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后抬起头看着天空,伸出手零零散散的雪花就飘到了我的手中。可是奇怪的是,这雪花接触到皮肤的一瞬间,我的身子就是一抖,因为雪花太“凉”了。那种极致的寒冷,是那种直刺心底的寒,直接由手上的皮肤传到身体的各个部位。我的脸上零星的飘落了几片雪花,我都能感到我的脸已经有些麻木了,用手碰一下,各一秒左右才会有感觉。“这这这,这雪,有有有点不太对劲。”我哆哆嗦嗦的对他们说道。大凯和夕羽惠坐在火炉旁,大概还没有雪花飘落在他们暴露在外的皮肤上。所以看到我夸张的表情,夕羽惠甚至还打趣的说道“下雪而已,小爷你不要紧张。你看你舌头又打结了。”我使劲把外套的领口向上拉了拉,遮住自己的半张脸。然后又用手把头发上的雪花弹走。然后把夕羽惠拉出来,让她感觉一些这些雪花。夕羽惠身子骨对寒气特别**,刚走出三个小火炉,夕羽惠身体就不自觉的抖了抖。她脸上也露出了奇怪的神情,抬头盯着天空看着,当雪花零零散散飘到夕羽惠的身上时,冻得夕羽惠身体直抖,于是她赶紧把自己脸遮住。夕羽惠问道风干鸡这是怎么回事?风干鸡这个时候只是冷冷的对我们说道“都到帐篷里。”刚才还在一边看热闹的大凯,可能身上也飘上雪花了。蹲在小火炉旁边不断的搓着手取暖。夕羽惠是最不抗冻的了,听到风干鸡这么说,她马上端着一个小火炉进了我们刚才的帐篷。我和大凯也端着另外两个随风干鸡钻进了帐篷。帐篷本来就有特殊的防寒材质,加上三个这样的小火炉,所以这里一下子就暖和了起来。风干鸡拿着手电,站在帐篷小窗户旁边,一直在注视着外面的情况。大凯叫道风干鸡,对他说道“我说小哥,你就别瞎操心了。今晚肯定不能有什么突**况了。这个下雪就是突然情况。这么冷的天儿,咱们穿这么多,在外面都是直哆嗦,外面更不可能有东西,傻到在这种破天儿出来活动了。”大凯啐了口痰,继续抱怨道“这个破地方真他娘的鬼怪。下个雪突然就变的这么冷了。比咱去年一起去哈尔滨看冰雕,遇到的那场大雪冷得多。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回遇到我把冻得直哆嗦的雪。”大凯说道这里,看向了夕羽惠,又张嘴说道“夕小姐,我请教你个问题啊。这个雪不是下雪的时候不冷吗?化雪的时候才冷。怎么外面那些雪,他娘的那么冷啊。”夕羽惠双手放在嘴边不停地哈着气,听到大凯的问题后,夕羽惠也没回答,只是抬起头“喏”了一声,然后用自己的小脑袋点了点风干鸡的方向,意思是“你应该问他。”我也在一旁告诉大凯,在这种自然条件十分复杂的地方,好多事情是不能用科学来解释的。大凯摊了摊手,随口说了一句“下雪而已,怎么都紧张成这样了。”说完他拿出烧酒闷了一口。风干鸡脸色一直很难看,死死的盯着外面的情况。仿佛一会儿会有突如其来的危险一般。我起身走到风干鸡身边,刚想问问风干鸡关于外面雪的事情,可是当我透过帐篷上的窗户,看到外面的情况时,不免有些震惊。从我们刚才进帐篷到现在,最多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可是现在的外面早已是银装素裹。草木植被全都被一层雪花覆盖了。帐篷的那扇小窗户也都被雪花盖住了表面,向外看去视线也不是特别的清晰。风干鸡见我来到窗户边,于是将手电的灯光调亮,直接将那层窗户帘拉了起来,用手电照向半空之中。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在手电的强光之下,我根本看不到一片雪花从天空飘落,空中什么东西都没有。可是四周确实已经是银装素裹了,而且我注意到地下的雪花竟然还在不断地堆积。“这是怎么回事?”