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脑洞大开

王教授吓了一跳，如果说他是好奇于向高画展里的异，才来到二中的，那么通过一番谈话，向高绘画的异，与他这个人，与他的精神、思想、情感的异是吻合的。这种异，无疑很适于美术绘画领域，如果不发生意外的话，这种异会创造出出乎人们意料的艺术作品……王教授激动地说：“孩子，也许你的基因，你的血液里有某种特殊的物质，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天份，是与生俱来的，你要爱惜，这是你的父母给予你的，不能轻言为谁选择消失。”向高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觉得，当我认为活着没有什么意思了的时候，我的精神会支配我不自由主去选择消失的行动。我觉得陈绮云同学有这种魔力支配我这样做。”王教授定定地看着向高，看着一位未来的天才画家，心里嘀咕着：人真是一个怪胎，不可理喻，不可思议……所以人才会把这个世界创造得丰富多彩，千奇百怪……接着，他又想见见陈绮云同学，看看这孩子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魔力……“向高同学，你为什不喜欢中国画的淡雅大写意，偏偏喜欢西方的油画？”向高说：“不是不喜欢国画，我是觉得西方的油画更适于我发挥灵感，表现力更强，更有质感，更厚重，我喜欢厚重。”走的时候，王教授郑重地告诉向高：“孩子，A市美院油画系看重你，你表现出来的绘画天份也值得我们看重。我是受A市美院吴院长之托来考察你的，我本人也看好你在未来的油画领域前程无量。数理化成绩你可以放弃，但是语文，历史等文科科目你也要学好。到了高三，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你可以被特招，直接被A市美院油画系录取。孩子，好自为之……”这一次A市美院油画系著名教授王子章，对向高的亲自考查和对话，后来在A市高校美术界有了传闻，尤其是向高因为爱上一个女同学脑洞大开，灵感喷发的故事。渐渐地，这些传闻也或多或少传到了陈朴的耳朵里。陈朴的第一反映是否定加反感：一个畏畏缩缩，看见杀鸡杀鸭都害怕，看见血就头晕的小男生向高，资助他读书到大学毕业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向高想和自已疼爱的女儿好上，不行不行不行，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个向高简直是异想天开，没门……反感之余，陈朴又诧异地联想着，作家司马江南与演员黄春燕生出的女儿真的不一般，她们似乎天生就有一种对男人不可思议的魔力。就像关沧海说的：A市司马家就是生产美女坯子的车间，从这个家门走出来的女人，对男人有一种天生的魔力。是呀，美子对江浩志的吸引，对自己的吸引。慧子在西藏冈仁波齐，甚至吸引了神似的人物……而美子生下的女儿，同样有着不可思议的魔力。比如绮云对哭儿郎伍子豪神奇的吸引，现在又多了一个向高因为绮云脑洞大开，焕发出绘画天才……想着这些，他更加珍惜美子妹妹，更加想念他的美子妹妹了……一个周末，他到市里开会，哭儿郎的爸爸，伍国陈副书记也同行。自然伍国栋也听到了这样的传闻，他不好直接问陈朴，只是一个劲唉声叹气。陈朴问：“老伍，干嘛叹气？”伍国栋说：“还不是为豪豪嘛，这孩子，这段时间成绩都下降了，回到家里闷闷不乐的，问他半天，才说绮云姐姐和那个画画的向高很好，唉，你看这孩子……”陈朴心里格登了一声，关于两个孩子未来的那桩婚事，伍国栋俩口子一直很上心，时刻都在关注着两个孩子的情感发展。陈朴呢，虽然没有明说，但他内心里肯定是同意的。伍子豪高高大大，一表人材，二中的数理化尖子生，他连跳了三级之后，到了和绮云一个班时，他就不跳级了，他一定要和绮云一起考大学，尤其是哭儿郎时期与绮云那段故事，让人神奇又感动。就冲两个孩子这种难能可贵的奇缘，就该他们在一起。今天听伍国栋这一说，陈朴认为伍子豪一定是吃醋了。