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爱上美少女

司马慧子正在阳台上回忆着往事，这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阿妈……阿妈……”是儿子回来了，司马慧子急忙去打开门。司马高原扑在阿妈身上，接着就呜呜呜地哭起来了。“哎呀，这么大的小伙子了，还撒娇呀，儿子，怎么了，是在单位受了委屈吗？这个陈朴，阿妈去找他。”司马高原抬起泪流满面的脸，摆头。“那是为什么呢？”慧子疼爱地抚摸着儿子的头：“说呀，你让阿妈好心疼。”许久，司马高原才止住哭声，说：“阿妈，我完了……”“啊！什么完了……你不要吓你阿妈。”“阿妈，这回我真的完了！”司马慧子吓得抖抖的，已说不出话了，差点就要软瘫下去。“阿妈，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司马慧子这才捶着胸坎，喘着气：“儿子，你吓死你阿妈了，以为你出了什么大事。”接着破涕为笑：“这是好事嘛，我就不相信我儿子情商低，对女性不感兴趣，哼。”着急地问：“是哪个女孩，快带阿妈去看看，能让我儿子喜欢的女孩，一定是很不一般……”突然省悟，说：“是法医冉小妹吧，哈哈，我儿子终于喜欢上小妹了。儿子，妈妈也喜欢小妹，人长得好，有学问，更难得的是她从小就在爱你，又是你阿妈老同学关沧海的闺女。妈妈替你高兴，有情人终成眷属。”司马慧子说着，已激动地流开了眼泪。“阿妈，不是冉小妹。”司马慧子吃了一惊：“啊！怎么会不是冉小妹，人家一直等你，等到现在还是在等你，儿子，你不能这样对待小妹哦，要是她知道你爱上了别人，不知会有多伤心！”“是的，我真对不起冉小妹，她那样优秀美貌，死心塌地爱我等我，关沧海叔叔也盼着我成为他的女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好的女同学我爱不起来呀，我努力想爱她，还是动不了心。阿妈，你说你情商低，我的情商比你还低，还不是要怪你的遗传基因。”司马慧子说：“儿子，阿妈也是正常女人，有七情六欲，只是阿妈到老了，都没有遇上一个能让阿妈真正动心的男人，是阿妈没有运气嘛。你看陈朴，关沧海，还有部队的赵政委这些都是很优秀的男人，他们都爱阿妈，可是阿妈总是动不了心。后来他们都质问我：慧子你到底爱哪个嘛？我仔细地审查了我的爱，最后回答他们：我爱我的爸爸司马江南，当然那是亲情方面的父女之爱。但是这么多年，就没有男人来撼动我对爸爸的爱。后来有了你，我又爱上了儿子你呀。这种爱很厚重，很特别，男人们更没法撼动我的爱情世界了。儿子，阿妈这辈子的婚姻运气，真的是很不好，就没有享受过男女之间的真爱，我希望我的儿子不能像我这样子了。”司马高原说：“阿妈，我的爱与你很相似，冉小妹也质问过我到底爱哪个，我想了半天，回答她我爱我的阿妈司马慧子。小妹觉得很奇怪，她说她也爱她的爸爸关沧海，但那是一种父女之间的亲情，代替不了男女之间的爱情。唉！司马家族的人，真的好特别哦，情商都低吧。那时我想，如果再等几年，我还是会和冉小妹结婚的。但是阿妈，现在不行了。”司马慧子呆呆地看着儿子，尽管这样对于冉小妹来说很不公平，很残酷，但是她内心里仍然止不住有一种极大的欣喜。因为她深知这孩子在情爱上很另类。童年的时候，他竟然爱上了西藏墨脱原始森林里的女孩旺堆丹珠，并且闹得要死要活的，至到丹珠不存在了……但这孩子从此对异性失去了兴趣，至到现在也没有女性能打动他，包括冉小妹这样优秀爱他的姑娘。为此，她这个当阿妈的心里是多么的着急焦虑，她害怕儿子再也不会爱了。所以，儿子突然宣布爱上了一个女孩，她怎么能不惊喜若狂。“阿妈，我这几天弄明白了一个问题。比如你为什么一直没和陈朴叔叔接婚，那是因为你还没有爱上陈朴叔叔，而被爱仅仅只是一种幸福，要你也爱上陈朴叔叔才是真正的姻缘。阿妈，我的运气比你好，这几天我不经意遇上了一个女孩，现在我的脑子里，全是她的影子，我完了。”司马慧子欣喜地大声说着：“儿子，这是好事，阿妈替你高兴，你绝对不能像阿妈一辈子没爱一个男人，阿妈盼着你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你是阿妈的命根，你幸福阿妈也就幸福了。”“阿妈，这几天我才体会到了，爱情这东西很奇特呀！比如眼前天天有如花似玉的美女，心中那根弦就是动不了。你看冉小妹和我相处了这么多年，仍然拨动不了那根弦。而那个女孩，我只看了她一眼，那根弦就颤动了，再也停不下来。