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郑崇的手段隔墙之外,郑崇数次听到毅族二字,当下心思翻滚起来:“毅族,难道就是尹仲前辈口中的毅族?”殊不知,自昌中惊变以来,傲世畴回归原主人傲世明手下,傲世明便是傲世一族设在南疆境域内的族氏组织,当毅潇臣这些家伙纷纷丧身洪流不知所踪,普弥、敖天成这些人又被肖顶杨茂抓入组织部门,傲世明便应族中祖训,顺着凤夕瑶留下的阴相境界力量遗迹探寻阴阳盘所在,在这期间,阴溟镜自毅潇臣身上丢失,在昌中五湖外的湖岩坝处被傲世明的部众得到,虽然这阴溟镜是毅族法器之一,涵盖着阴阳盘中阴相境界阴蚺蛟的力量之源,可是阴蚺蛟被毅潇臣召唤开启,这阴溟镜蕴藏的力量古迹已然消散,其它蕴含的秘密也不是外族人可破解的,故而傲世明思量再三,决定派遣傲世畴将这件法器北上交给北疆的主族。虽然郑崇不认的傲世畴,傲世畴也不在意郑崇这个半路入途的邪道者,可是郑崇心系尹氏恩情,况且此次他也听闻尹氏遭遇什么命途劫难,为保恩情,郑崇思来想去,决定出手,不管这些人是不是尹氏的对手,单就他们口中的毅族法器就值得他冒险一搏。凌晨时分,郑崇稍作准备,来到傲世畴三人门外,虽然只是一间破旧的过客旅店,可是郑崇明显感觉到眼前房间的不对劲,随着他掏出随身所带的法器月牙戟,这巴掌大小的铁器是当初入道途时那个邪人道者送的,看似微小不起眼,可它却是古墓封禁之物,对于法阵气息有着极强的感应力。当月牙戟执于郑崇手中时,蓦然间他看到月牙戟戟刃处的凹槽发出微弱的光晕,见此郑崇暗自低语:“果然有术式防御!”屋内,傲世畴三人正在睡觉,对他们而言,这地方应该不会有什么道者之途,就算有,他们设下惊魂式,也足以应付,可是命途就这么迷茫无知,让他们与完全不相干的郑崇相撞。对于门前的术式,郑崇左右察看,确定无人,当下单腿跪在地上,以月牙戟刃刺破指尖,将鲜血滴在地面,跟着郑崇低语默念,一手三指躬曲,双指微挺倾斜对向地板上的血迹,另一手紧握月牙戟,绕着血液轻微滑动,好似刻画地雕一般,随着一副似有似无的水波风林纹式出现,血液骤然散射出一点明光,与月牙戟的槽刃光晕相交,至此,一股冷息嗖的从门前飘起,不过眨眼功夫,这股冷息直接被月牙戟吸收驱散。“邪人自有邪人治!”郑崇冷冷一笑,收起月牙戟,破了傲世畴设下的惊魂式,郑崇仍旧不放心,又掏出随身携带的毒雾粉,顺着门缝吹散进去,这毒雾粉是用山甲畜生的骨架制作,虽有腐毒,但毒性不强,这么一来,郑崇也不会伤他们性命。片刻之后,待毒雾粉完全散溢在傲世畴三人屋内,郑崇掏出匕首,对着锁眼微微一捅,一撬,面前的破门便开了,见此,郑崇一个闪身突入屋内,黑影中,郑崇小心翼翼的四下寻觅,最终在傲世畴身旁的木盒内发现一面好似古铜冥镜般的器物,虽然郑崇不认得阴溟镜,可是他的直觉明显可以感受到这东西的诡异,将阴溟镜收下,郑崇回头看了傲世畴三人一眼,心中不屑的一笑:“邪人废物,果不其然,越是邪恶,越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无能!”次日一早,傲世畴从昏头状态中醒来,面前,两名随从一脸苍白,豆大的汗珠止不住的向下流着。“畴大人,东西不见了?”“还有…我们设下的惊魂式竟然被…破开了…”闻此一语,傲世畴先是一惊,跟着就怒了…那里古扎河岸边,还是那块半身浸没在水里的大青石,还是那尊断缺一臂、盘腿躬坐、手握玉如意、凝视河面的身影。“这个家伙有完没完,整天都这个模样,惹急了,我把他踹进冥河,让他和阎王爷凝视去!”不远处的树下,尹奇背靠树干发着牢骚,时至今日,他对这个不知从哪里来的毅族家伙感到无比厌恶,仿佛他就是一只腐臭的蛆虫,让人看一眼就作呕。“阿奇哥,我感觉有事要发生了!”冷不丁的,尹清说出这话,尹奇一时不明白。“怎么了?”“不知道,感觉很不好,就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了!”说话功夫,尹清看向北面的沙里路群山,似乎哪里有什么东西。‘轰隆’一声惊雷从沙里路群山方向传来,听此,尹奇起身:“走吧,马上要下雨了!”尹清点头,前去河岸边拉毅潇臣,只是春季惊雷悄无影,这不过雷声间隙片刻,天上顿时像炸锅一样轰轰隆隆接连不断,跟着豆大的雨滴飞速砸下,砸到身上就是一处红点点,生疼不已。“快点…磨蹭什么呢…”尹奇眨眼功夫成了落汤鸡,他抬手挡着额头冲尹清大吼,背后不远处,尹林朵雅已经拿着雨伞走来,她看到尹清站在毅潇臣身前一动不动,那样子很是奇怪。“你到底是谁…”河岸边,尹清盯着眼前的变化,完全陷入惊愕之中,放眼望去,毅潇臣身前的玉如意就像封禁开启一般,一缕缕青色幽亮的气息快速释放凝聚在毅潇臣胸前,而毅潇臣身上也散溢出青色魂息力量与之相融,在那里古扎河的怀抱下,两道青色气晕交融相生,飘向河中央,随即河流像受到一股力量指引般开始涌动生出漩涡,当水流越发急速,毅潇臣竟然站起身,他茫然呆立,在魂力的阴息下,他黝黑的双目在这一瞬间变得血红不已,好像受到刺激一般。“轰…嗷…”雷鸣炸天,呼啸传出,在这一瞬间,似乎有两个声音从天地间炸裂,只是河流汹涌,雨幕连连,尹林朵雅和尹奇都是一惊神,没有真正听清楚。“他到底怎么回事?”来的近前,看到毅潇臣变化,尹奇再也没有先前的轻浮不屑,只是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没有人可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