不过传闻毕竟是传闻，他不相信女儿这么没有眼光，他认为女儿纯碎出于善良和同情，只是关心向高，不存在情爱上的纠葛。陈朴说：“老伍呀，不要听信传闻，不可能的事情，要是真那样，我绝不会同意的，我家闺女我管得了。”伍国栋这才面露笑容，说：“父母总是希望孩子好，我家那个儿子呀，看来这一辈子都离不开你家绮云了，从出生到现在都这样，没有办法，前世注定的缘份，如果有什么变故，这孩子就完了……”陈朴说：“老伍，不会的，我家闺女我管得了，放心……”话虽这么说，陈朴还是决定回家先问问女儿。会完后，陈朴走进老院六幢四楼，见平时开着的家门竟然是关着的，还推不开，就敲着门叫着：“绮云绮云绮云……”绮云在里面回答：“爸爸，我从学校刚回来，在洗澡呢。”陈朴说：“哦，不着急，我等一会。”　一会，绮云高兴地打开门，刚要叫爸爸，忽然看见爸爸兴奋的笑容收敛了，脸别开，接着说了一句：“绮云，你长大了，以后要注意穿好衣服。”绮云这才发现，因为急着给爸爸开门，上身竟然只穿着乳罩，脸一红，急忙穿上了衣服，然后就伏在爸爸身上哭泣，说着：“爸爸……我不想长大……我不想长大……长大了就要离开爸爸了……我不想离开爸爸……”陈朴眼泪花花说：“怎么可能不离开爸爸，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只要我闺女有好的归宿……”“不，爸爸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我不离开爸爸，要是永远长不大该多好……”吃完晚饭，父女坐在阳台上吹风。陈朴有意识问起向高生活上的情况。绮云高兴地说：“爸爸，自从你资助向高生活费以后，好多年以来就没捡剩菜剩饭吃了。”陈朴说：“你们都正是吃长饭的孩子，随着年龄的增长，每月给向高的生活费够不够用？他吃不吃得饱呢？需不需要增加一些？”绮云说：“爸爸，不用了，你给我的钱我都用不完，我都给向高了，他可能用来买油画材料了。”陈朴点着头，说：“听说A市美术学院挺看好他？”“是呀，A市美院时常和他联系。”绮云说着，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夸赞起向高来：“爸爸，我从没见过这么努力的男生，向高是个绘画方面的天才，他的画很多专业画家都吃惊，说他画得与别人不一样，思维也不一样，对色彩的感觉非常奇特，基本功还很扎实，他不到两岁就开始用树枝在地上画画了……”陈朴听上去却很刺耳，脸上显示出不悦，打断女儿的话，说：“你对他的印象这么好？”绮云说：“是呀，向高本质很好，心地善良，对他的娘特别孝顺，他将来会成为世界一流的画家。”陈朴问：“他是不是想和你好，还听说他是因为喜欢上了你才画得这样好的，是不是这样的？”绮云说：“我不清楚，别人的感觉我怎么知道，爸爸，你问这些干嘛？”陈朴说：“绮云，你不能和向高走得太近，他不像个男人，男人应该有担当，他不会有，太胆小懦弱了，将来他怎么保护女人和孩子……”绮云打断爸爸的话：“爸爸，你不能这样说我的同学，人都有优点缺点，缺点是可以改正的。”陈朴厉声说：“改正？本性难移，他就是这么样一个人了，反正你别和他走得太近。”绮云很委屈地说：“我没有和他走得很近，向高是我的同学，我是班长，他有困难我应该帮助他，这没有错。爸爸，你今天是怎么了，这是为什么呀？”陈朴说：“为什么，因为我爱我的女儿……”父女俩在阳台上你一句我一句，谁也说服不了谁。陈朴提起伍子豪，问：“绮云，你对豪豪婴儿时期整天啼哭有没有印象？”绮云说：“那时我才三岁，印象不是很深。”陈朴就耐心给女儿讲：“伍子豪生下来就啼哭，哭得整栋老院不得安宁，一直哭了半年，但是第一次看见你就不哭了，从此要和你玩，直到现在。后来他爸爸去求了支签，说是豪豪找到了他这一生的另一半，就是你。这是多么难得的缘份嘛，绮云，你应该珍惜。”绮云惊奇地说：“爸爸，这是什么年代了，你还相信那些。”陈朴说：“不管什么年代，缘份还是有的，你看你妈妈美子，浩志叔叔那么爱她，整个一生都漂泊在外找她，真的就是踏破铁鞋无处觅。你看我，从部队转业，在厦门火车站，就那么几分钟时间遇上你妈妈了，这就是缘份。”（待叙　第一百二十九章　侧耳根之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