就像墨脱森林里的丹珠，那时我什么都还不懂，但是就是喜欢她，就是喜欢和她在一起，这就是爱情吧，我弄不清楚。”“唉呀儿子，你急死阿妈了，快说是哪个女孩嘛，”“我只见过她三次，第一次我穿着防暴警察服，开着警车执行任务，她背着画板往火车站走，我突然感觉心弦被什么拧了一下，就一直颤动着停不下来，那个成语一见钟情，就是那种感觉。所以我情不自禁就停下警车，因为这条路还在戒严，我强行把她送到了火车站。真是凑巧呀，我马上就接到了命令，迅速上了进京特快追踪杀人嫌疑犯。我很幸运，我和她在这趟列车上又相遇了，我们在车上呆了大半天呢。昨晚我梦见她坐飞机回来了，我去机场，真的就接着她了。”“好呀，哈哈，我儿子爱上了！我儿子终于爱上了！”“阿妈，你别高兴得太早，她不爱我，我发现她喜欢教她画画的老师，一个被称为中国梵高的天才画家。”司马慧子呆了半天，突然大声说：“不行，我儿子喜欢的女孩，我抢也要抢回家，我儿子好不容易爱上一个女孩，绝对不能喜欢上别人的。”司马高原着急地说：“阿妈这是爱情，能像你这样霸道？”“那怎么办呢？”“阿妈，我不管，我就是喜欢她，我找到了我生命的那一半。不是有句宋词是这样写的吗，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就是她不爱我，我也会爱她，就是她和那个画家结了婚，我也会爱她，阿妈，我感觉我真的完了。”“不行，我不同意，儿子你真是个死脑筋，这不害了你一辈子吗？”司马高原肯定地说：“我愿意。”司马慧子转喜为悲了，她太了解儿子的性格，他是很不容易爱上一个女孩的，一旦爱上了，就会始终如一，几乎就改变不了。再说人家冉小妹等了他这么多年，该如何处理，怎么办呀？正在这时，电话铃响了，司马高原拿起桌上的话机，是局长陈朴局长在办公室打来的，他在电话里说：“高原呀，我听李八一说，你在追一个学美术的女孩。我警告你唷，不要移情别恋，冉小妹那么爱你，听说你们从中学到大学都是同学。那么好的姑娘，人也漂亮端庄，学问更没的说，你看局里上上下下哪个不敬佩她，一个优雅的女孩子整天和腐烂尸体打交道，容易吗？但是缺少了这个技术高明的女法医，我们好多案子真还难说能侦破。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你移情别恋了，小心我用鞭子抽你。你应该快31岁了吧，以为你还小？等把四案破了，局里在长江邮轮上为你们举行一个盛大婚礼，让A市的市民们都来看看，我们公安干警铁骨柔肠的情怀，哈哈……”司马高原嘿嘿笑着岔开话题：“局长，今天开会我去机场接人了。”陈朴说：“知道了，给你自由，你说说看想做些什么？”司马高原像个孩子样，兴致勃勃说：“我想爬山、驴行探险，我还要学画画。”陈朴哈哈笑着：“你这小子，记住常去看看冉小妹，多好的一对，到时我给你们当证婚人。好了，叫你阿妈听电话。”司马慧子在旁边嘟哝着：“哪个呀，罗里八嗦的。”他从儿子手里接过电话，听筒里陈朴的声音立即柔和下来：“慧子，沧海来了。”“哦，什么时候来的？”“今天，你到我家里来吧，我们一起叙叙旧，这么多年了，沧海明天就要回公安部。”司马慧子顿了顿，似乎有些犹豫，对于这个学生时代起就爱着自己的老同学陈朴，她真怕见到他现在的家，她怕想起多灾多难，失踪近二十年，至今也没有音信的妹妹司马美子，她无法面对爸爸那双死不瞑目的眼晴，不过她今天答应了。放下电话，司马慧子随即坐在镜子前打扮，今天天气有点降温，她换了件浅绿色裙衣，肩上搭张湖兰色方巾，头发上扎了根乳白色发带，脸上略施粉黛，淡扫娥眉，一个风韵犹存的资深美女形象，立即出现在司马高原面前。“哇，我的阿妈，难怪陈朴叔，沧海叔那时都追你。”慧子自豪地笑着：“当年A市二中的校花呀，很多女孩子是不能给你阿妈比的。关沧海说我是大乔，你小姨司马美子是二乔，你知道大乔二乔吗，三国时期的两个绝色美女。”不过她最关心的还是儿子的婚事，她急着想看看，是哪个小妖精迷住了儿子。这时，楼下传来警车的喇叭声。司马高原走到窗前探头看，说：“阿妈，陈局的司机接你来了，可能他在楼下等了一会了。阿妈，你们三个老同学，老知青，多不容易呀，该多走动，多交流。人家陈朴叔叔一直都爱着你的，我觉得你应该考虑考虑，都这个年龄了。”司马慧子扭过身，看了儿子一眼，说：“切，你这小子，自己的事都弄不好，管起阿妈的事来了，我不晓得怎么做？”说着，母子俩都卟一声笑了。（待叙　第十九章　一门父女三刑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