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太突然了,我完全没有想到,前一秒我还在听夏夏讲解这三具奇怪的尸体,后一秒就直接身体悬空开始急速的**。此时就像是坐过山车一样,心跳速度骤然加快。我看到向下**的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站在门口的风干鸡、眼镜、金手佛爷等人,也统统从上面掉了下来,他们几个人就在我的身下位置,看来是先我一步落下。我抬头向上看去,我们刚才所在的那所屋子,这个时候已经完全坍塌了,一些木屑从我的头顶上往下飘,屋子的构造比较特殊,房屋坍塌之后,构成屋子的材质,并没有因为房屋的坍塌而一并下落,只是有零星的木屑、灼烫的泥土和碎木头落下,对我们并不能造成伤害,房子的主体位置,则被盖在了这个坍塌的坑洞之上,这一切就像是有意设计过一样。夏夏他们几个人也并没有从陷落的屋子里面逃出去,在我悬空下落不久,他们几个人也从上面掉了下来。当屋子的构造材质,将整个坑洞覆盖住之后,使得仅有的一丝从坑洞之外传来的灯光也消失了。我的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本来心里就已经乱如杂麻了,现在连仅有的灯光都消失了,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使我异常压抑。于是我张开嘴想大声地招呼大家,问问现在应该怎么办?依照我的估算,现在起码垂直落了几十米了,这要是落到地面上,直接就被摔成肉饼了。可是当我张口嘴巴的时候,一股股的寒气硬生生地往嘴里灌,感觉喉咙都被冻住了,喉咙完全发不出声响,更不可能大声地招呼大家了。这下面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会这么冷?我第一次体会到,冻到不能说话是什么感觉。突然之间,我的身下传来了“噗通”一声落水的声音,接着又是连着几声落水之声。此时我心里才长出了一口气,幸好我们身下是水,谁然不知道身下是水潭还是河流,但是应该会减轻我们由上落下的冲击力。于是我深呼吸一口,便马上屏住呼吸。我感到周围的寒气越来越重,我的身体在下降的过程中都有些僵硬了。为了防止万一,我还是将身体弯曲圈了起来,并用两条胳膊包裹住了自己的脑袋。随后我的身体重重地砸进了水中,我甚至都能想象出溅出的无数水花。冰冷的寒水一时间涌入我的全身,耳朵、鼻腔都被寒水灌满,我的身体在下沉了一段后,便开始了慢慢地上浮。水的温度太低了,此时我感到身体已经被这里的寒水冻得麻木了,几乎已经没有了知觉,四肢完全不听我的指挥。我能感觉到我的身体已经浮到了水面上,可是我的身体却还是保持着蜷缩的状态,因为四肢已经麻木,所以我也不能够划水,好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一手抓住了我的左肩,然后将我向上一提,便把我上半身拖出了水面,然后这个人就拖着我向一侧游着。我微微将嘴张开换了一口气,张开眼睛看到拖着我的人正是风干鸡。风干鸡脸色煞白,面无表情的拖着我和大凯,而另外一旁的提子,则拖动着李星龙和张琳,向不远处的岸边游动。在岸边,眼镜已经把三个小火炉点着了,看样夏夏是自己游到岸边的,浑身衣服都是湿哒哒,整个人也冻得不轻,坐在小火炉旁边一个劲的搓手取暖。眼镜和金手佛爷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他们两个人亦是围在小火炉周围,一个个冻得脸色煞白,特别是金手佛爷,原本黝黑的皮肤,此时配上这张被冻白的脸,显得格外不协调。见到风干鸡和提子拖着我们快要上岸了,眼镜和金手佛爷才过来搭了一把手,协力将我们几个人拖到岸上。夏夏见我们也上岸了,于是赶紧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小火炉,看得出来夏夏还没有缓过劲儿来,她拉开背包拉锁到拿出小火炉这一整套动作,都非常的迟钝,就像是在放慢镜头,而且在点燃小火炉的时候,夏夏打了好几次打火机,才把火机打着,以至于夏夏在点燃火炉之后,直接将打火机扔在了地上,并没有把火机扣上。“把取暖设备,全部都点燃。”上岸的风干鸡冷冷地说道。他的动作也变的迟缓了,不过风干鸡还是挨个将我们几个人的背包打开,并取出了包内的火炉,随后风干鸡给眼镜打了一个手势,示意眼镜将这几个火炉点着。金手佛爷也没有闲着,他从包内拿出了我们带来的烧酒,先是给风干鸡和提子灌了一大口,然后又挨个给我们几个人灌了一口。一口烧酒下肚,感觉自己的胃里就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一样,和周围的寒气一比,就像是冰火两重天,不过身体的寒气被逼退了不少。加上我们身上携带的小火炉全部都被点着了,身体麻木的感觉也在渐渐地消失。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感到自己的四肢能微微地动了。我伸手拿起了金手佛爷放在一边的烧酒,本想再往嘴里灌两口,可是我发现自己的四肢活动明显比之前迟缓了不少,酒瓶对了好几次,也没有对准我的嘴,使得烧酒都洒了好些。我身边的夏夏看到我行动不便,随即抬手拿住了我手中的酒瓶,然后托起我的脑袋,帮着给我灌了一口。并对我说道,“现在不要做过大的动作,非常容易造成骨质挫伤,等身体慢慢回暖,你在开始乱动。现在就老老实实趴在这里。”我向周围瞟了两眼,借助着小火炉散发出的火光,我看到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好像是在一个类似于峡谷的底端,身前约四米的地方, 就是我们下落时跌进的河流。这条河流较宽,一直蜿蜒向前,根本看不到河流的尽头。河水为天蓝色,看起来非常的清澈晶莹剔透,颜色煞是惹人,我第一次见到如此蓝的河水。河流的旁边是高不见顶的长山。四周的能见度也不高,除了借助火光能看到一点景象之外,根本看不到别的东西。而在我们的背后,同样是一坐“高墙”一样的山,向上看去什么东西都看不到。虽然身体的知觉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过思维还在,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串了一遍,我们从那些木质屋子掉落之后,便直接掉进了这个类似于峡谷的地方。屋子与我们此时现在所在的地方,估计也有几十米的高度了。这样看来,也就是那间屋子的下面,就是我们此时所在的地方!这是一个机关吗?那间屋子是虚设的?可是转念一下,房屋建造起码要有地基,这里的房子连地基都没有,底下都是镂空的,何况外面风力又大,这种屋子很难能承受这么大的外力。再说,我们所进的那间屋子,完全是随即进入,而且并没有碰触屋子里的任何东西,屋子怎么会突然坍塌?这两个条件都是现实存在的,使得这个问题变的更加的复杂。我忽然想到,之前风干鸡之前点着了,那个被雷管炸药炸出的坑洞,使得地面都被烧得透明了,难道是因为风干鸡点着的火折子,将这里房屋地下的泥土全部都烧没了?一个火折子能把地下的土全部烧掉,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的事情。自从进入穷羿国之后,奇怪的事情就接踵而来,一路上光顾着赶路了,这些问题现在都乱成疙瘩了。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风干鸡给我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即我便听到身边的夏夏拉动枪栓的声音。与我抬头向周围扫了一眼,只见不知何时,我们周围漆黑的地方, 尽然多出了一只只绿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