂什么大道理,可你……回头看看,我们这里……哪一个人不是……无辜的?他们本该在自己的……家园安养升息,完整地走完自己……幸福的人生路,可却因你们发起的……侵略战争,肆意杀戮,改变了我们的命运……这种深仇大恨……刻骨铭心……永远不会泯灭……!”章秋生说完,怒不可遏,把手一挥整个大厅顿时黑风漫卷、飞沙走石,大竹平一郎和野村一下子被卷起在空中,不知了去向。当他们再次被带入大厅,章秋生正在给众人介绍章一木,并且把一把明晃晃的战刀,扔在了章一木的脚下。大竹平一郎也见过章一木,同样是那个血腥的夜晚,大竹平一郎朝楼道的上方开了一枪,一丝尘土扑在脸上,楼道的灯全亮了,从楼道的另一头,走来一位西服革履,手提公文包的年轻人,这个人来到大竹平一郎面前,打开公文包说道:“我叫章一木,事情还没有完!”此时此刻,这个章一木正用戴着手铐的双手握着战刀,迈开脚步,一步步朝大竹平一郎逼近。大竹平一郎心想,既然章秋生是上了章一木身的,那么章一木的能力也一定非比寻常,看来自己的一生,将就此完结!李莉见状急忙上前,用手拽了章一木一下,不成想他的手臂象冰一样凉!反倒把李莉吓了一跳,急忙缩回手来,她冲章一木低声说道:“你不能这样!”章一木瞪了她一眼,持刀上前,冲大竹平一郎和野村大声说道:“狗日的小日本!你们杀了我们多少中国人,俗话说,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今天老子就送你们上西天!”“快动手!”“快动手!”众人齐声高喊。章一木回头瞟了一眼李莉。李莉发现他的表情十分古怪,而且目光中也似有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