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四邪士墨武见众人毫无反应,毅溟才继续诉说:“因为欧阳氏可将人的心魂以术法剥离体魄,形成体魂共存,这看似无用,实则与阴相死亡中魂散魄灭有相通之处,先前我强行将两件器物从你们手中夺来,也是为了验证这个传闻,结果发现它是真的,现在,若让被凤夕遥完整的窥透整个阴相死格境界,恐怕我们没人是她的对手,除非找到真正的阴阳盘,借助逆天的力量,只是你觉得她会老老实实让我去寻到毅族的至尊之物么?不会,不光她,傲世、蒙、赢三族也不会,甚至其它小门道派也会动心思,那时的毅族,就算有天赐命轮也没有用了。”毅溟似乎说的有些疲惫,他走到毅潇臣身前,将那根白骨笛递给毅潇臣:“这白骨笛是阴相魂引之物,有它你就可以借用阴溟镜内的阴相力量,而你生来阴相体躯,这种命途中的巧合把你造就成命轮的引领人,你的走向关乎着接下来的命途,所以,我需要你来对抗凤夕遥,毁掉她的一切,以她的死来唤醒我们其它两系的之族,只有这样,我们这些毅姓遗者才能存活下去,而你的母亲,才能从枉死的命途中苏醒!”毅潇臣握着白骨笛,感受着笛中集纳许久的魂息,那冰凉的感觉就像潺潺流水,慢慢浸透着他的心魂,恍惚中,他看到骨笛中的寄灵残魂油然浮现,她眉清秀美,即便阴冷煞气逼人,毅潇臣心魂内的灵炙也在沉醉中与之相连,直到阴溟镜黑气散溢,阴蚺蛟的魂形冲入缠绕在骨笛少女身前,这丝情动心扉的异样感觉才慢慢消退。从神思中恢复,毅溟看到毅溟似笑非笑的盯着他,而普弥则一脸狂躁的靠在一旁,普弥紧紧握着手中金黄发亮的阳圣石,在毅溟的话里,他已经无法看清毅族命途,即便他师承普大师的测卜之术,在毅族命途面前,那测卜就像海洋里的孤舟,彷徨不可及。“眼下我可以断定凤夕遥在预谋什么,很有可能她在炼化真正成形的印象邪灵?”“邪灵?哼,口出狂言的疯子!”韩震实在忍受不了毅溟这毫无逻辑的话,当即反斥道。“信不信由你,你本就是俗世道者,与道途之士相差甚远,不知也正常!”毅溟毫不在乎:“毅潇臣,你手中的阴溟镜就封印着一条成形的阴蚺蛟魂,它是真正的阴相境界之物,若你能以自身命轮开启,必然可以找到阴阳盘留下的痕迹,至于凤夕遥,她若炼化出成形的邪物,恐怕你这阴溟镜里的虚魂即刻就会被找到,而你自然就会成为她的首要目标,至于往后的路,就成为空想,所以我们必须赶在她前面,毁了她的一切,这样你才有机会!”至此,毅潇臣虽有抗逆之意,但是在欲恶和心性执念的双向夹杂下,他妥协了。不远处,汪战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满是愕然,怪不得组织会派来更多更强的人,原来那个凤夕遥在做逆天之事,由此他也格外注意起那个毅溟,这个老东西看似**不羁,可实则确实一只包着厚厚甲壳的老王八,根本让人看不到里面,当下,汪战悄无声息的给肖顶发出讯息,只不过在本性趋使下,汪战尽可能忽略掉毅潇臣在其中的影响,这也算是他对自己的一种愧疚吧。小殿山松林前,毅姬钰与风离涅拼斗数合,若按原本实力,风离涅自问不输眼前的女人,只可惜他中了毅沐仝的锁魂术,体躯魂力根本不能释放,而且在眼下的关头,他也没有化解的机会,故而毅姬钰压着他打,放眼看去,风离涅肩头、肋间、大腿上都渗出血痕,毅姬钰轻轻擦拭着手中的欲血刀。这欲血刀不过三寸长,通体银白,只有刀刃上隐约散出微红的光晕,当初先祖以数百条人命为引,用鬼息铁锻造,锋利无比,且它本身藏匿欲恶残息,但凡被它伤到的人,会在不知不觉中耗费自己的精气神息,眼下,风离涅面色苍白,血水混杂着汗水已经浸透整个后心。“说吧,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为何整座山都被黑灵残魂所笼罩?说了,我可以给你一个痛苦!”毅姬钰沉声喝问,与此同时,她暗结术式,若风离涅在不张口,她便送他下地府。“可笑的女人…”风离涅阴阴一笑,他右手化形,三指曲中,猛然按在自己的胸腹位置。哇的一声,风离涅喷出一口污血,这种自残在毅姬钰眼中完全不可理解。“怎么?还嫌痛苦不够?”毅姬钰戏谑着。“痛苦?我会慢慢还给你!”风离涅目睁如牛,浑身气息顿时迸射,那威势将毅姬钰惊了一跳。“明明被毅沐仝锁了心魂,又被欲血刀伤及体魄,怎么还会有这般力量?”惊呼中,一股阴息袭来,毅姬钰当即意识到不妙,她反身释放术式,火灵符在魂息的充斥下陡然形成一道不过数尺宽的火幕立于半空,那阴息冲到火墙之上,当即消散化为点点腐虫残疾。“风离涅,这不像你的作为!”话落,一人影出现在风离涅身后,他体态适中,只不过他的脸颊上刻满紫色纹络,看起来有些吓人。“墨武,你去执行大姐的祭祀命令,来此作甚?”“有道连那个老鬼,根本用不着我,反正我已将法器祭品安然送到,至于灵物祭祀,不再我的范围!”墨武说着,左手虚晃好似狼牙般捅进风离涅的肩头。噗的一声,风离涅肩头喷涌出一只火红的蛹状虫子,虫子刚刚脱离身躯,就被墨武一把抓在手心,捏的粉碎。“竟然被人下了锁魂虫,风离涅,你真是退步了!”墨武冷喝,转身看向毅姬钰。仅此一眼,毅姬钰明显感受到墨武身躯内涌动的死气魂息。“我如何,用不着你在这废话!”风离涅虽然在墨武的帮助解了锁魂式,可他看起来丝毫不领情,不过墨武也不在乎,他低声道:“处理掉这个女人,有件关于你我前途命运的事,我们需要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