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夕羽惠,她也看着我,冲我笑了笑。我对她刚才的话没有什么意料之外的惊讶,毕竟和我想的差不多,夕羽惠这样的人不可能没有秘密。我也释然的笑了,对夕羽惠说道:“现在能讲真话也不晚,再说咱都是自己人,你有秘密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既然在虵国说谎,肯定有你的苦衷,现在能告诉我真相,说明你把我们当自己人了。”夕羽惠略带吃惊的问我“你不生气吗?”我摇摇头,示意夕羽惠一边走一边说,不然回去就天黑了。夕羽惠有些害羞的脸红了。随后对我将她的身世又重现介绍了一遍。夕羽惠的家族曾经是在日本情报界,赫赫有名的名门望族,家族中的各个人几乎都在为日本情报机构“内调”服务。所以家族中每个人从小就经历各种训练,人人都是身手了得,夕羽惠的爷爷更是“内调”中的一个风云人物。当时夕羽惠的爸爸来云南,表面上是为了研究科学,其实就是为了来寻找虵国。关于她的父亲在云南的经历夕羽惠并没有说假,都是真实存在的。她父亲确实再也没有从虵国之中出来过。而且她们家族中的那种诡异的“诅咒”也是真的。夕羽惠所说的撒谎,只是她当时隐瞒了父亲的身份,因为那时在虵国本来就身处险境,大家能团结一致特别不易,她担心说了她父亲的身份后,会对我们当时的融洽氛围有影响,所以就避而不谈。在他父亲发生意外,以及家族人开始陆续怪异死亡后,他的爷爷意识到这一连串的事情,都是因为他一时的错误主张造成,心里感到十分的内疚。便一面寻找破解此怪异病症的方法,一面开始利用自己的关系,给家族中每一个“内调”成员洗白。使他们脱离“内调”组织。可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以弥补当时自己犯下的错误。夕羽惠是这一代的家族长女,又是唯一一个经历过当时云南事件的人,所以解开这“诅咒”的重担就落在了她的身上。她在这几次冒险中,所调派的人手基本上都是自己家族的族人,也有一些是以前受家族的蒙恩者。这也说明了那些人为什么看淡生死,因为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解开这种可怕的“诅咒”,夕羽惠现在已经离这个目的近在咫尺了。我问夕羽惠她现在究竟算什么人,还是“内调”的一员吗?夕羽惠嘿嘿的笑了笑对我说,“如果我是内调的一员,那么根本不可能出日本。中国政府更不可能让我入境。爷爷费劲心思将大多数家族内调成员洗白的代价,就是老一辈的内调成员不能在有生之年离开日本本土。而且还受到过长达十年的监视。因为他们掌握有大量的情报。一旦稍有不慎就会对国家造成沉重的打击。这也是为什么我对一些事情都比较了解,因为几乎都是长辈们告诉我,或者是我“偷偷”查阅他们的随笔集。到了我这一代,已经彻底的和“内调”撇清了关系,我们家族现在已经不是什么情报世家了,而是一个考古世家。自从发生了蛇鳞那件事情之后,家族中的人知道靠科技医学解决不了问题,所以都投身到了考古工作之中。希望以此来找到解决问题的钥匙。”夕羽惠说的每一句话都非常的坦诚,让人无法不信。我也是安慰她几句,毕竟我们现在离目的地只有几百米的距离,实现夕羽惠家族的愿望也真的只有一步之遥,可是为了这仅仅的一步之遥,她的家族经受了怎样的磨难就不得而知了。“小惠惠,你爸爸当时去云南找虵王龙宫的目的是什么?方便说吗?不想说可以不用勉强,这应该也属于机密。”我把我最想问的一个问题提了出来。夕羽惠反而不在意,对我说:“对你当然可以说。他当时去虵国的目的和你们一样,就是为了找——龙。还有一点,就是关于那个不死转生的传说。无限的寿命不管对谁而言都是一个巨大的**。”“你真相信转生的说法?