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羽惠的喊声非常大,在这种原本死寂的环境之中,她的声音显得更加的吐突兀。我听得清清楚楚,就是“父亲”二字。我脑子一下就被这两个字搞懵了。“父亲”?!难道刚刚那四个人当中, 有一个人是夕羽惠的父亲?!因为之前一直在注视着蛇猴,再加上那根树枝上面发光的是火折子,而火折子的光亮又有限,所以对于那四个人的长相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唯一的印象就是知道他们四人的动作非常快。在这种昏暗的环境之下,夕羽惠会不会是看错了?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可是按照夕羽惠的行事风格来看,当下的形式如此的紧张,再没有百分之百确定的情况下,夕羽惠肯定不会贸然行动,她既然能犯险追逐,说明她已经非常确定,上面的四个人之中,有一个就是她失踪已久的父亲!我和风干鸡也没有再躲藏了,我先是拔出龙刺移动到了树枝上,随后风干鸡也马上跳了过来,他不忘叮嘱我,跟在他的身后,一定要集中注意力,千万要提防那些蛇猴。我一边向上爬,一边叫着夕羽惠,示意她停下来等等我们,可是她现在的动作太快了,而且目的性很是明确,就是要追上那四个人,所以在经过之前蛇猴所在的那跟树枝时,夕羽惠一定停顿都没有,直接就跨到了上面你的树枝。蛇猴与那些陌生人,此时应该都在我们上方不知道何处的树枝上面,夕羽惠现在这么激动的心情,肯定疏于防范,我现在心里亦是非常担心,生怕她有什么三长两短。很快我和风干鸡,追着夕羽惠来到了蛇猴刚刚所在的树枝,我们也没有停留,便继续向上爬,可是我还是低头看了一眼树枝上的两具尸体。尸体的死相非常惨,脸上已经面目全非,眼镜和嘴巴里都有蛇身在钻来钻去,身体上也出现了一个个蛇身粗细的洞口,内脏和血液之类的东西,顺着那些洞口流了出来。而那些钻进尸体的毒蛇,看到我们从它们的身边经过后,并没有追击我们的意思,而是继续贪婪地吮吸着尸体中流出的血迹。这种场景我也没有再继续看下去,而是直接就和风干鸡向上爬着。上面这根树枝上面,出现了四具尸体,尸体的样子与下面的那两具差相似,均是死相很惨,黑色的毒蛇在尸体身上钻来钻去,不过这四具尸体当中,我也没有发现有我曾经见过的人。此时,在我们的上方,一连串地枪声传了过来,伴随着枪声,还有凄惨的喊叫声此起彼伏。我心里七上八下,因为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所以异常的紧张,担心夕羽惠的安全。于是我和风干鸡也顾不上减速注意自身安全了,二人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我甚至把枪也握在了手里,以防出现突然状况。可是,就在我们继续向上爬的时候,我不经意之间低头一看,发现在我们下方的树枝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上了两只蛇猴。这两只蛇猴蹲在地上,其中一只蛇猴正在啃食躺在地上的尸体,而那另外一只蛇猴,正仰着脑袋,透过稀稀落落的地龙,看着我和风干鸡。我赶紧把头抬了起来,然后战战兢兢地对风干鸡说道,“小哥,咱现在是后有追兵了。”说完之后,手向下指了指。风干鸡根本连向下看都不看,只是微微朝我点点头,回答我说,“后面还有大量的蛇猴在向我们靠近。现在不快点把东西拿到,从这里离开的话,我们的处境会越来越不利,而且还有“它”……”风干鸡说到“它”的时候戛然而止,也不再多说了,便伸手向上爬去。这种情况之下,我也没有继续发问,因为有问问题的时间,还不如快点向上爬,以躲开追赶我们的蛇猴。从刚刚听到的枪声来看,枪声发出的地点应该距离我们不远。果然,我和风干鸡大概也就是向上爬了有三四根树枝,便来到了那个事发地点。这里是一根非常粗壮的树枝,树枝上面没有人的尸体,倒是多了两具蛇猴的“蛇体”。这两只蛇猴的脑袋直接被看了下来,而且四肢都被砍断了,蛇猴身体中的毒虫和毒蛇,顺着它的伤口向外爬着,蛇猴的四肢偶尔还能动一下,只是被砍断的四肢,已经失去了活动的能力。看来这几个人对付蛇猴很有一套,直接把蛇猴搞成没有活动能力,这样仍凭蛇猴怎么不死,也对他们造不成威胁了。“贤侄,我们又见面了。”一个奇怪的声音,从我的身旁传了过来,于此同时,一把寒气逼人的匕首,恰好抵在了我的腰间。而风干鸡的旁边,有两个人直接把风干鸡制服住,还有一个人用一把枪顶在了他的太阳穴处。我向一旁看去,拿着匕首的人正是阿富。然而在阿富的身边,站着的人便是之前我们见过的刀疤脸。刀疤脸低着头,也看不清他的表情。看来这些人就是刚刚和阿富在一起的人。我向周围看了看,算上刀疤脸和阿富,这里一共有六个他们的人。我就近看了看旁边几个人的表情,一脸的淡定,好像完全不在乎这里的蛇猴一样。其中还有两个人正在他们身后刨着树洞,而且树洞看起来已经挖了好一会儿了。“富大爷,你是正月生的?***命真算硬啊,这都多少回了,你这个***居然还没死。现在还有空在这里截住我们,你不知道下面的蛇猴正成批往上爬啊?现在再不跑,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忍不住对阿富说道。其实心里已经咒骂了这老东西好几遍了。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会如此淡定,难道真的不知道蛇猴的危险之处?在听我说完之后,阿富冷冷地笑了一声,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很轻松地对我说道,“贤侄啊,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如此冲动呢。这都过了这么多年,你和当年去虵国的时候,也没多大变化嘛。我们现在找到了你,还担心什么蛇猴。”说到这里阿富停顿了一下,他笑着看向了风干鸡,轻蔑地问道风干鸡,“你说是不是?”我被阿富说的有点懵了,找到了我,还与蛇猴有什么关系吗?就在这个时候,阿富后面的人快步走过来,然后对着刀疤脸耳语了几句,刀疤脸马上朝树洞走了过去。阿富随即用刀抵住我的腰,示意我也向树洞走过去,风干鸡依然被那两个人制服着。当我们走到树洞口的时候,树洞旁边放着冷烟火,我看到树洞里面,是一条被刨开肚子的蟒身,蟒身之中我能隐约地看到有一个**的男身。可是这次我看的清楚,这具“尸体”的上半身是人的样子,可是它的下半身呈现出条形状!换句话说,这里的尸体可能就是九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