我惊讶的问道风干鸡。听到我惊讶的声音,夕羽惠和大凯也凑上来一看究竟。风干鸡这个时候慢慢的说道“听说过雪煞吗?”我和大凯连连摇头,两个人同时看向了平时“博学”的夕羽惠。可是夕羽惠也是无奈的耸了耸肩,示意自己也不知道。风干鸡告诉我们,简单的说所谓雪煞就是极深的怨气所形成的一种自然气象。怨气冲天,结于空中,凝结成冰,落而是雪。雪煞这种天气中因为带有很深的怨气,所以雪花极寒,而且飘落的雪花如鬼魅一般,行不见影落不见踪。雪花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会会悄无声息的堆积。如果暴露在雪煞的天气中时间过长,人的身体会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在极端的时间内变的僵硬,然后会感到浑身麻木,最后会不知不觉的死去。死去的人尸体不久便会被雪完全的覆盖,待到雪蒸发不见时,尸体会连同化落的雪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据风干鸡说,在西藏曾有一个小国叫作佤伯国,这个小国后来被强大的吐蕃王朝灭国。可是当时的吐蕃将领达吉拉玛率军攻城的时候,遇到了极大的抵抗,佤伯人利用熟悉的地势与之周旋,使得达吉拉玛并没有顺利攻陷佤伯国,之后调来援兵之后,吐蕃军才依靠人数上的优势,勉强攻陷了佤伯国。为了祭奠死去的战士,达吉拉玛在佤伯国内开始了非常残忍的屠杀,只要是活物,不论是人还是动物,不论是孩子还是老人,统统斩首,一个不留。佤伯国霎时间成了一个地狱之城。城内遍地都是散落的人头,和无头的尸体,鲜血将佤伯黄色的土地,染成了鲜红色。后来达吉拉玛让将士,将所有人头统统拉上马车带走,让佤伯死去的人灵魂不得升天。就在达吉拉玛带领带领将士,和一车车装载满满的人头准备会吐蕃的时候。天空突然降下极寒的冷雪,雪煞当空,雪花虚无缥缈,达吉拉玛的整个军队都困于大雪之中不得前行。后待雪化天晴之后,发现达吉拉玛的军队连同佤伯城数以千具的尸体统统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佤伯成了一座空城。后究其原因,大多数人认为达吉拉玛残暴的杀戮,冷酷的对待佤伯人的尸体,使他们灵魂得不到升天,所以使得佤伯人怨气大增,整个佤伯城被重重的怨气所遮盖。待吐蕃军准备凯旋之时,死去的佤伯人的怨气使得天降雪煞,将吐蕃军全部魂收天际。风干鸡说完之后,又是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的景象。我不知道风干鸡说的这件事可信度有大多,但是这个达吉拉玛我也听说过,他是吐蕃王朝有名的战神级的人物。据说他率军打仗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而且这个人喜欢屠城,所到之处必定血流成河。历史上好像也是说,达吉拉玛最后是在雪中和他的将士们一同神秘的失踪了。甚至有些吐蕃人将其神话为带军升天了。这样看来倒是和风干鸡说的有几分相似之处。外面的雪已经堆积的比刚才还厚了。刚才还能看到些许草,可是现在地上已经是一片的白色了。大凯担心的问道风干鸡,这里的血煞什么时候会停?风干鸡无奈的摇摇头,说道“可能很快就会停,也可能会下很久。”“**,我们在这里一直靠下去,不会最后和那个什么吐蕃大马一样,被收到天上去?”大凯说道。大凯话音刚落,风干鸡却冷笑了一声,看着窗外对我们说道“如果这里的雪煞一直不停,我们几个人最后的结果,可能还不如达吉拉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