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羽惠和大凯也依次跑过来看了一遍,我们几个人都停在门口愣住了。夕羽惠为了保险起见,于是我们几个又向前走了几间屋子,不出所料这些屋子的门牌号全部都是02359。我们试着敲过几间屋子的门,可是都没有人响应。不知道是屋子里真的没有人,还是说人家从屋内看到我们是外地人,不给我们开门。我们悻悻的往回走着,三个人都是一言不发,各个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当我们走到在虎子家旁边的那座圆顶八角屋时,夕羽惠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向这件屋子的门口走去。我和大凯也跟了上去。只见夕羽惠极为细心的绕着屋子观察了一圈。她又回到了大门处,看了看屋子大门的门锁,那是一种老式的绕行锁,她用手试着拉了几下,门纹丝不动。然后夕羽惠从身上掏出了龙刺,给我和大凯打了一个手势,示意她要从圆顶八角屋左侧的那扇窗户爬进去。并伸手指了指那扇窗户。我抬头看了看,那扇窗户差不多就是在屋顶的距离,应该有八米左右的距离,起码也有六七米了。而且在这中间,连一个借力的东西都没有,想爬上去是件很困难的事情。“这么高太危险了!”我喝了一口寒风,连着咳嗽了几声,对夕羽惠说道。夕羽惠帮我把大衣的领口向上拉了拉,然后又露出了那标志性的微笑,朝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便抄起了龙刺。只见夕羽惠向后助跑了几步,快接近屋面时,夕羽惠的左腿使劲蹬地,身体借势完全的腾空而起,手中的龙刺努力的向上刺去,“啪”的一声,龙刺就钉在了屋面之上。夕羽惠紧握着龙刺身体腾空,随后她腰部弯曲,双腿伸直并拢,腿和身子呈现出90度的直角样子,双臂用力使身子转动了起来,她的身子借势向上一挺,而手又顺势将龙刺拔了出来,身子向上跃了不短的距离,手中的龙刺又是准确的插进了墙面上。我还大凯在下面看的提心吊胆,毕竟夕羽惠一年多都是过的非常平静的生活,平日里也用不着,她这样大幅度的运用自己的柔韧协调性。不过事实是我的担心多余了,夕羽惠就像是一个杂技演员一样,又是连续翻腾了两下,便拿着龙刺猫腰从上面的窗户钻了进去。这种圆顶八角屋的采光非常差,整个屋子只有四个面的高出才有窗户,其余的地方都是全封闭的。而且屋子的门也是那种加厚的硬实门,想要从外面冲进去,还要颇费一番工夫。总体来说,这样的圆顶八角屋给我的感觉并不是住人用的,更像是把里面的人困住。难怪这里大多数房子都没有住。这时夕羽惠从里面把门打开了,让我们俩快点进去。我和大凯刚刚进到屋里,就有点震惊了。屋子里面破破烂烂的,也没有什么家具空空如也,到处弥漫着一股木材腐臭的味道。和虎子他们家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保守估计这间屋子起码有十几年都没有住人了。但是屋子给人的感觉却是十分的潮湿,我看了看四壁,木质都有种被水侵泡过的痕迹。夕羽惠拿着龙刺轻轻的在壁面刮擦,木质便细小如丝一般的脱落。“这里的屋子怎么好像是被水侵泡过一样?可是这里应该不会发生什么水患之类的?”我不解的问道。夕羽惠和大凯也同样不知道是为什么。夕羽惠觉得这里的圆顶八角屋都非常的奇怪,为什么屋内的墙面如此的潮湿,但是屋外的墙面却是很干燥。大凯着急的回答说“因为外面有风啊,风一吹,水自然就干了啊。”夕羽惠不急不慢的追问了一句“这里外面的温度绝对在零度以下了,可是你有没有看到外面的屋面有结冰的情况呢?进一步说,屋子里面的温度估计比外面高不了多少,可是为什么这里却没有结冰呢?