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大姐?看着煌倪,毅潇臣不知怎的,第一次发现这个女人如此让人愤怒可恶,以至于让他心生唾弃,但是欲恶纵然充斥心魂,可是他心魂内的心性灵念却像燎原星火一样游荡着,随着一股灵清之气冲袭而来,毅潇臣没来由打了个冷战,再看去时,煌倪已经离开,只剩下韩震一人。“你怎么了?”韩震问。“没..没什么…”毅潇臣一时有些混乱,便随口应付。“命途迷茫,态势灰暗,你最好不要陷入欲恶的漩涡….否则,我们先前所做将变得毫无意义…”对此,毅潇臣头痛欲裂,茫然不已,韩震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昌中北郊的别墅区,一幢二层别墅内。黝黑发亮的大理石地板散发出微微的凉意,这时,一阵清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穿过客厅,细眼看去,这身影妙曼秀丽,步伐轻快无比,不过眨眼功夫,她已经上至二楼,推门而入。屋内,微黄的光亮从书桌前照射而来,散发着成熟魅惑气息的女子正依靠着书桌看书,似乎对闯入之人没有任何反应,而闯入之人赫然有些焦躁,她上前至书桌前,映着光亮可以看到她的模样——紫青罗凤夕凛竭尽全力平缓呼吸,看着桌后的人,开口:“大姐,形势超出预料了!”只是被唤作大姐的女人没有丝毫触动,依旧在缓缓泛着古书,那微薄泛黄的纸页在大姐之间翻动发出摩挲的声响,见此,紫青罗再次开口:“大姐,上层组织已经盯上我们了,他们派出欧阳克封禁了我们的秘藏地墓,还有那个欧阳氏家族也有对我们行动的迹象!”‘啪’的一声,古书重重摔下,那清脆的声响将紫青罗惊的一颤。“凛妹,我教过你多少次?遇事沉稳,不能被慌乱所困扰!”“是,大姐!”凤夕凛低头应声,那般维诺之样实在恭敬。至此,大姐从书桌后起身,来到紫青罗身前,那黑中透着暗紫的瞳目直视而来,让紫青罗发自内心的压抑。“傲世畴有消息传来?”大姐问。“没有!”紫青罗似乎很恼怒这个家伙:“大姐,我从未相信过他,他和他的族群一样狂傲贪婪,别忘了,当初四族之战就是他们引起了的!”“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大姐拂过紫青罗,来的沙发上坐下:“凛妹,有时我就在想,当初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走到这一步?思来想去,只能说欲恶太过强大,我沉服于它,不过话说回来,若没有他们的力量,我不可能走到今天,即便毅族覆灭,我也只是一个可悲的祭魂者,一个随时会被当做祭品供奉上天的奴仆!”说到这里,大姐的眼中逐渐迸射出火焰的炽烈,那股愤恨就像天际的狂风一样,慢慢席卷扩大。“大姐,现在形势发展超出了我先前的计划,五相门诸葛氏现已全灭,可是咒盘钥匙却没有找到,至于欧阳氏的释魂术,由于上层组织的行动,整个欧阳氏也集结力量,再想从那个老东西身上夺取术式,已成难题,而且那帮毅族遗者已经到达昌南!”说到这里,紫青罗想起那个瞳目怪异无比、气势深厚的毅溟。“大姐,那帮毅族遗者的身份可以确定是真的,其中有一人似乎是曾经那个家伙?”“谁?”“毅族水系大尊者,毅溟!”“什么?”大姐惊讶瞬息,听到大尊者三个字,她的眼前当即浮现出那个身影——大尊者是毅族族群里仅次于族长的位置,而毅溟当时绝对是毅族的天才,那一夜,若非这个混蛋奋力抗拒,她有绝对把握得到铸命续生之术的残式,通过残式,她可以找到其它两支隐秘的族群,只可惜这个毅溟实在强大,连傲世的族人尊者也没有拦下,最后这个家伙带着数名族人逃离,从此消失于世间。“毅溟…他竟然活着…”大姐低语同时,目漏精光,无形的杀气伴随着气晕不断从身躯散开,这阴冷慎心的威势让紫青罗心有不适,不由的后退两步。“大姐,现在该怎么办?傲世畴这个混蛋说是去解决那帮毅族遗者,可是已经四天了,还没有消息传来,我感觉他应该是离开了,至于欧阳克和欧阳氏,我已让寒威、薛怒召集我们的人,一部在地墓等候,一部已经潜伏在欧阳氏的古堡外,只等合适的机遇,就将他们干掉!”“不!”大姐拒绝了:“凛妹,有些事,我们不用自己去做!”“您的意思是?”大姐起身,目漏凶光:“曾经的冥渊之变、黄家湾夜屠,我已经成为万恶不赦的孽畜,这一次,我要让那些利用过我的人做一次杀人刀!”昏暗的地洞道内,欧阳克在肩头强光灯的照射下慢慢前行,进入地洞道后,他发觉这里面到处都是蠕动求生的腐虫,那股腥臭之味让他有种窒息的感觉,作为大族子弟,他自然明白腐虫的用途,炼化邪物,吸取残魂,任何一样邪术都少不了腐虫体内的尸油,只是他从未想到,小小不过十多万的昌中小镇竟然会有这么多的腐虫。这时他的传讯仪发出嘀嗒声,拿出一看,是安道同发来的讯号:“地墓已开,尸塚现,速来支援!”至此,欧阳克当即调转前行方向,朝安道同支援去,只是他不知道,在他所走方位,二十米之外,用于阻隔地洞道的墓墙陡然塌裂,随即一只黑手从潮湿塌裂的墓墙下探出来。离开五相山鬼墓灵,诸葛岫直奔五相山南面的红叶岭,时至冬季,山上的红叶枯干败落,萧瑟气息随风飘荡,穿过红叶林,来的山顶,在三个高大的红叶树中间,赫然有一颗其它种类的树,看到这树,诸葛岫不觉中紧紧握着手中的胡桃,因为手中的胡桃就是从这颗树上摘下的,树下,落满枯叶的石桌还在,曾几何时,他与父亲在此欣赏美景对弈,那是何等逍遥自在,可是现如今,五相门几乎覆亡,诸葛氏仅剩他一人,这巨大的落差让诸葛岫蓦然呆立,陷入失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