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浑然忘我地喝吧!【这章是教授今天本来就必须更的,要爆更的两章,骚后奉上哈!嘻嘻~~另外补上一句,看书要留评啊亲!】邢佑话不多说,直接进入正题。“墨夏,我想问问,你住在这个房间有多长时间了?”墨夏一怔,随即回答:“一年多了。”“在住的时候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吗?比方说,你一住进来就身体不舒服,或者开始时运低,晚上睡觉做恶梦,或者总听到些什么奇怪的声响?”墨夏拧眉回忆,喃喃自语道:“其实墨夏刚到百花楼的第一天,就开始在这间厢房里面住了。这里虽然偏远,但也落个清静。刚开始,墨夏的生意也算一般,很多客人都会在厢房里过夜留宿。但是第二天早上,很多客人都觉得身体不适,与墨夏说夜间听到哭啼声。”“你没听到过?”邢佑狐疑。墨夏苦苦地微笑了一下,道:“这里是烟花场所,我前后隔壁的厢房里,那些比我还要红的娈童与客人夜夜笙歌,时而欢愉到天亮。期间,那些娈童们的哭泣声抑或呻吟声持续不断,墨夏又怎会觉得夜间听到莫名的哭啼声是鬼怪在作乱呢?”在墨夏眼里,那些所谓的欢愉的声音,在他孤独寂寞的夜里,也如同一根根柔软的羽毛一样扫在他的心窝上,痒痒的,恨恨的。他既不甘又失落。为何他的身子骨要是这般弱?邢佑看着墨夏那双出神落寞的眸子,心中只有一声声叹息。算了,反正问太多也没用。“现在还早,等晚上吧,晚上我过来治你的病。”墨夏一惊,连忙问:“那公子,这会儿我们两个该做什么?现在才傍晚时分,公子若是要等到晚上的话,何不让墨夏陪您小酌几杯,让您先放松一些,打发打发些时间?”“也好!”说到底,邢佑还是饿了,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进过食,如今饥肠辘辘,体力本来就流失得所剩无几,再不吃东西的话,今晚恐怕办起事情来也是有心无力。于是,片刻后,墨夏便命人端来了一盘盘精美的膳食,加上两壶清酒。小小的厢房里,令人食指大动的菜香和香醇扑鼻的酒香四溢混合,气氛既温馨又惬意。邢佑丝毫不拘小节地开始端起碗,一口又一口地夹着菜塞进嘴里,这是普通人被饿到发慌最正常不过的吃法,但是印在墨夏的眼里,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感。在这里,除了下等人,或者野蛮粗暴的汉子,只要是稍微有点钱势的公子爷吃相都尽显斯文有度,浅饮小酌,吃相慢条斯理,不疾不徐。但是邢佑这种随性的吃法,却让他觉得很是好玩。他没胃口吃东西,于是放下碗筷,倾身凑到邢佑面前,看着他吃饭的模样,柔柔一笑:“公子,您是关外人吧?您的吃相豪迈,不拘泥小节,想必你们那里的人都是一样的吧?”邢佑吞了一口饭,顿下了动作,瞟了墨夏一眼,然后沉默着继续埋头吃饭。见邢佑没有理会他,墨夏又怕邢佑无聊,于是便自己主意,从角落的柜中拿来一把古筝,柔声道:“爷,墨夏给您弹一曲吧?”将古筝平置在一张矮桌上,墨夏坐于琴前,一双修长而纤细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开始舞弄琴弦,随着指尖拨动,一连串低低扬扬的音符美好地从他的指下流淌而出,每一个音色连贯起伏,柔情似水般的节奏没有一丝突兀抑或紊乱的感觉,犹如动听的天籁。邢佑听到琴声,停住了夹菜的姿势,他困惑地往墨夏的身上望去。一双专注于琴弦上的眼眸恰好也缓缓抬起,对上邢佑的视线,眸中一抹春意流转的光芒泛开涟漪。邢佑促狭地干咳了一声,对着墨夏那种暧昧不明的眼神感觉很不自在。他摆摆手,忽然喊停:“墨夏,别弹了。”拨动琴弦的指尖忽然一顿,墨夏惊讶地看着邢佑,停下抚琴。“公子,是墨夏弹得不好,不中听吗?”邢佑吃饱后开始自己倒酒喝,边含糊地糊弄道:“我不懂音乐。”“呃……”本以为邢佑是来寻欢作乐的,于是一进门他就开始脱衣衫,谁知却被拒绝。本以为想要来点茶余饭后的乐曲助助兴,却又被邢佑无情地打断了。而他停下抚琴,却看到邢佑一个人自顾自地开始饮酒,对自己视若无睹。一切的自以为讨好客人的方式都让客人一一回绝,这是墨夏第一次遇见的情况,让他尴尬得几乎想找个洞钻。这位公子难道不是假意要来为他治病而来宠幸他的吗?难道是他会错意了?