而且我们也没有感觉到屋内比屋外更冷,如果屋内的水要蒸发,那么蒸发是一个吸收热量的过程,那么屋内应该温度比外面更冷才对。”夕羽惠的这一连串问题,把大凯问的哑口无言。夕羽惠自己也是陷入了沉思之中。的确,这样的事情已经超过了科学解释的范畴了。屋内有水气但是温度在零度以下,却没有结冰。而且屋外却是异常的干燥。我问夕羽惠她以前听说过这样的情况吗,夕羽惠摇了摇头,给我打了一个比喻,说是“这就像在炎热的夏季,**之间变为了冬季。都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随后我们几个顺着屋子转了一圈,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这里面什么都没有,空的就像这座圆顶八角屋从来都没有住过人一样,随处可见的除了灰尘还是灰尘。于是我们三人又走回到了外屋,在这说起了门牌号的问题。我问起大凯关于门牌号的这个问题,大凯一脸的无辜,对我们说道“天地良心啊!我可是真不知道这里他娘的门牌号都是一样的啊!而且来的路也是小哥给找的,我也纳闷,为什么他怎么就能成功找到那个老头家。这里的屋子从外面看,我都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我们刚才一路开车经过了不少屋子,我也没发现小哥一个个屋子数数过来的。这问题肯定是出在小哥这。小爷,你可别再坑我了啊!”夕羽惠这时叹了一口也说道“小哥肯定有事情瞒着我们。不过,我注意到从到塔弗图之后,看他的表情也是一直很疑惑,包括刚才我们住进那户老人家。我想小哥对这里隐藏的秘密,估计他自己都不是特别的清楚。不然我们怎么刚才在老人的家里没有见到他?依照他的性格,肯定出来和我们做了同样的事情。”我觉得夕羽惠说的这一点还是挺在理。风干鸡既然没在家,肯定是独自出来踩点儿了。看来正如夕羽惠所说,风干鸡对这里也不是特别的熟悉。如果对这里熟悉,那么风干鸡现在估计就是在虎子家闭目养神,而不是偷偷的从家里出来了。“咱们换个角度想想,你们想一下,在什么情况下,这么多屋子会用同一个门牌号,而且这种门牌号还都是人工刻在屋檐下面?”夕羽惠突然问道我们。这个问题还真的是把我和大凯考住了。一模一样的屋子,一样的门牌号,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况且02359这串数字已经不止一次出现过了,这串数字肯定有根深的含义。我想了一下,只能想到一种可能,就是为了掩盖什么东西或者说是秘密。所以才盖了这么多外形相似的圆顶八角屋,而且都用了同样的一个门牌号。可是我刚刚说完,就觉得我这个想法有些偏差了,如果目的是掩盖某样东西,那为什么要在屋檐下面,如此隐蔽的地方刻上相同的门牌号呢?门牌号完全可以没有的,这也解释不通。大凯更是想不出什么想法,在屋里一个劲儿的踱步。夕羽惠听了我的想法后,也是摇了摇头,说是我们肯定还忽略了什么东西。“大凯,你再按照你刚才的路线走一遍!”夕羽惠突然对大凯说道。我和大凯都不明白夕羽惠是什么意思,夕羽惠也不浪费时间,走到大凯跟前,顺着大凯刚才踱步的方向走了一趟,然后倒着又退回到了中间的位置。夕羽惠趴下身子,用拳头使劲敲了敲地板,地下传来了一声声的闷响!“有暗格!”我和大凯异口同声道!夕羽惠此时已经用龙刺开始撬动地板了,我和大凯也赶紧上去帮忙。地板潮湿度很高,所以撬起来并不难,大凯力气大,从夕羽惠手里接过龙刺,几下就在地板上撬出了一个窟窿。一股腐臭味瞬间就传了上来,呛得我们几个直咳嗽。夕羽惠拿出随身携带的狼眼手电,向下照去,一个黑漆漆的棺材出现在我们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