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树干上面,渗出了一滴滴的小血珠,顺着树干慢慢地流到地上。树干上甚至还留下了血滴滑落的痕迹。“这又是怎么回事啊?可不是我眼花,看错了?这这,这,树上怎么可能还渗血啊!”大凯吃惊的说道。夕羽惠拍了拍大凯的肩膀,示意大凯这时候保持冷静。可是大凯已经不淡定了,见树干上渗出一层层的血滴,他脸上已经是煞白了,脚也不自觉的向后退着,要不是我在他身后拉着他,估计大凯现在,已经退到血柱子上了。的确,看到树上渗出血的场景,确实让人感到匪夷所思。而且这些树,并不是什么奇怪的树,都是平时在北方,随处可见的落叶阔叶林。眼前的场景,更像是恐怖电影中才能出现的景象。在现实中见到如此景象,给心理带来的冲击可想而知。我甚至有种自己在做梦的感觉。也许是之前怪事见多了,现在的我反倒是,比起大凯来淡定许多。大凯一路上,诡异的事情见到的也不少,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忽然见到树干上渗出血迹,他的反应居然会如此的强烈。起初我还以为,树上渗血只是个别现象而已,但是很快我就发现,树干上的血珠并没有就此戛然而止。而是越来越多的血滴,从树干上渗了出来,以至于后来树干上,留下的不再是一滴滴的血滴了,而是一条条细小的血流!我注意到随着血流的增加,树干上出现了,一个个凹凸的圆孔,就像是拳头打在树干上留下的痕迹一样。上方枝条的树叶,也开始大片大片的落下。树叶落入地下的血水之中,根本没有浮在血水上,而是立刻就被血水给吞没进了里面。我们一步步慢慢的向后退去,使自己远离这些“流血”的怪树。可是又不敢离树的距离太远,因为周围那些血柱,还在不停的向外喷涌。正像夕羽惠说的那样,我们现在是“腹背受敌”了,我们可以使用的空间,被压缩的越来越少。这个时候,在我们身前不远处的地下,又传来了一声巨响,这声声响比之前那些声音还要大很多,虽然是从地下发出,但是我的耳朵,也被震得生疼,脚下的地面又开始了抖动。就在我们前面,大约在刚才拔草的位置,我见到那里的整块地皮,“呼”的一下,在一瞬间全部都陷了下去。周围地上的血水,刹那间,都向那个下陷的位置流了过去。那些喷涌的血柱,也在渐渐的变矮了,最后慢慢地消失在了地面上。于此同时,刚刚那些还在“流血”的树上, 现在树干上的血滴也已经消失了。可是,之前粗壮的大树,现在只剩下的是,像枯萎朽木一般的腐树了。周围也弥散着一股股腐臭的味道。没有了遮蔽,大家现在视野都异常的清晰,我们、小辫子、光头老头三个人的位置差不多是一个三角形,相互之间都能看到双方。可是我却依旧没有看到风干鸡和老头。我心里纳闷,他俩能躲到什么地方呢?以他俩的本事,应该是不会有事的。光头老头看到了我们和小辫子之后,先冲着小辫子挥了挥手,意思是让小辫子过去。然后笑呵呵的对小辫子说道,“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动作倒是挺快,就是不懂得听长辈的话。孩子,子弹可是不长眼睛的呦。”说话间,光头老头后面的几个人,已经把枪口对准了小辫子。小辫子倒是识相,周围没了遮蔽物,他就算是跑也跑不出去。更何况他的速度再快,也不如子弹快。于是他依旧是轻蔑的笑了笑,双手向下一垂,姗姗的向光头老头所在的地方走了过去。两个穿白色迷彩服的人,随即迎了上去,然后又用绳索把他绑了起来。看上去这次绑,比刚刚绑的还要紧,小辫子的双臂直接被反绑在了身后,为了使他不能乱动,他的身子都是在弯曲的情况下绑上的。这么对待小辫子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刚才,竟然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趁乱不仅解开了自己身上的绳索,并打倒了看守他的那个人,而且还能不知不觉中,躲到光头老头的侧后方。这小子还是挺有本事,是一个不可小觑的人物。小辫子被绑好之后,光头老头又看向了我们。他笑着对我说道,“小鹤啊,是不是要我去请你过来呢?”同样在老头说话的同时,他身后的人,随即也用枪指向了我们,可是老头却挥了挥手,后面的人马上便把枪给放下了。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了。跑是跑不了了。再说,这光头老头对我们还算是客气,主动让他的人挪开了枪口,并没有像对待小辫子一样对待我们。说明他起码现在,并不想伤害我们。这反倒让我对这个光头老头产生了好奇,他究竟是什么人?虽然说光头老头说他就是李为民,这件事肯定是不靠谱的。不过,依照他对我们的了解,以及对待我们的方法来看,估计这个光头老头,可能是和爷爷有点私交。我也对光头老头笑了笑,然后率先走了过去。也不知道大凯这次是怎么了,自从看到刚才树上滴血的场景后,整个人就有些魂不守舍,走起来甚至有些踉跄,还好夕羽惠在后面扶着他。之前脚下的那些血水,现在已经流干了,只留下一些猩红色的血迹,脚踩在这些血迹上面感觉黏黏的,非常的不舒服。被踩过的地下,甚至还会出现一个十分清晰的脚印,就像是刻在上面的一样。只是这个脚印是白色的,而并非是猩红色,也就是说我们的脚踩过猩红色的血迹,留下的却是白色的脚印。“小爷,注意你身后背着的尸体。”夕羽惠在后面提醒到我。我下意识的伸手拍了拍背后,发现尸体仍旧在我的背后,因为我看不到尸体的具体情况,所以我便小声的,回头问道夕羽惠,尸体现在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变化?顺便问她,为什么只有我们五个人才能看到这具女尸,而包括光头老头在内的其余人,却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夕羽惠摇了摇头,并让我保持镇定。对我说道,“先别管那么多了,看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咱们在做打算。”我们走过去的时候,见到他们全部,都围在那个刚刚下陷的地皮处看着。小辫子和那两个外国人,则被一个穿着迷彩服的人,举着枪看守着。小辫子倒是一点都没有悲观的迹象,看到我看他之后,还是轻蔑的朝我笑了笑,就是那种看上去很欠揍的笑。我想起他在虵国时,差点置我们于死地,心中不禁升起一阵怒火,这小子要是落在我的手里,我非把他打残不可。我们走到那块下陷的地皮处,只见这里的地面,下陷了大约有四五米的距离,下面就是一个圆形的洞口,洞口的直径大概有两米多。洞口与上面的连接处,还有弧形的阶梯。刚才的那些血水,应该是顺着这个洞口都流到了下面了,在下面洞口周围,并没有看到一丝存下的血水,是完全干枯的。下陷的那块地面,被血水淋成了猩红色,加上那个奇怪的洞口,看上去异常的诡异。中年人问光头老头,下面是不是有他们要找的东西了?老头此时收起了一贯的笑容,冷冷的说道,“下面可是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