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9 六地火!又见火炙局!“唐门!”狠狠咬了咬牙,我却差点儿没把肺给气炸了,简直恨不得这就立即杀上唐门,向他们讨一个说话!怎能想到,我们不久之前才刚刚在长白山并肩作战,联手抗敌,他们甚至还邀请我去“唐门”做客,一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样子。可这一转眼功夫,他们居然就开始算计起我来了?如果仅仅只是算计我也就罢了,可他们居然还跑到我爷爷的坟头上动了手脚,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别冲动!”见我恨得牙根儿痒痒,夏无仁却不由赶紧劝道:“你冷静一点,这应该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唐门没理由会对你下手!此次他们肯破例相助正道,很大程度上就是冲着你爷爷当年的面子,又怎可能跑到你爷爷的坟前撒野!”“呼——”深呼吸了几下,我这才强压下心底的怒火,经夏无仁这么一提醒,我倒也很快恢复了理智。确实,唐门根本就没理由对我下手,倘若他们当真想要对手下手,估计在长白山时就已经动手了。又何必舍近求远,跑到我爷爷的坟头上来布置这“暴雨梨花针”?可问题是,这“暴雨梨花针”可是唐门的独门暗器,普天之下,除了唐门根本就不可能会有第二个人可以制作出如此恐怖的暗器。除了他们,又会是谁呢?“八成儿又是会道门捣的鬼!”夏无仁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刚刚被银针腐蚀出了坑洞,这才又道:“想想看,之前在长白山时,唐门可是彻底和会道门卯上了,他们若拿这暴雨梨花针算计你,那简直可以说是一石二鸟!”“其一,若能够一举将你击杀,那自然最好不过!其二,就算被你逃过了一劫,若能让你和唐门彻底的敌对上,那同样也是一箭双雕的美事!”“可是……”夏无仁说的道理,我当然都懂,会道门确实是有这样的作案动机,我唯一想不通的就是,这唐门的独门暗器,如何就会落入会道门之手呢?“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但你要知道,任何宗门总会有那么一两颗老鼠屎!唐门虽然与世隔绝,但出一两个败类与会道门勾结,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好吧!”这么说,我倒是信了,连堂堂“符篆三宗”的龙虎山、茅山宗以及阁皂宗都各自有人与“会道门”相互勾结,若说唐门同样出了那么一两个败类,倒确实非常的正常!暂时打消了对唐门的怀疑,我和夏无仁这才又仔细的检查起了我爷爷的墓,确定这里面再没有暗器埋伏之后,我们这才终于成功扒开了我爷爷的墓而几乎就在里面的棺材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的双眼更是瞬间变得一片赤红,心中只有滔天的怒火不断的上涌!六地火!居然有人在我爷爷的墓里同样布置出了“火炙局”!这是让我爷爷死后都不得安宁啊!“火炙局”又称绝户阵,乃是人为布置出阳火,折磨人的阴魂,我怎能想到,有人竟如此歹毒,把这火炙局布入了我爷爷的墓里!六根四四方方,刻满蟠龙图案的石柱牢牢的契在了我爷爷的棺材板上,分别书写着十二地支中的“已、午、未、亥、子、丑”,其中“已、午、未”在内,“亥、子、丑”在外,可不就是标准的“六地火”吗?“王八蛋!”当此一刻,我当真差点儿就要暴走,正打算上前毁了这“六地火”的格局,不料夏无仁却不由一脸拦住了我,微微皱眉说道:“别急!你仔细看看,这些个布置火炙局的石柱子可不是最近布置下的,倒更像是你爷爷下墓时就已经被布置下了!”“嗯?”此言一出,我也不由皱了皱眉,下意识仔细一看,果然发现这六根石柱已经在棺材板上钉了有一段时间,倒确实不像是最近才被钉上的!如此说来,那我爷爷岂不是已经被折磨了一年多了?想到这里,我无疑就更忍不住了,拔出迅雷剑,这便准备要将那六根石柱直接破除。不料夏无仁却再一次拦住了我,颇有些无语骂道:“你急什么呀,你倒是听我把话说完啊!”我心说,我TM能不急吗?我爷爷的神魂很可能还被困在这棺材里受罪呢,我说我爷爷死后,怎么连神魂都没有留下一缕,如今看来,应该是一早就被人困在了这棺材里面!而就在这时,夏无仁却不由一脸的狡黠笑道:“你也不想想,你爷爷算无遗策,自己就是这方面的顶尖好手,又怎可能让别人把自己困在这棺材里?更何况,之前不是还有老鬼一直守在你家的祖屋里么,你以为他是摆设不成?”“对呀!”我怎么把这给忘了?从我爷爷去世后的半年多时间里,灵峰可一直在这儿呢,试问他又怎可能容许别人在我爷爷的墓里布置下“六地火”的火炙局呢?