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阴谋4(感谢寂静于、墨玖夏、猛鬼悬赏令的支持!)“生格再硬又能如何?你终究是个蝼蚁,卑贱的杂碎。”面对裘落,犀牛外受重伤,内遭蛊毒侵蚀,情势之下,他的肤色开始急剧变化,无形的黑气迅速从胸前拓展,也就眨眼功夫便覆盖全身。这边,猎刀与蚀孪勉强对敌,对于猎刀而言,他们作为铸命一族中的异道者,确实强大,在无数人命和鲜血的堆积下,说他们是妖怪都不为过。在天鸣阁众人奋力苦战之时,深陷危险境地的毅潇臣也在心魂的支撑下,抵抗着眼前老东西的吞噬。虽然魂炙的苏醒极大帮助毅潇臣抵抗了死魂妖的吞噬,但是肮脏的欲望之源也在快速反噬着他的至善之根。听着耳边撼天动地的哭嚎,无数怜悯悲哀在毅潇臣眼前划过,那种刺进灵魂深处的痛苦让他渐渐失去理智。随着死魂妖的不断吞噬,浓黑无尽的魂力在死气的缠绕下渗透到毅潇臣的每一寸肌肤中,以至于他的肤色早已化为乌黑。面对毅潇臣心魂深处的抗拒之力,自称为圣主之神的老者大声怒吼,癫狂如魔。“不可能,这不可能…一只蝼蚁之灵,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反噬之力,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狂啸声中,老者干枯腐朽的身子释放出极强的气势,他昏暗无光的魂力好似滔天波浪一般向四周冲去。瞬间,那些茧桶腐虫在魂力中化为尘埃。不远处的通道内,两名紫衣徒冷冷站着。“弥恶,他们四个已经去阻止那些蝼蚁之辈,我们呢?”听到这话,叫做弥恶的紫衣徒摘下斗篷,漏出一张苍白无神的悄脸,她殷红如血的眼眸充满冷酷。“岐仓,这个老东西疯了,我们没必要陪着他一起死!”“什么?弥恶,你怎么会这么说?他可是救了你的命啊!”岐仓话中充满惊愕,他不敢相信,身为六人众之首的御魂者弥恶竟然会有叛变之思。对于岐仓的话,弥恶漏出十分厌恶的神色,瞬间,幽暗之晕快速延伸到岐仓身上,这种无形的心魂之罚让岐仓痛苦难耐,几欲倒地。“岐仓,毅潇臣极可能是毅姓族人,他们可是唯一秉承正道的铸命师,苍天有眼,万世因果,这一生一世的路途是不可能被这个老东西所阻断的!”“可是…”“哼!”弥恶冷喝一声,她重新带上斗篷,向通道进头走去。“岐仓,如果你非要为他寻死,你大可前去,我不会拦你,但你也最好不要阻拦我!”从魂罚中解脱出来,岐仓看着越发疯狂的老者,愁思片刻,转身向弥恶跑去。“弥恶,不,以后没有六人众了,只有天亦和心月姐,心月姐,我想跟着你…”“走吧,我们离开这个肮脏之地!”虽然林啸总是那副戏虐癫疯的模样,但是在煌倪面前,他的这一套似乎没有什么用。出身地玄阁,煌倪一张幽冥符足够让林啸爽半天,在她非人为畜生的折磨下,林啸几乎死掉。“祭灵者,凤夕瑶,哈哈哈…四十年了,我一直记着她的味道…”看着哈哈大笑的畜生,煌倪怒火满腔,贝齿银牙几乎咬碎。“住口,不准你这个败类提那个名字!”‘噗’的一声。林啸喷出一口鲜血,低头看去,煌倪手握匕首狠狠捅在他的心脏一寸之下的位置,由此也可以看去,煌倪还想留他一命。“起来,带我去找毅潇臣…”“哈哈哈…哈哈哈…月亏之时,便是鬼凶之刻,看来我要命丧于此了…凤夕瑶,我欠你恶,马上就换了…”“住口…….”在林啸的刺激下,煌倪几欲疯狂,她清脆的嘶吼瞬间灌满整个地道。随后,在煌倪的要挟之下,林啸被她拖着向地下心脏之处跑去。NC市北的一处废弃工厂,十几个长袍汉子在空地上挖出一条进入地下通道的洞口,方老身旁,云泉好唧唧歪歪、哭求不停。“师傅,求求你了,让我去救煌倪…”其实云泉的这番吵闹仅仅是方老刚才无意识的猜测――思量中,方老觉得可能是过去某位遭到流放后,失踪的前辈干下这些事,而这名前辈极有可能是原地玄阁三老之一的于清兆,一名正统的玄道士。并且这个猜测竟然首次与天鸣阁的司马阁老统一,现在,司马阁老正在赶来的路上。“师傅,让我去吧,我保证,一定将煌倪完好无损的带出来…”云泉作为方老的亲传弟子之一,自然听过于清兆的名字,这个老怪物活了一百二十一岁,如果不是他沉迷欲望,妄图作恶,兴许他现在还是地玄阁的阁老,也正因为如此,云泉怕了,他怕自己的好师姐撞上这个老怪物,遭遇不测。“阁老,司马大人刚刚来消息,他们从NC市南面进入地道了,让我们也赶紧去!”听到这,方老慢悠悠的起身。“让四玄士在前面做好预防,命令下去,一定要小心,对了,再发话给驻守三重墓的枭风,在我们回去前,绝对不能进入!”方老话落,四名长袍汉子全副武装跳入地道,见此,云泉慌不择耐,跟着冲进去,看到这,方老眉头微皱。“你们几个,跟着云泉,如果他出事,我要你们的命!”‘扑通’一声。犀牛硕大的身躯再次撞到墙上,只是他已经无法再站起来。勉强直起身子,看着几步外的裘落,犀牛喘着粗气重重唾出一口血水,神情中的不甘冷硬的像极地寒冰。只是实力悬殊,他能撑到现在,可以说是奇迹。犀牛微微转头,在他身旁几步的地方,战鹰残缺的尸体就那么躺着,两具残骸的利爪几乎将他的腹腔掏空,再远些的墙边,孤狼手执军刀撑着自己,他的脚下,数不清的腐虫尸体肆意堆积着,定睛看去,他的下半身已经被腐虫侵蚀的烂掉,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支撑自己不倒下的。猎刀用裂魂刀再一次从蚀孪身上扯下一块皮肉,腥臭的污血粘液沾满了他的双臂,看着身死眼前的同伴,他愤恨,但又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