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羽惠说的这些,之前我已经想过了。虽然没有亲眼见到过,尸花蓝菊开花后的杀伤力,可是夕羽惠说的一般**不离十,再加上刚刚看到那个人尸体上,长出的那些幽蓝色的花骨朵,那种诡异的场景,已经让我对这种花有种深深的畏惧感了。我心里这时无比淡定,连最坏的打算都已经想过了,所以夕羽惠说的这些,我并没有太过上心。我淡淡的回答道夕羽惠,“别担心我了,没听到我刚才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吗?”夕羽惠叹了一口气,关切的看着我。我避开了她的目光,静静的看着,那燃烧的火焰。不知不觉中竟有些出神。也许是因为油火枪的缘故,尸体烧得速度并不慢,我看到尸体上的火苗越来越小了。风干鸡也在示意大家,让我们准备好该上路了。木门并没有因为尸体的燃烧而被点着,我看到木门,还是保持着原有的颜色,甚至都没有被烧黑。夕羽惠让大家进去之前,先带好防毒面具,免得嗅到尸花蓝菊的花香产生幻觉。风干鸡也点了点头,便从背包里,取出了防毒面具。和之前一样,带上防毒面具之后,总觉得非常不适应,再加上背后背着那具女尸,女尸的头总是卡在防毒面具的凹槽中,所以我总感到后脑勺沉沉的。老头还是用一块布捂住了口鼻,脸上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神情。因为带上防毒面具之后,交流就成了一大问题,所以风干鸡再三交代,一定要看手势行动,千万不要去碰触里面的任何东西。风干鸡第一个跨过尸体走进了门内,我们也陆续跟了进去,而老头这时则是走在最后面,我看到他好像对石室很感兴趣,就要走出石室时,还在不停打量着这间石室。迈过尸体进入门内后,我们进入的是一条望不见尽头的甬道。甬道约有两三米宽,高度差不多也是两三米的距离,我感觉我张开手跳一下,可能就能碰到甬道的顶端了。甬道的两侧,依旧是一盏盏的龙形长明灯,只不过这里的长明灯,比我们先前看到的那些有些不同,它们的灯身更大,长明灯也不再是“玉龙吐珠”的形象了,而是在龙的两只眼睛里,亮起了火光。一条条龙形长明灯,就像是眼中喷火一般。灯身的龙形也是暗紫色,看不出是什么材质,有点像玉质,但是看起来又比玉质更晶莹剔透一些。我很想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材质,因为带着防毒面具,我也不能开口问夕羽惠这些长明灯的问题。不过,我看到夕羽惠,起初看到这些长明灯的时候,眼神中也略带惊讶之情。我们向前走了几步之后,就看到地下趴着一个人,风干鸡蹲下试了试这个人的鼻息,之后就朝我们摇了摇头,示意这个人已经死了。看穿着这人,和之前我们在石室遇到的那个人一样,都是白色的迷彩服,而且他的迷彩服上,也沾有一块块的血迹。双腿和四肢极度的弯曲,身子朝向与我们行走相反的方向,应该是像之前推门的那人一样,在向外面逃跑,可是这个人的运气,却没有那么好了,再往外面逃得过程中跌倒,就永远起不来了。看到这里我心中不禁觉得讽刺,人家都拼了命的向外逃,我们几个不要命的,却想尽办法往里进。风干鸡小心翼翼的将尸体翻了过来,只见尸体的脸上早已没有了脸皮,脸上都成了一块块,紫黑色的肉酱了,一只眼珠甚至都找不到,鼻子上根本没有肉,就有两个黑黑的窟窿,牙齿向外咧开,脸上的骨头,就被这些紫黑色的肉包着,在灯光的照射下隐约可见。“这***怎么回事?”我不解的问道。说完我才意识到,我们带着防毒面具,我的话他们几个也听不到。于是我只好指了指那具尸体,用手势来询问,这究竟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两具尸体,同样是没有了脸皮。