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意料之外

第十六章 意料之外谢小小瞪了我一眼，我也知道像她这样的女孩，肯定最记仇了。我早上走时一时冲动说出的话，肯定是让她惦记上我了，不过现在有人调解，我倒正好方便解释。“谢小姐，事情是这样的。你爸爸……我呢，和他是朋友，这点你可以放心，我们绝对不是什么坏人，要真是坏人，也犯不着在学校里面动手的，我再笨，也不至于笨成这个样子吧？”这时陈所长也出来打圆场，他一边喝着茶，一边高声笑道：“我就说嘛，对了，王何啊，小小爸爸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呢，你不是说有话要带给小小同学吗？”真是的，我心里暗暗叫苦，在这种场合让我说什么好？说谢小小啊，你老爹他挂了，现在我说不准他是不是变成妖怪来看你啦，要真的这样说，我可就真丢脸。心里正琢磨着怎么开口，突然瞥到了胖子身边那个装着准备给和尚的钱的袋子，灵光一闪，赶紧故意装出一脸沉痛的样子对谢小小说道：“小小同学啊，你爸爸临死，让我带一笔钱给你。”说罢，我把那八万块钱从包里拿了出来放在了她的面前。这下连胖子都坐不太住了，他从背后拉了拉我轻声说道：“老大，你疯了啊，这钱……”我打眼色示意他别说话，刻意提高声调，说：“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王何在道上混，讲的就是一个信誉，这八万块，我一分没有动，现在当着大家的面交给小小同学。”说完这话，我低下头，看着谢小小惊疑不定的样子，小声说道：“这下你相信我不是放高利贷的了吧？”陈所长见我一下子拿出这样一笔钱来，表情也有点奇怪。不过他也是老江湖了，知道我身后的黄先生那里水太深，有些事情不是他该问的。在钱被我摆好的瞬间，他就轻轻拍了拍巴掌说道：“好了，这下误会解除，我还有点事情，小王啊，你陪小小她们再坐坐，我就先忙去了。”等到他和他包养的女孩走远了，谢小小才轻蔑地从齿缝了哼了一句：“贪官！”这年头，还有正义感的人还真难得，可是世界岂是单单一个好字或者坏字能解释清楚的。我摇了摇头，对谢小小道：“他还算好的了，不说这个，小小同学，今天我找你……”不料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谢小小就斜睨着眼，冷笑道：“把你的臭钱拿回去，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钱，根本就不是我爸爸给我的，别想说什么就随你乱说，你要问什么，我不一定会回答的。”听到这话时，我才第一次对谢小小这个女孩有了刮目相看的感觉。现在仔细看去，她的衣服很简单，上身是一件很普通的体恤，不过看领口有些发白，应该是穿了有一段时间的了。没有化妆，素面朝天，身上没有任何的装饰品。左手戴着一块手表，一看就知道是便宜货，至于裤子……刚刚想仔细打量一下，她就寒着脸，怒道：“你看什么看，再看，我马上就走！”在她旁边的那个瘦高女孩显然有点不敢相信她就这么放弃了面前的八万块钱，要知道，对于一个学生来说，八万应该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尤其是谢小小看起来生活并不是很好的样子。“小小，你疯了，那个人送钱给你，你怎么就，哎，有了那钱，你不就不用去打工了，也不用被那几个人骚扰了嘛！”她可能以为自己说得很小声，其实我一个字不漏地全都听见了。谢小小一脸倔强的摇了摇头，看我的眼神里比刚才更多地有了戒备。我立刻觉得头大如斗，如果她一直是这样的话，我可就真的没有办法可想了。“谢小小，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你不要这么小心防备我，我承认我长得不像好人，这个胖子更是长得就像个坏人，但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们真的没有恶意！”我已经尽力放低自己的姿态了，不料谢小小冷笑道：“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没有‘恶意’的人，对不起了，王先生，我下午还有课，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说完，她就起身要走。不过她旁边那个女孩仍然有些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那堆钱。我这时也是一肚子火气没处冒，看也不看，就说道：“钱你们拿走吧，无凭无据的，你们还怕我追上来找你们要回去不成？”这时瘦高女孩突然停下来拉住谢小小，柔声道：“小小，你不要这样，就算是他有什么企图，他能对你怎样？现在你不是缺钱吗，靠你打工，又怎么可能挣够你明年的学费，难道你真的想被那几个人继续欺负！”说完，瘦高女孩突然扭过头看着我，诚恳的道：“王先生，小小不懂事，你不要和她生气好吗，我在这里给你陪不是了！”“李婕，你，你，太过分了！”没有想到谢小小突然发飙，指着瘦高女孩，不住跺脚，不等我们解释，扭头就冲了出去。事情变成这个样子，不管是我还是号称情圣的胖子都当场傻了眼，女人，特别是年轻小女人，真的是完全不可思议的生物。那个瘦高个的李婕却显得很从容。她坐回自己座位上，冷静地看着我，说道：“王先生，我感觉你不是坏人，呵呵，不要问为什么，我就是可以感觉到。”我苦笑了一下，一个当我是收高利贷的，当我是人口贩子，另一个当我是好人，我长得有这么奇怪吗？端起茶喝了一口，李婕苦笑了一声，道：“小小是我们的小妹妹，大家都很喜欢她，你也看见了，她的衣服都是我们大家给她的。”顿了顿，她又道：“可是，我们也帮不了她太多，她家里比较困难。听说她妈妈有病，爸爸又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混蛋。我们……都知道的……小小是一个很坚强的女孩。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给她钱，但是我知道，这笔钱对于现在的小小来说很重要，可以让她不用在外面打工被人欺负……所以我才会劝她收下这笔钱。”话到这个份上，我也苦笑道：“说实话，我是有些事情需要小小帮忙的，只是，具体是什么事情我不太好说明。只能说，这件事情是和她爸爸有关的。”“她爸爸？”“是的，放心，我不会对小小不利的，我确实是她爸爸的朋友，他爸爸出了一些意外，现在我们只有看在小小这里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但是具体是什么事情，抱歉，我真的不能说也不好说，不过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对小小不利，也不会要用她对付他爸爸。”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觉，那个女孩看了看我，似乎也在思考是否应该相信我的话。突然，她恍然大悟似地，道：“你是东城的王何？王大爷？”她一个学生怎么会知道我的外号？这倒真奇了怪了。“如果是王大爷的话，这钱我就收下了，我代小小谢谢你了。”她说话间已经收起了钱，言行颇为老练。我哭笑不得，看着她收钱，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外号呢，我没有这么有名吧？”“你知道胡子哥吗？”她微笑着看着我，认真地说道：“他说起过你，我记住了，就这么简单。”胡子哥，什么哥啊，就是这片的一个小瘪三，靠着一点见不得人的生意赚了点小钱。我突然明白了，这个女孩，应该就是胡子的情人，不过，这种事情现在大概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不过，再看那个她的微笑，我总觉得似乎有点苦涩的味道在里面。管他的呢，天下的事情，原本就是这样，我是管不了的。就连这个死胖子经常地在外面颠三倒四的胡来我都管不了，何况别人呢。心里一时间却是有点百味翻腾，罢了，罢了，不去想也罢。就在我有点走神的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心里猛地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喂，小小啊，你怎么了？不要哭，快说，你怎么啦？”李婕一边说，一边求助的看着我们。果然出事了，我瞪了一眼胖子，他知趣地拿了桌上的车钥匙就先走了出去。要是真有什么事情，我肯定是要第一时间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