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羽惠这话一出,我立刻紧张了起来。刚才大凯说用雷管的时候,第一个阻止大凯的就是夕羽惠,夕羽惠还称,用雷管炸墙是“疯子的行为”。她现在既然又提出用雷管,那一定是事情,到了非走这一步不可的地步,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不然我想夕羽惠绝对不会这么做。雷管的威力当时在对付雪佛爷的时候,我看的一清二楚,这石室本来就不大,如果我们真用雷管的话,炸不炸的开石墙我不太清楚,可是极有可能伤到我们自己人,石室是矩形设计,就算我们站在两个角的对角线处,把雷管安放在最长面的一侧,那也不一定能保证我们的安全。我看到夕羽惠这个时候,已经让大凯把绳索放下了,她在大凯的背包里翻出了雷管,拿着雷管在半空中比划了几下,好像在考虑,把雷管放置在什么地方。我赶紧从地上站起来,忙走过去问道夕羽惠,“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又要突然用雷管炸墙了?这样太危险了!一定还有什么变的办法。”夕羽惠的脸上已经神色匆匆了,她告诉我现在就算有其它的办法,也容不下我们细想了。因为她说这里的石室并不是一成不变,而是一直处在,一个变化的状态。我们所在的空间,随着石室的变化,而被不断的压缩,以至于到最后,我们在这里就会完全没有立锥之地。夕羽惠说的很快,我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什么叫做石室是在变化的?这里就仅仅有四面石墙,石墙是死物,怎么可能一直处在变化之中?夕羽惠一边绞尽脑汁,在想怎么放置她手中的那根雷管,一边匆忙的对我说,“知道为什么,石墙上会有哪些红色的斑点吗?因为我们并不是,第一批掉入这个石墙的人,以前肯定也有人掉进了这里。而那些人最后的结果,就是被石墙碾碎了,石墙上的红色斑点,应该就是人的血迹。一面墙上的斑点,比另外一面的清晰,说明较清晰的那面墙,移动力小于对面墙的动力。所以人在死时会被另外一面力大的墙,挤压在那面力小的墙上,才会造成这样的情况。我想之前这里死去的那个人,死时应该是躺卧的状态,所以血才溅在了,两面石墙的下方。这样看来,此人只是尸体被石墙碾碎而已,他是在发现无路可走时自杀的,所以尸体才会躺卧在地上。因为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求生的本能使其会直立身体,想找到从上面掉下的路,所以绝对不会,在死亡时躺在地上。石墙看似毫无变化,但却是一直处在变化当中。你们刚才在拉开绳子时,我就发现虽然绳索,是被你们从两侧固定好的,但是绳索的中间位置,仍旧不是处在绷紧的状态,而且从不同的角度去看绳索,会发现绳索并不是笔直的,而是有接近40度的倾斜,说明这里的石墙可能就是按照这个角度在运动。”“你刚才用脚步丈量长度,就是为了确定墙是否变化了?”我马上问道夕羽惠。夕羽惠只是匆忙的回答道,“差不多是那个意思。我们相对的这两面墙是移动的,所以不能用雷管炸这两面墙,因为这两面墙的后面有机关,所以不会是直接通往外面。只能从对面的那两面墙入手,也就是说只能炸壁画上,是应龙或者是陀龙的那两面墙的其中一面。”“**,这墙真他娘的在动啊!咱们抓紧炸墙,不然一会儿真要炸到我们自己了。”大凯刚才听夕羽惠说,对面的这两个墙面是可以移动的,之后早就开始不停的在来回用脚,丈量距离了,这个时候突然的大声提醒到我们。夕羽惠看形势紧张,也不由的匆忙了起来,拿着雷管在一侧的墙面摆放了好几次,也没有最终确定雷管要放在什么地方。也许是形成了习惯,我这个时候第一反应,就是看向了风干鸡,一般这个时候都是风干鸡拿主意。可是我见风干鸡,依旧蹲在那里,望着墙上的壁画出神,就像是着了魔一般。我让夕羽惠等一下,问问风干鸡应该怎么办也好。夕羽惠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风干鸡,然后把雷管放在地上,指了指她的手腕,并向我做了一个耸肩的动作,意思是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要问我自己去问。我赶紧跑到风干鸡身边,声音略大的对风干鸡说道,“小哥,听到我们刚才说的话了吗?现在形势紧急,你就别在这发呆了,快点想想办法,我们怎么从这个地方出去啊!你要是想欣赏壁画,等咱回家了,我带你去敦煌,让你一次看个够。现在保命要紧。你还想不想要龙骨尐了?”我话说完,风干鸡缓缓的抬头看向了我,我发现他眼神里异常的空洞,眼神中丝毫没有神色。就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之后他张开口,声音略带沙哑的对我说,“这里不能用炸药炸开。如果这里被炸损了,我们不仅不会从这里出去,而且死的比被石压更惨。”风干鸡虽然说话声音不大,但是这声音,足够传到一旁,其余三人的耳朵里了。大凯听到这话,完全不淡定了,让风干鸡别危言耸听,别到时候人还没死,魂儿先被吓死一半了。夕羽惠此时也匆忙跑了过来,问道风干鸡这里究竟是什么情况?风干鸡这个时候从地上站了起来,告诉夕羽惠,我们现在所在这间石室,可能是一间钌室,在数千年以前,钌室就是专门用来行刑,或是关押之用,进了钌室,基本等同于必死无疑。这里的石室压轧,也许就是行刑的一种。就像是奥斯维辛里的毒气室一样,只能进不能出。因为我们在这里,并没有看到尸骨,所以在尸体被压轧之后,肯定会有东西来处理这些尸骨,不然这里不会空无一物。这种钌室为了防止里面的人设法逃跑,所以经常会在室顶放置千斤石,一旦钌室有轻微的破坏,千斤石立刻**,室中的人必死无疑。风干鸡说这里肯定是有出路,不然被墙面压轧的尸体,也不会不翼而飞。我们现在想安然无恙的,从这里出去,必须找到正确的方法。要说风干鸡不说则以,一说就一鸣惊人。好在我们现在,知道炸墙的办法不可取,而且这里的确还有出路。我好奇的看着,我们的头顶,想知道风干鸡说的千斤石在哪?如果我们头顶有千斤石,我们又是怎么从上面掉下来的?而且这个时候,连我们掉下来的那个洞口也找不到了,好像我们是从另外的一个空间,被转移到这里一样。“你能确定这就是钌室?我可从来没听说过,钌室中还会有奇怪的壁画。壁画中的三条龙,都不是凡物,应该不会被放置于杀戮性大的地方。”夕羽惠疑问的问道风干鸡。哪知风干鸡听完夕羽惠的话后,摇了摇头,说“我也不能确定这就是钌室。我只是说这是一种可能。只要有这种可能,我们就不能冒险。”风干鸡的眼神中渐渐恢复了神采,眼神开始在四周扫来扫去。夕羽惠听到风干鸡的回答,也是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问道风干鸡,他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风干鸡非常认真的,环顾了一下四周的壁画,随后对我们说道,“我们的出路就在这些壁画里,想要从这里出去,我们就要走进那些壁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