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双鱼翡翠钟涵被邢佑愤怒的样子吓了连忙脖子往后一缩,无辜地眨巴着双眼问:“什么翡翠?”“少在这装疯卖傻!”邢佑举起手枪指着钟涵的脑袋,带着寒冷的怒意威胁道,“不还我的话我就一枪把你毙了,再把剖开你的身体把翡翠给掏出来!”钟涵这下真的急了,连忙为自己辩解道:“我没有偷你的东西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误会?哼,现在东西就在你的身体里面,你告诉我这是个误会?”“我身体里面??冤枉啊,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翡翠的事情。我只记得我本来是真的在你房间里呆着的,可是后来我闲着无聊就钻进床底下抠床板……嘿嘿,我小时候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在床底下抠床板了,那时候经常被我妈妈……”“说重点!”邢佑死死地掐着钟涵的肩胛骨。“哦,我刚说到哪了?哦,抠床板!对!我抠着抠着就看到一块小小的,会发光的玉,后来它就自己飞到我的身上,然后我就晕了,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自己在一栋豪宅的后花园里。我还记得你的家,所以我就回来了!回来之后房东太太说我嘴里有怪味,所以我用了你的牙膏!哈哈!你那牙膏真的很神奇,虽然我尝不出什么味道,但是一刷完牙,我整个人就神清气爽了,连讲话都清楚的不行!”钟涵像讲故事一样讲得津津有味,听得邢佑糊里糊涂的,他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捏着他的肩膀,他冷声继续问:“就这样?”“嗯!就这样!”钟涵乖顺地点点头。邢佑眯着双眸睨着钟涵的眼睛,看不出一丝说谎话的迹象。如果钟涵说的是真的,那么就只能说明双鱼翡翠和他有缘;第二,如果钟涵说谎话,那他根本没有必要重新回来让他抓到……“好人,你怎么啦?看你的样子好像很不对劲?酒喝多了是不是?要不要你也去刷刷牙,保准你精神倍儿好!”钟涵热情地搭着邢佑的肩膀,完全忽视了邢佑此刻比张飞还要黑的一张脸。邢佑蛮横地打掉他的手,冷静地问:“你知道你自己已经复活了吗?”“哈?”钟涵愣了愣。“你现在已经复活了!”邢佑全身无力地坐到床边,揉着自己的眉心,酸疼得让他皱紧眉头。怎么办?双鱼翡翠已经进入钟涵的身体,如果贸贸然把翡翠拿出来,那么钟涵……“我复活了?”钟涵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我真的复活了?”邢佑“唰”地给他一记怒瞪。钟涵用力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脸,发现一点痛楚也感觉不到,他委屈地皱起鼻子,欲哭无泪地说:“你这玩笑开得也太抽象了,如果我复活了怎么不会觉得痛?”邢佑不动声色走过去,站到钟涵面前,猛然挥起拳头,狠狠地往他的脸上招呼了一拳。“砰!”的一声,这一拳力度倒不小,直把钟涵揍到往墙上撞,脑袋沉痛地磕在了水泥墙上。“啊――!”钟涵顿时抱头滚在地上,连连痛声哀嚎。邢佑静静地走过去,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背,面无表情地说:“你鬼叫个什么劲?你都成僵尸了怎么会感觉到痛?”此话一说,地上抱头打滚的人立刻像被电流击中般猛然僵住身体。空气阴冷得让人硬生生地打了个冷战,明亮的房间里时而明,时而暗,灯光闪烁的频率越来越诡异。邢佑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像尸体一样蜷曲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隔了半晌,钟涵把头闷在自己的双臂间,轻轻淡淡地问:“我是不是在做梦?”邢佑挑眉,好笑地问:“如果你是在做梦的话,那请你马上把翡翠还给我!”“但是……”他抬起脸,平躺在地上,凄艾地仰望着邢佑的脸,轻轻地说,“我记得我死了……可你说,我复活了……现在你又说,我是僵尸……”他突然傻傻地笑了起来。邢佑有点惊讶地看着他的笑容,问:“你傻了吗?”“好人……”他爬起来,抓着邢佑的双臂,颤声问,“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好不好?”邢佑推开他的身体,睨了他一眼,然后坐回**,低声说:“我告诉你也行,不过我警告你,今晚我跟你说的事情,你一句也不能泄露出去。否则,我一定有办法让你灰飞烟灭,连尸体都找不到!”钟涵连忙点头如捣蒜,非常自觉地坐到了邢佑身边。邢佑介意地往旁边挪了挪身子,然后静静地说:“你在床板上找到的东西,它叫双鱼翡翠。它的力量很匪夷所思,我一时间没办法跟你解释清楚。不过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你之所以现在能站在我面前,全靠了你身体里面的双鱼翡翠,它有能让人起死回生的力量。但是……”“起死回生?不会吧?拍电影吗?”钟涵好奇地大惊小怪,打断了邢佑的说话。邢佑不满地瞥了他一眼,继续严肃地说道:“但是!就像你现在这样,如果翡翠离开了你的身体,你马上就会魂飞魄散,到时候就算是神仙也救不活你!”钟涵一听,立刻又愣住了。“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惹上你这么一个麻烦!现在我想要拿回我的翡翠,你给不给?”邢佑突然郑重其事地问。钟涵迷糊地做深思状,喃声问:“你刚才不是说,如果……我没有了翡翠,我就会魂飞魄散?”“没错!”“那魂飞魄散之后我会怎么样?还能投胎吗?”“你混蛋――!!!”邢佑突然暴跳如雷,从刚才就一直压抑着的怒火瞬间像找到一个突破口一样,如火山岩浆般从身体里漫溢出来。他把钟涵恶狠狠地压在**,捏着他的下巴厉声警告道:“我可以容忍我的翡翠放在一个僵尸的身体里,但是我绝对不能容忍他是个白痴得无人能及的僵尸!我告诉你,你给我放聪明点,不要挑战我的忍耐极限!”钟涵带着哭腔连忙讨饶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邢佑一听他软得让人狠不下手的语气,只好恨恨地收起自己的怒气,缓缓放开了他。正打算离开钟涵的身体坐起身时,钟涵忽然又蹦出一句:“那我到底还能不能投胎?”空荡荡的房间里瞬时又响起了无数道可悲可恨的哀嚎声,还有一阵阵就像锤墙似地枪声。唐子芳躲在自己的房间里,隐约听到邢佑的公寓里传来的痛喊声和“乒乓”作响的声音,她吓得连忙躲进被窝里,冷汗淋漓。手里紧紧地抓着电话,要是一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她立刻就打电话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