而且这具尸体的脸上,就像是中了毒一般,成个脸都是黑紫色,脸上的肉都少了好几块,烂乎乎的粘在脸上。风干鸡和夕羽惠同样的不解,也没有人用肢体语言告诉我,这大概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风干鸡抽出短刀,刨开了那具尸体的衣服,我见尸体身上,同样是千疮百孔,比我们之前看到的那具尸体,更加惨不忍睹。刚才在石室里的那具尸体,好歹身上也就是有几个窟窿,这具尸体则是,浑身上下都是血窟窿,皮开肉绽的程度,几乎让我看不到一寸完整的皮肤,他全身都被染成了紫黑色,血肉混杂在一起,内脏也都翻了出来。风干鸡刨开他的衣服后,那些烂肉便挣脱了束缚,直接就涌了出来。不过,虽然这具尸体看起来比刚才那具伤势更加的严重,可是在这具尸体上,我们并没有发现那种尸花蓝菊。夕羽惠甚至拿龙刺,把尸体的肠子都挑开了,也同样没有发现尸花蓝菊的踪迹。这时风干鸡朝我们招招手,示意我们继续前行。大家也都没在意那具尸体,都跟在风干鸡的身后继续前进。脚下的甬道上出现了一片片的干结的血迹,长长的甬道,和那些血迹一直伴随着我们。起初我还佩服那个推门进入石室的人,受了那么重的伤,居然还能跑过甬道来到石室。但是看到刚才那具尸体后,我心里不禁起了疑问,刚才那具尸体伤成那样,身体早已千疮百孔,内脏甚至都从身上翻了出来。按常理来说,根本不可能跑出那么远了。但是尸体却出现在了离那间石室不远的甬道上,太奇怪了。这究竟是一群什么样的人?我们向前面没走多远,又一具尸体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趴在地下的动作几乎是和前面的那具尸体一样,都是身体朝向我们所在的方向,照四肢的动作来看,应该是在奔跑的时候跌倒的。看这人的着装,依旧是白色迷彩服,应该也是风干鸡他们的人。和之前没有区别,这人脸上同样是血肉模糊,没有了脸皮。而且刨开他的衣服后,身上的伤势也和前面的那具尸体类似,全身都是一个个窟窿眼儿,内脏之类的东西全都翻在了外面。在他的身上我们依旧没有发现尸花蓝菊,连普通的尸斑都没有。现在夕羽惠有些沉不住气了,非常认真的在检查那具尸体。并给风干鸡打手势,问风干鸡能否确认这些人,都是他们的人?毕竟三个具尸体,都是没有脸面。风干鸡也没回应夕羽惠,而是自己靠在了墙边,认真的思考着什么事情。老头此时来到了尸体的旁边,把捂在口鼻上的布条拿掉,并示意我们几个摘下防毒面具。夕羽惠手脚麻利地,立刻摘下了防毒面具,脸色有些焦急的在和老头说着什么,因为我还带着防毒面具,所以也不知道夕羽惠在说什么。老头的表情早已没有了那时的安逸,一脸的严肃,先是朝夕羽惠点了点头,然后便示意夕羽惠先不要说了,老头则仔细的观察着,地下的那具尸体。风干鸡也慢慢地摘下防毒面具,大凯正要摘防毒面具的时候,风干鸡伸手摁住了大凯的手,并对大凯摇了摇头,示意大凯暂时不要摘防毒面具。随后风干鸡地头转向了我,向我做了同样地动作,让我也不要摘下防毒面具。我和大凯很听话的站在了一旁,而他们三个人,都围在了那具尸体的边,夕羽惠指着尸体在对风干鸡和老头说着什么,二人的脸色都十分难看。我心里还在纳闷,又没有发现尸花蓝菊,他们怎么脸色都这么难看?之后风干鸡快速的说了几句,他们三个人便站起,风干鸡又领着头走了起来。我马上靠到夕羽惠的身边,给夕羽惠打手势,问刚才他们在哪说什么?夕羽惠脸色看起来很疲惫,用唇语对我说道,“只是尸体有些奇怪罢了,没什么可担心。”我们向前走了大约有半个小时,不经意间我发现,前面不远处,居然出现了一处较为明显的白色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