仿佛知道墨夏心里在想什么,邢佑喝光了小酒杯里的醇酒,瞥了眼,道:“我说过,我只是来帮你治病驱邪,不是你想的那样。”他那毫无情绪的口吻让墨夏很是失望。不一会儿,他走到邢佑面前坐下,忍不住好奇地轻声问:“公子,您真的是天师吗?会驱邪吗?墨夏久病不愈,真的是因为遭邪气入体吗?”邢佑嫌弃小酒杯喝酒不痛快,于是又直接将酒壶提起,掀开酒盖直接就往嘴里灌,灌了一大口,畅快淋漓了,他才对墨夏若有似无地笑道:“怎么?用不用今晚我把那只鬼抓到你面前给你看看?”墨夏惊了惊,看着对方的眼色,又不像是说谎。一想到房间里有脏东西,他就很自然地开始浑身起鸡皮疙瘩。这时,邢佑那双慵懒的眸子骤然一利,捡起桌上的酒壶瓷盖,猛然往窗外一扔。“哎哟!”酒盖穿破了纸窗,一下子砸中伏在窗边偷听的某个人,只听见那声痛叫声才落定后,墨夏的厢房门继而即刻被人推开。“爷,您身手不错嘛!”走进来的少年,衣冠楚楚,嘴角笑容邪佞,毫发无伤地款款踱步而进。他的身后,跟着个小跟班,揉着红肿的额角,抱怨地卑躬屈膝跟在钟玉澈身后。“我以为被砸中的人是你。”邢佑连望都没望来人一眼,又继续喝他的酒。钟玉澈习惯性地挑起他落在胸前的那一缕发丝,眼里精光伶俐,笑笑地走过去坐下。墨夏见到钟玉澈进来,又是一阵局促,立刻站起身来不敢与他平起平坐,恭敬地喊了声:“玉少爷!”钟玉澈朝墨夏点了点头,然后自以为是地笑着,用手随意抓起几颗碟中的花生抛得高高地用嘴接下。嚼着花生,他含糊不清地笑道:“我可没那么笨,小爷我习惯面前总要有个挡箭牌挡着,万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伤的人也不会是我。”这个孩子,虽然长着和钟涵一模一样的容貌,但是性格真是和钟涵的性格差之千里。邢佑依旧看着桌上的一切,没有正眼望他,嘲弄道:“那你过来这里是为了什么?监视我吗?”“监视?”钟玉澈撇撇嘴,“你人都在我百花楼里了,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我何必监视你?我就是好奇,你会怎么治愈墨夏的病所以跟过来看看而已。”“现在太早,要等晚上才能干活。”邢佑喝光了两壶酒,习惯喝啤酒的他觉得这酒虽醇,但是却有点烈,还是喝不习惯。酒喝完了,他忽然想抽烟了……“借根烟。”邢佑习惯性地低声说了一句之后,忽然忍不住在心里嘲笑了自己一番,真忘了现在在哪里了。“烟?什么烟?”钟玉澈和墨夏纷纷困惑地朝他一望。邢佑失笑地兀自摇了摇头,又继续说了句:“给我酒吧,我习惯干活之前喝酒。”于是,在钟玉澈等人的注目下,邢佑自顾自饮地又喝了好几壶酒,姿势豪迈不羁,喝得醉醺醺时,一双冷如冰霜的眼睛里忽然多了一种让人为之痴迷的野性,煞是好看。房内没有邢佑的话语,钟玉澈也懒得开口,就一直注视着邢佑的举动。墨夏更是如坐针毡,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气虚体弱的他脸色渐白,身体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站在钟玉澈身后的跟班名叫清影,长相普通,倒也是一个纤瘦的孩子。因为房内的沉寂,他也开始无聊地打呵欠,巴不得钟玉澈赶紧离开,好出去转转透透气。时间如蜗牛般缓缓爬行而过。许久,日落西山,夜幕降临,繁星渐现,这不大的厢房里,烛火都点起,昏黄黯淡没有现代的白炽灯来得明亮,而且温度开始越降越低。墨夏身子骨弱,温度一凉,他就开始颤抖哆嗦。邢佑喝得酩酊大醉,小麦色的肤色开始泛起一阵淡淡的酒后浅红。他的双眸迷离,眼前的世界有些混淆不清。知道房里的人始终保持沉默留在这里,他扶额打了个酒嗝之后,忽然抬起脸对上钟玉澈一直紧盯着他的那双眼睛,喷吐着满腔的酒气喃喃道:“出去吧,我要干活了。”“哦!”钟玉澈难得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挥挥手,让墨夏和清影退出去。房内眨眼间只剩下他和邢佑两人,邢佑挑着眉:“你不出去?”钟玉澈双手环胸,一副傲慢的姿态答道:“你把墨夏都叫走了,还怎么帮他治病?难道真的要驱邪吗?是的话,我就留在这里,亲眼看看你是怎么个驱法。”“好!这可是你说的!”邢佑意味不明地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