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夕羽惠是一本“百科全书”,那么夏夏就是一本简化版的“传说百科全书”。虽然好些事情,她没有夕羽惠了解的那么清楚。但是夏夏对于各种传说,和另类的野史等等,她还算是非常了解,总是能说出一个所以然。至少大致能讲出一些传说中的故事。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夏夏自己说,关于某个传说中的地点,她连听说都没有听说过。见到我一直发愣,夏夏则轻轻拍拍我肩膀,继续说道,“你就别傻愣着了。我联系一下下龙哥和alma陈他们,看看他们能不能找到一些关于羌尧的信息。说认真的,这个羌尧部族,要么就是杜撰出来的一个部落,实则根本不存在。要么就是存在的时间非常早。早到可以追溯到太昊时期。太昊年代,用我们现在的话来说,就是神话时代了。我们虽然去过很多传说中的诡异之地,但是毕竟这些地方,都还有点历史记载,或者说都还算是中国古代史的一部分,正史和传说野史交叉在其中。可是这个羌尧就完全不一样了,它甚至不是一个国家,而是一个部族,还是上古时候的一个部族。上古时候有名的部族很少,我从来都没听说过羌尧。也不知道哪个老女人,从哪知道那么多有关羌尧的事情。所以如果密卷“指引”的方向,恰好真是羌尧,那么这一路上的危险系数,恐怕比我们任何一次远行都要高的多。考虑到你和小惠现在的状况,加上密卷已经拿到一半了,剩下的一半密卷,老大和你爷爷他们,应该自己就能搞定。你们跟着去也是添麻烦。所以,要是他们不要求你们两个人去,那么你们就呆在家里好了。”说到这里,夏夏转过身子就要出门,可是刚刚走到门口,夏夏又退了回来,压低声音叮嘱我,让我多劝劝夕羽惠,说是她刚刚看到夕羽惠的表情,明显是一副不甘心的样子。爷爷的事情现在算是解决的差不多了,最多他们再去一趟东北。可是夕羽惠父亲的下落,至今仍是一个未知之谜。夕羽惠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肯定是想要找到她父亲的下落……夏夏的话突然戛然而止,她嘟了嘟嘴,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嘴里嘟囔着,“不说了,说多了我又要头疼了。感觉我现在就像是你们妈一样。”说着夏夏就摇着脑袋走了出去。我突然想起,背包里的那个记录奇怪字的小本子,还在写字台的抽屉里,于是拉开抽屉将那个本子拿了出来,准备拿给客厅的胡娘。说不定这个本子上记载的内容,能帮到她破解那些奇怪的符号字。我走到客厅,看到胡娘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了夕羽惠的睡衣,她坐在沙发上,将长发盘起,面容显得非常清秀。她一只手托着腮,一只手拿着密卷在看着,微微弯腰,盯着眼前的密卷,眼神看起来都有些放空,身前的茶几上,放着笔记本和笔。胡娘这幅样子,就像是一个在进行学术研究的小姑娘,和她的实际年龄,完全不成正比。见到我从楼上下来,胡娘才缓了缓神儿,并向我看了一眼,可是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拿起茶几上的笔,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我将那个小笔记本递给了胡娘,并简单地说明这这个笔记本的来历。胡娘接过笔记本之后,只是随身翻了几页浏览了一下,冲我点了点头,就把笔记本随意的放在茶几上,仍旧专注的盯着密卷。看到胡娘这种认真的表情,我也没有再自讨没趣,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到了茶几上,我就匆匆回楼上的卧室,洗刷完之后就睡下了。结果整夜在**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袋里面充满了各种各样的问题,这种情况一直持续着。大概在五点半左右,我就听到屋外面有人走动了,然后就听到了下楼的声音。反正自己也睡不着了,我索性也轻轻地推门出去。从楼梯向下看去,只见夕羽惠端着一杯咖啡,坐在胡娘的身边,探着脑袋看着胡娘笔记上记的东西,一脸认真的表情。胡娘还是专注地研究着密卷,完全没有理会坐在她身边的夕羽惠。两个人坐在一起,乍一看还以为是姐妹俩。当我也走到客厅的时候,夕羽惠抬头看了我一眼,或许是担心我打扰胡娘,她先是朝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挂钟,用唇语口型问道我,“为什么起**了?”我无奈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夕羽惠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她朝我笑了笑,随后她起身,又忙着给我冲了一杯咖啡端了过来,并示意我坐到她身边。“年轻的时候不多睡,年老的时候就睡不着了。你们俩这么年轻,心事倒还很重。”胡娘仍旧在忙着看密卷,注意力都在密卷上。只是嘴上轻声地对我们说着。我颇为无奈地对胡娘说,“胡阿姨啊,你要是换成我们俩其中一个,你也睡不着觉了。脑袋里面全都是事儿,都快能熬粥了。”我娘和夕羽惠,被我这句话逗得均笑了,夕羽惠轻轻戳了我一下,说是胡娘正在忙着,别让我开玩笑逗她分散精力。“我一点都不是开玩笑,全部是真情流露。你不是特爱喝粘粥吗,我现在脑子里面就像是煮了粘粥一样。你要是饿了,我现在给你盛一碗。”说着我就把脑袋栽进了夕羽惠的怀里。夕羽惠笑着拍了拍我的脑袋,对我说到“你能不这么恶心吗?等下我还想和阿姨一起去吃火烧,让你这么一说,现在一点食欲都没有了。”胡娘此时斜着眼儿瞥了我们一眼,夕羽惠马上脸上又认真了起来,给我使了一个眼色,示意我现在别闹。随后夕羽惠指着笔记本上的内容,问到胡娘,这笔记上都写了些什么?夕羽惠现在手中所拿的笔记本,就是之前胡娘从书房拿下来的空本子,此时笔记本上已经被胡娘零零散散的写了好些内容,除了有汉字之外,大多数都是那种圈圈点点的太昊时期的字,胡娘的笔记略微潦草,加上那些“圈圈点点”,一眼看上去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信息。而在胡娘的身边,大概她从书房又拿了一瓶钢笔墨水,她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此时的墨水瓶内已经仅剩大约四分之一,胡娘的手中沾满了蓝色的墨水。我注意到,之前我拿给胡娘的那个笔记本,现在还是放在昨晚的位置,看来在我走了之后,胡娘就没有碰过那本笔记。夕羽惠的问题数万之后,胡娘将密卷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一脸疲惫之象。夕羽惠马上笑嘻嘻地,将自己的咖啡端到了胡娘的面前,胡娘瞥了一眼夕羽惠,问到,“放糖了吗?”夕羽惠点点头,笑答曰,“还是和以前老样子,知道你最爱喝咖啡。这些都是我们家压箱底的东西了。”胡娘接过杯子轻轻抿了一口,就告诉我们,这密卷上面是记录着有关羌尧的事情,看起来应该是某种传说。而且与之前胡娘所想的一样,上面也有前往羌尧的路线图。“咦,我怎么没有看到,阿姨在笔记上记着路线图呢?好像都是字类的东西。”夕羽惠翻着笔记问道。“路线图并没有记下来,因为这上面显示的路线图,应该仅仅是“一半”。”胡娘淡淡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