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蚰蛔那如同鲶鱼形状的头,一晃一晃的贴着玉像向下蠕动,它的身子比蚰蛔的头还要粗一下,身子是条形蛇状,黑漆漆的身子上面,带有无数密密麻麻的藏绿色花纹。虽说蚰蛔的身子有点像蛇,但是和蛇的身体有一个明显的区别,就是蚰蛔的身子上,还长有长短不一的“脚”。从蚰蛔的头部向下一段距离开始,每隔相应的距离,蚰蛔身体的两侧,便会分别在左右两侧,各出现一条细短的“脚”,蚰蛔的这些“脚”,并没有起到助力的作用,我看蚰蛔的移动,完全都是由身子蠕动引起的,它的那些“脚”,只是随着身子一起,被拖动着移动。那些“脚”根本不会主动的运动。颇有成语画蛇添足的意思。下面的大高个儿和老头等人,也注意到了蚰蛔向下移动的趋势,大高个儿这时不再执意要炸九重棺了,而是身体一轻,迅速从九重棺上面跳了下来。但是,老头还是站在九重棺的一侧,没有任何要离开的意思。“那老头为什么总站在九重棺之上?他就不怕和刚才那两个人一样,被从棺材里面伸出的尸手抓紧棺材?”我问道。可是大家也没有人回答我,夕羽惠这时的目光,落在了风干鸡身上,我明白我刚才问的问题,也是夕羽惠想知道的,只是她也在等待着风干鸡的回答而已。可是风干鸡压根就没有想回答我们的意思,他并不在意我们身边,蚰蛔的身体在慢慢的蠕动驶过,他只是盯着下面的九重棺。蚰蛔动起来之后,之前缠绕在玉柱上的地龙,也渐渐的**了,地龙们纷纷抖着身子,从玉柱上掉落在地,并以极快的速度向九重棺奔去。来到九重棺附近的地龙,立刻爬上九重棺,一条条地龙很快就将九重棺一点点的覆盖,只见爬上九重棺的地龙,每条地龙的嘴巴,都咬住了前面地龙的尾部,地龙们依次这样将身子连了起来,形成了“衔尾蛇”的样子。“你有没有发现,下面的九重棺有什么问题吗?”我轻声问道夕羽惠。夕羽惠疑惑的看着我,摇了摇头,说是让我把话说明白一点,问我发现九重棺有什么问题。“我大概知道九重棺的材质是什么了。就是那些地龙!九重棺的颜色和地龙的颜色一模一样,而且从刚才地龙开始向九重棺移动之后,随着爬上九重棺的地龙数量越来越多,九重棺整个棺柩,看上去根本不是外层被地龙包裹,而是整个棺柩都变大了……”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夕羽惠就盯着下面的九重棺,自言自语的说着,“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九重棺的材质不可能是地龙。”我突然意识到,风干鸡在下面的时候,离九重棺并不远,应该见到过九重棺的材质,如果真的是地龙,他应该会知道。于是我便直接问道风干鸡,九重棺的材质是不是地龙?风干鸡回头看了我一眼,点点头对我说,“说的准确一些,九重棺的材质,就是活的地龙。”虽然和我的猜测一样,但是心中不免还是被九重棺十足的震撼,这种传说中的九重棺,居然就是用活生生的地龙打造而成,说的科学点,这叫伟大的生物科学技术,说的通俗点,我甚至觉得这几乎就是一种妖术了。是什么方法,能让这种活生生的诡异地龙,一条连着一条,以至于连成一副九重棺?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刚才那两个人可以被拖入棺材了。可我还是不明白,之前我背着的那具女尸,也就是风干鸡所说的龙骨尐,为什么会在一瞬间,便消失不见了?听刚才老头和大高个儿的对话,女尸应该是掉入到九重棺内了,但是她又是怎么进棺的?我知道地龙的反应速度很快,但是就算地龙反应速度再快,它也毕竟是生物,而不是电脑,而且同时如此之多的地龙,在一瞬间做出同样的反应,这基本就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联想到老头一直站在地龙之上,不由的佩服他的胆识。