此事当真奇怪,连我都有些捉摸不透这灵峰到底是怎么想的了。“依我看,这六地火八成儿就是灵峰亲自布置下的,其目的就是为了掩人耳目!我敢打赌,这棺材里,绝对没有你爷爷的神魂,甚至连尸体都没有!”“啊?”此言一出,我不由当场就傻眼了,可仔细一想,夏无仁却分析的非常有道理!我爷爷那么会算计的人,明知道自己树敌甚多,又怎可能一点儿防备都没有?而若让灵峰故意在这空棺材上布置下六地火的绝户阵,倒确实能起到掩人耳目的作用!火炙局号称绝户阵,更被人直接称之为“无间炼狱”,这几乎已经是对死人的最高惩罚,就没有比这更狠的了。试问,一旦有仇人掘开我爷爷的墓,却发现棺材盖上早就被布置下了“火炙局”,他们自然会以为是我爷爷别的仇人干的,如此自然也就懒得再次出手了。毕竟要破解这“火炙局”,那可是要费上好一番手脚的,一个不慎,甚至反而会被里面的阳火烧伤。见我紧锁着眉头并没有说话,夏无仁却以为我不信,于是说道:“你若不信,咱不妨就费些手脚,打开这棺材一看!”“不了!我信!”我下意识摇了摇头,经他这么一分析,我早就已经相信这棺材里并没有我爷爷的神魂以及尸体。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是被灵峰葬在了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连我都瞒得死死的,自然也就不会被其它人知晓了。重新填好了坟头,我又用迅雷剑中的“青木乙罡”让坟上的野草迅速长好,这才将带来的香烛纸钱烧在了坟头。尽管这里面并没有埋着我爷爷,但也算是表达一下我对我爷爷的思念,不光是我,就连夏无仁也毕恭毕敬的给我爷爷上了一炷香。而在我烧纸钱的过程中,夏无仁却正对着那被银针腐蚀出的大坑发着呆,也不知他到底在思考着什么。如此一耽搁,很快便已经到了中午,我爸都打电话来催我们赶紧回家吃饭了。就这样,我和夏无仁心事重重的回到了家里,其它人倒也并未察觉出什么,只以为是因为给我爷爷上坟的缘故,所以心情有些低落。却不知,我其实是在担心我父母的安危!原以为会道门已经消停了,不料他们却把手伸到了我爷爷的墓里,而他们既然能靠近我爷爷的墓,倘若要对我父母下手的话,那显然也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倒想在过完年之后,直接把我父母也接到黔阳去住,反正现在也有钱了,给他们在那边买套房子,供养着他们倒也问题不大。唯一的麻烦就是,我父母很可能不会同意,老人家安土重迁,而我又不好向他们坦白一切,这倒确实是个麻烦。吃完饭,我爸就有事儿出门去了,我妈则是拉着夏小怡的手不断的家长里短,剩下我和夏无仁倒跟傻瓜似地杵在房间里面。想了想,我便决定去我二叔家一趟,看看王玉璘这小子到底在家没有。询问了一下夏无仁,夏无仁正好也无聊的紧,当即便同意跟我一起过去。二叔家离我家还有一段距离,所有我们把车也开了过去,抵达二叔家,我二叔二婶同样也很高兴,可当我问起王玉璘时,二老却是一肚子的苦水。直到这时,我这才得知,原来我堂弟早就没有上学了!从上一次跟我回来,又去学校上了两个月学,然后就直接选择了退学,现在一直在家游手好闲,让我有时间帮他们多劝劝我堂弟。这我就奇了怪了,心说他这学不是上的好好的吗?还说将来要当空少呢,怎么突然就退学了,而且事先也没跟我说一声。要知道,这小子以前有事儿总喜欢找我商量,退学这么大的事情,他倒反而自作主张了?我一边应承着我二叔二婶,等他们苦水倒得差不多时,这才询问他现在在哪儿。二叔就让我去刘禅家找他,说是最近一段时间,他没事儿就老往刘禅家跑,神神秘秘的,也不知他俩到底在干些什么。我应了一声,然后就带着夏无仁直奔离这儿不远的刘大妈家,我倒要看看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二叔口中的刘禅正是刘大妈的儿子,说起来,我还救过他的命,正好顺道也去刘大妈家看看。而一听我们要去的正是那神秘“憋宝人”的家里,夏无仁更是来了兴趣,还说一会儿可得好好看看,说不定他家附近还藏着其他什么宝贝呢!确实不排除有这样的可能,从我之前在刘大妈家得到的憋宝,以及阴司罗盘等物来看,无一不证明那刘禅的父亲当年绝对是一位顶尖的“憋宝人”。若说他在他家附近埋藏着什么憋宝,那我一点儿也不会怀疑。抵达刘大妈家,刘大妈正在喂猪,一见是我,顿时喜上眉梢,上前便握住了我的手,一个劲儿的叫着恩人。而当我表明是来找王玉璘时,刘大妈则是下意识指了指她家隔壁的一栋新建的小洋楼,笑道:“在新屋里呢,我这就跟你叫去!”“嗯?”微微皱了皱眉,这才注意起了隔壁的这栋小洋楼,万万没想到,这才半年多不见,原本一贫如洗的刘大妈家里,居然就建起了一栋如此气派的小洋楼?看这规格,少说的也得百八十万啊,她家哪儿来的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