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驱魔阵1“你最好考虑一下你的处境,学乖一点,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不会一直陪着你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他眉峰蹙起,言语逼夨。想起派出所的民警说我精神不正常,我再也忍不住冲他吼起来:“你凭什么带我回来?你是我什么人?又凭什么说我精神有问题?”“只有这样,你再跑出去,警察才不会帮你,他们只会把你乖乖送回来。”“你以为我还会再向警察求助吗?”我才没有那么傻。……虽然没有被绳子捆起来,可我的自由终于受到限制了,哪怕是在屋子里走动,侍者都会轮翻监视我的一举一动。这一天,我拼命使唤四个侍者,把他们忙得团团转,墨轩却不为所动,一个人坐在阳台上,晒着太阳,喝着冷饮,手上还捧着一本书翻看。他那么惬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完全是把我软禁在了这里,同时,他在盯着我,以防我趁机溜掉。捱到晚上,我回了房间,躺在**越想越气。难道我要被他一直关在这里?以前,不管我在任何地方冥司都能够轻而易举找到我,可这一次,他为何迟迟不现身?正想着,房门‘吱嘎’一声被人推开。墨轩走进来,手里提着医药箱。“换药。”他只说了两个字就大步走过来,直接在床边坐下。我瞪着他,他却自顾自地抓起我的手臂,将纱布一圈一圈解下,然后打开医药箱,取出碘酒和纱布,垂眸认真地清理创口,洒上消炎药,然后娴熟地缠上纱布……他看上去,并不像想象中那么恶毒,至少对我还是很好的,可即便他对我再好,他仍是恶魔,是杀害姑姑的人。这仇必须要报。因为他,那么多人遇害,那么多人的魂魄被他吞噬,他罪孽深重,根本不配活着。“谁在暗中帮你?”我问。他抬眸睨我一眼,没说话,低头收拾起药箱,起身要走。“到底是谁在暗中帮你?那些孤魂野鬼不是你召集起来的,是谁?是谁有那么大的能耐把鬼都召集起来,为了帮你,任由那些厉鬼伤及无辜。”我歇斯底里地冲他高大的背影大叫一声。他脚步顿住,缓缓回过头,脸上是邪魅的冷笑。“你认为是谁?”他不答反问。我没耐心跟他兜圈子,追问:“到底是谁?”“你猜猜看,猜对了,我可以满足你一个心愿。”他让我猜,可我哪里猜得出暗中帮助他的人是谁……我咬了咬牙,脑袋快要想炸了,也没能猜出答案。于是,我问他:“是不是阎王的人?”“错。”“那是谁?”“是你我都认识的人。”他给了我提示。可是,我仍然想不出谁会帮助他。“慢慢猜吧!”他忽然扬唇一笑,拿着药箱退出房间。我反复思慎他给出的提示,他与我都认识的人并不多,其中冥司、商立麒、还有……沁雪!这三个人,是我们唯一共同认识的,可他们之中,谁会帮他?冥司和商立麒不可能,沁雪更加不会,她还那么小,怎么可能把大量的孤魂野鬼都召集起来?就算召集起来,那些鬼凭什么听她差遣?抱着疑问,迷迷糊糊睡着。意识恍惚间,仿佛什么凉凉的东西滑过了我的脸。我睁开眼睛,柔和的灯光之下,清楚地看到一张冷峻熟悉的脸。我本能地以为这人是墨轩,一跟头坐起来,将他的手一把甩开,可触摸到他的手时,愕然发现他的手上没有温度。我诧异了,眼前的人难道不是墨轩?“你是……”“跟我走。”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就抓住我的胳膊将我拽下床。他的手很凉,而且右耳耳垂上没有痣,他是冥司!他终于来了。我激动不已。他拽着我直奔窗前,推开窗户,一把揽住我的腰跃出窗外。稳稳地落地之后,一个冷声随之响起。“这么匆忙,想去哪儿啊?”这个声音我认识,是墨轩。声音落下,他自一团黑暗中缓缓走出。穿着一身睡袍的他,沐浴在青白的月光之下,显得更加妖娆。他的眉眼间夹带着浅笑,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和冥司,淡淡地说:“大半夜的,私闯民宅就算了,还要抢走我的人?”冥司松开我,将我护到身后。“她是我的人。”冥司冷冷地说。墨轩笑起来,“什么事都有个先来后到,她的前世是我的人,这一世,仍然是我的人。”“我不是你的人,我也不是韵儿。”我反驳一句。他止了笑,面色沉了沉。这时,路边传来一声汽车的鸣笛声,我寻声望去,隐约看到了一辆车,看车身的轮廓好像是吉普。正狐疑着,车上下来一个人,那人身材颀长,个子很高,他正快步向我们冲过来。待他走近一些,我才发现是商立麒。他竟然也来了。“你这老妖怪的,活了也有好几百年了,怎么这么不要脸呢!”他上来就指着墨轩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墨轩面如黑炭,怒视着他。“人家阴婚结了,阳间的婚礼也办了,正当夫妻,你丫算个毛?还想抢人!”商立麒愤愤不平,说话间,已经从包里掏出家伙,一把染血的桃木剑。冥司回头看着我,说道:“去车上。”“那你们……”“听话!”他语气加重了几分,并且手掌推着我的后背,把我往路边推了推。商立麒指尖夹着一道符,嘴里已经低声开始念起了咒。只见他将符往头顶一抛,将手中的桃木剑举过头顶,剑尖恰到好处地将符穿过,‘噗’地一下,符燃烧起来。商立麒举着剑迈开步子,步子看似凌乱,其实更像是某种阵法。他在做这些的时候,冥司催促我:“快上车。”我加快步子,快速奔向路边停着的吉普,拉开后座的车门就坐了进去。刚把车门关上,就闻听一声低喝,声音是墨轩发出来的,他试图攻击商立麒,却被冥司及时拦下,他们两个先动起手来,而商立麒一边实施着他的阵法,一边从包里摸出一张没有画符的黄表纸,将黄纸贴于剑身,咬破手指快速在纸上画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