我向下看去,下面的老头此刻还是站在九重棺之上,而大高个儿他们三人,已经来到了玉像的下面。大高个儿看样还是对龙骨尐不甘心,眼神一直盯着九重棺。蚰蛔的巨大脑袋,现在已经蠕动到了玉像的之下了,头部就在距离大高个儿他们三人不远的地方。蚰蛔的长度大大超出我之前所想,此刻虽然蚰蛔的脑袋已经移动到玉像下面了,但是它的身体,还是不停的从玉像的背后向外探出,好像是身子没有尽头一般。蚰蛔的脑袋从玉像下来后,还是紧紧的贴着地面,歪歪扭扭的向九重棺方向移动。之前那些向九重棺移动的地龙,现在已经把九重棺团团“围住”了。整个九重棺比刚才又大出了不少。“蚰蛔往九重棺的位置移动,该不会是想再次把九重棺吞下去?”我不解的问道。大凯马上插嘴问道风干鸡,“小哥,别管别的了。你现在就告诉我,咱们什么时候,可以从后面的那些洞口出去就行了。这蚰蛔怎么看起来,身子好像是无限长一样,真要是让小爷的乌鸦嘴说中了,蚰蛔是要吞那个什么棺材,吞完之后它身子再缩回去,依身子这么长,不可能完全出来。它身子出不来,我们出去的路就还是堵住的,我们还是出不去。”风干鸡镇定的对我们说道,蚰蛔向九重棺移动的原因,就如我所想的一样,就是为了将九重棺再次吞入身体之中。风干鸡还让大凯稍安勿躁,说是现在并不是我们离开此地的最佳时机,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蚰蛔吞下九重棺之后,我们方可从这里离开。夕羽惠随后向风干鸡,问了几个关于九重棺的问题,可是鸡哥均是避而不答。他的眼睛自始至终就没有离开九重棺。夕羽惠知道再问也是自讨没趣,便索性不再多话了。蚰蛔的脑袋已经靠近九重棺了,它的那张巨口,开始缓慢的打开,整张嘴以一种极为夸张的幅度张开,幸好蚰蛔不攻击我们,不然我们这几个人,还不够给蚰蛔打牙祭。蚰蛔的嘴巴刚刚接触到九重棺,脑袋突然向后收缩了一下,随即大嘴借力向前猛的继续张开,巨大九重棺的一侧,已被蚰蛔咬住了。说来也怪,在蚰蛔咬住九重棺之后,蚰蛔的身体移动速度,比之前明显快了不少,它那条状身体,一扭一扭的迅速向下运动这。借助着身体运动产生的力,蚰蛔拼命的继续长大嘴巴,一点点的吞噬九重棺。蚰蛔的嘴巴虽然张开幅度不小,但是九重棺本身就大,再加上刚才那些地龙的加入,使九重棺明显,比之前蚰蛔吐出的时候大了不少。当时蚰蛔吐出九重棺,就费了好大的力气,所以现在想吞下比刚才更大的九重棺,难度可想而知。我甚至觉得蚰蛔的嘴巴都会被撑破了,可是蚰蛔的嘴巴仍旧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继续张大着。老头现在还没有从九重棺上下来,他就站在蚰蛔的对面,脸上平静的表情,让我觉得有些诡异。在这种危机时刻,老头却不离开可能随时,被蚰蛔吞没的九重棺,而是选择坚守在原处,犹如视死如归的壮实一般坚毅。我心里纳闷,他到底想要做什么?我忍不住问道风干鸡,老头为什么一直站在九重棺上面,就算蚰蛔可能马上就要吞没九重棺,老头还是不见离开的迹象。风干鸡回头看了看我,想要张嘴对我说点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卡住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小哥,磨磨唧唧可不是你的性格,你到底想说什么?”我马上追问道。“其实……”风干鸡的嘴刚刚张开,就说了一个“其实”二字,忽然间,从玉像的下面,传来了一阵诡异刺耳的奸笑之声,打断了风干鸡的话。大凯脸色惨白的回头结结巴巴的对我们说道,“我我**,声音是从九重棺里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