咱们在虵国中没有发现真正意义上的“人”。虵国中的那些人只是有肉身,却没有思维的一些行尸而已。不能和正常人划等号。我觉得那个关于不死转生的传说并不靠谱。”夕羽惠只是淡淡的一笑,说道:“也许我们只是没有遇到活人而已。不论是虵国还是末戗都有极为浓重的有熊国的影子,看来这两国都和有熊有这某种联系,这一点你肯定也能推断到。如果没错,有熊应该才是一切开始的起点,或许我们在这里能找到我们一直以来苦苦追寻的答案。”夕羽惠叹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天空,继续说道:“永生不一定就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可以踏踏实实的过好每一天,才是最幸福的。”夕羽惠的这句话倒是道出了她的心声。我们在天黑之前便走回了驻扎地,路上夕羽惠还叮嘱我不要现在把她告诉我的事,透露给大家。我也明白她的意思,于是就点头答应了。夏夏见我们回来,问道我们“你们俩死哪去了?找了你们半天都找不到人呀!”夕羽惠一如既往的微笑着向夏夏解释了一下,顺便把我们遇到的那尊金人的事情也告诉了大家。夏夏听过金人的事儿后又惊又喜,非要让夕羽惠带她去看看。可是天色已晚,大家也都不赞成夏夏的要求。夕羽惠也对夏夏说,反正明天我们也要从那里经过,到时再看也不迟。金人是死的也不可能走掉。于是夏夏也只好耐住性子,又钻进了帐篷。我看到外面搭起了两顶帐篷,小火炉也已经燃了起来。眼镜和龙哥看来要第一班守夜了,二人靠在一个火炉旁,不知道在聊着什么。夕羽惠也随着夏夏进了一顶帐篷,进去前夕羽惠还嘱咐我让我快点休息,我们俩要值第二班守夜。于是我也就钻进了另外的一顶帐篷。我看到里面大凯正在睡袋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看到我进来大凯便问我刚才去哪了,怎么才回来。我给他简单的说了一下,便问风干鸡怎么没在里面。大凯对我说道:“小哥是不是有多动症啊?刚才天擦黑回来的,在这里来回转了一圈,然后就又不声不响的走了。也不知道去干吗。小爷,你也甭担心他,就算是咱们有事他也不会有事。你还是抓紧时间休息。”大凯说完又扭动了一下身子,就侧身睡过去了。我也拿出睡袋,钻进去很快便睡着了。可能是因为太过劳累了,这一行根本没睡过一次踏实觉,直到眼镜进来将我叫醒让我去轮值守夜,我才迷迷蒙蒙的醒过来。我睡眼惺忪的看着帐篷内除了大凯、眼镜还有龙哥之外,风干鸡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窝在一旁的睡袋里睡着了。这小子真是神出鬼没,尼玛神龙见首不见尾啊,我在心里说道。我走出帐篷夕羽惠已经在外面的火炉旁坐下了。看我出来还招了招手。我揉了揉睡眼懒洋洋的坐在她的身边。夕羽惠见我一副睡不醒的样子,无奈的对我说道:“你可真的是爷啊,守夜哪有你这种状态。要是还想睡就再睡一会。这里我自己就足够了。”我赖洋洋的对她说:“小惠惠我也不跟你客气了,你小爷真的困得要死。我就再睡一会儿,就一会。”说完我便靠着夕羽惠的背,就闭上沉沉的眼皮了。我听到夕羽惠嘿嘿的笑了笑,然后把什么东西披到了我的身上。我眯起眼睛看看,原来是刚才搭在她身上的一条毛毯。顿时心里一阵暖意融融。就在我睡意正浓刚要进入梦乡的时候,忽然周围传来了“咚咚”的声响。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撞击地面发出的声音一样。我下意识的捂了一下耳朵还要接着睡,可是此时“咚咚”的声响,并不在是短短的一声,而是传来了整整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