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羽惠和风干鸡这时也都奇怪的看向了我。夕羽惠甚至对我说道“现在关键时刻,你别瞎闹。”我有些无奈的对夕羽惠说,“我这次真不是瞎闹。实话实说你刚才对掉魂梯解释了那么多,我基本都没有听明白。但是有一点我大概有些明白,就是说掉魂梯并不是笔直向上的,而是有些地方有细微的“岔口”,从而让我们误入歧途。只是这些“岔口”被隐藏的很好,所以我们用肉眼几乎发现不了。大体是这个道理?”夕羽惠想了想,然后对我点头回答“差不多是这个意思。”“那这就好办了,咱们只要避开那些“岔口”不就可以了?既然岔口处有角度的倾斜,并不是笔直的,那我们用登山绳,把咱们四个连在一起,每两个人之间绳子相隔一米左右,将绳子尽量的拉直,使我们的队形呈现出“1”字形。然后把龙刺绑在第一个和第二个人中间的那段绳子上。这样如果第一个人“误入歧途”,那么后面的三个人,应该也能根据身上绳子的偏折察觉到路线错误,即使后面的人没能察觉,那系在第一个人和第二个人之间的龙刺,也会在第一个人力的作用下向那人所走的一侧产生倾斜摇晃,我们也能很快的察觉到路线的变化。这相当于一个双保险。”我对大家解释说道。听完我说的话,夕羽惠和风干鸡都有些吃惊,但是眼神中对我是刮目相看。看来这两个人对于我的土办法还是很是赞同的,他们开始只是从很专业的角度去分析掉魂梯了,这样反而使他们觉得事情过于复杂,忘了一些更为简便的方法。其实好多事都是这样,想得太多束缚也就越多,还不如放手去做。夕羽惠微笑着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赞许的对我说“小爷,有时候你脑子还是很闪光的。只是闪光点有些少。想不到这么复杂的一个掉魂梯,既然被你用这种办法解决了。了不起哦。嘿嘿”夕羽惠边说边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登山绳,风干鸡也把“黑面包”收回了包里,也从背包里翻出了绳子。我们迅速把绳子系在了身上,夕羽惠也照我说的把龙刺系在了她和风干鸡之间的那段绳子上。我们按照先前的队形,风干鸡打头,我和夕羽惠在中间,大凯在最后压阵。便很快的向上走了起来。这里的阶梯看来比风干鸡和夕羽惠所说还要复杂的多,走在最前面的风干鸡几乎是向上走几步,便会不经意间拐入另外一个“岔口”,而且每个岔口相隔的阶梯层数完全不一样,让人没有什么规律可循。有些“岔口”甚至还接连连接了数个不同方向的岔口,风干鸡走在其中,就像是在原地打转一样,绳子都卷了起来。连风干鸡和夕羽惠也开始觉得这里的台阶很可能不是他们俩所说的掉魂梯,而是一种比掉魂梯更为古老和复杂的阶梯。这种阶梯并没有固定的台阶数,完全是随意的安排层数,而且阶梯上的“岔口”多到可以用眼花缭乱来形容了。不过,好在我的这个办法虽然比较原始,也用去了更多的时间。但是还算管用,遇到连续岔口的时候,还是会有些迷惑方向,还好后面的人根据绳子的方向,和龙刺的摆动还是能分辨出向上前进的正确方向。也不知道我们走了有多久,只觉得腿就像灌了铅一样,每走一步现在都是万分的艰难。但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努力攀爬,好在我们已经很接近殿顶了。据我目测也就是还有几百米的距离而已。这里的台阶本来就非常多,然而加上了那些无端的“岔口”,我们所走过的台阶应该比看上去的这些台阶要多得多。其实我们在走这后面的一段距离时,已经感觉不到阶梯上的那种“岔口”了。可是风干鸡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让我们一直系着绳子,说是到了殿顶再把绳子解开。眼看殿顶一步步的在朝着我们招手了,大家要紧牙关又奋力的向上爬去。我们前面的殿顶是独立悬空的一个建筑,起初我以为这里殿顶的大小应该和下面巨大的大殿差不多,但是现在走近了从我们这里向上看去,殿顶的大小比我想象中的小不少,也就是有下面大殿的十分之一大小,因为下面大殿的面积实在是过大,所以才会显得殿顶有点“小”,如若平常眼光来看,殿顶也不能用“小”来形容,这里的“小”只是相对于下面的大殿的面积而言。殿顶也是纯金打造,它的外层刻有许多波浪线的花纹,最惹人瞩目的是在外层精美的波浪花纹下,还雕刻有一条惟妙惟肖的四翅应龙!应龙呈现出游水状,看上去很是威严,它的样子和我们在金儿镜中看到的几乎一模一样。殿顶的入口恰好就是开在外层那条雕刻应龙的“龙眼”位置,是一个类似于圆形洞口的“入口”,并不是一扇门。看这个高度应该是容得下我们一人经过。我们在洞口把系在身上的绳子解开,然后稍微休息了一下,并没有立刻进入殿顶,毕竟我们爬了这么高的台阶,好不容易才爬到了这里,每个人现在都已经累得腿都快直了。现在要是贸然进去,万一里面有什么危险,就我们四个现在这种状态估计自救都成问题。我注意到风干鸡一直在向洞口里面看,于是也好奇的走到了他的身边,看看鸡哥在哪看什么,也正好可以大体的观摩观摩这个我们最终的目的地。我刚刚蹲下身子才向里面看了一眼,立刻就傻眼了!只见里面尸横遍野,到处都是尸体!我甚至不能数清这里眼前究竟有多少具尸体。乳白色的龙玉地面,基本上都被血染成了红色。看尸体身上的穿着不能看出这并不是一批人,而且死状都是异常的恐怖。看到之后让人不禁毛骨悚然。因为这里的入口大小有限,所以导致我们的视线,也只是能透过这个洞口看到一点,更具体的情况就只能等进入到殿顶之后才能知道。“小哥,里面这是什么情况?”我小声的问道风干鸡。也就是在我说话的同时,忽然就从我们的视线中,在殿顶里有一个人从左侧被抛到了右侧,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那个人刚要站起来,突然他的身体就像是骨头瞬间消失了一样,像一个肉皮囊一般摊在了地上。我让这一幕完完全全被吓到了,手都开始不自觉的打哆嗦。傻傻的看着那个人还会不会再次站起来。仅仅只是一瞬间的工夫,一个活生生的人瞬间就变成了一滩肉泥,想想都觉得慎得慌。心里同时也觉得奇怪,刚才那么重的摔地声,怎么我们在洞口的位置却一点也听不到呢?我们现在看里面的景象,就像是在看以前的那种默片,只有图像却没有声音。我用余光瞥了一眼风干鸡,发现他的表情依然是很淡然,眼前的景象并没有使他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小哥刚才那是怎么回事?”我忍不住问道风干鸡。可能是因为我们俩凑到这里,目不转睛的向里面看了好一会儿了,夕羽惠听到我的问风干鸡的话后也走了过来,问我们里面什么情况。我和风干鸡识相给夕羽惠让出一个位置,夕羽惠看到里面的景象之后,脸上顿时一脸惊愕。刚要开口想和我们说点什么,这时风干鸡转过头来看了看我,指了指那里的几具尸体,问道我“你发现什么了吗?”我不明白风干鸡时什么意思,便回答说“就是尸体而已,没有什么特别的,再就是刚才那个突然化成肉泥的人有些古怪。”还不等风干鸡说话,夕羽惠这时便突然很惊讶的说道“那些尸体已经不是死了第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