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窗子的矮墩去而不复返,晏不道没有闲工夫来理睬他,目前他正跟其他人几个参与研究图纸的人,在一间指定休息室里查看阴拗村的地形。阴拗村对于晏不道来说太熟悉了。记得很多年前,有一个叫做石林的孩子,还被他算命过。那个孩子告诉他自己是阴拗村的,家里没有亲人,寄住在亲戚家倍受歧视,寄人篱下,日子很不好过。是他拿出一笔钱,让那亲戚好好对待石林,直到他读书到大学。因为他知道石林命不长。而他利用石林,找到季子墨。当然,很多事石林都不记得了,更加不记得曾经有一个长相猥琐,尖嘴猴腮的道士给自己算卦一事。晏不道真正要找的人是季子墨。季子墨身上有他需要的东西,并且势在必得季晓峰,是一把开启宝藏活的钥匙。图纸摆放在桌子上,黑色箭头代表山洞,虚线代表水流,弯弯曲曲形同蚯蚓爬的线路代表路。每一个形状具备一定意义,他专注的盯着图纸,就像很久以前他的祖辈们研究图纸那样。不同的是,祖辈们是三人联盟,现在的他必须孤军奋战,不能相信任何人,包括身边的这些个喽啰,一旦找到宝藏,他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去见阎王。有敲门声,接着有人来对晏不道说矮墩去了好久没有回来。他不屑一顾的挥挥手:你去看看。接到指令的这位跟矮墩是最要好的朋友松子,两人从穿开裆裤就在一起,矮墩入行带他也加入进来,他们俩惺惺相惜。相互照应很多年均平安无事。松子顺着矮墩走的路线去寻找。哐啷的声音,让人胡思乱想。声音消失,但太安静又让人恐慌。松子挨个的查看房间,在没有推开门之前各种猜测,推开看,空荡荡的,除了满地的尘埃,墙壁上涂鸦般的尘垢,没有出现其他让人害怕的东西,超紧张中稍稍松懈一下。正行走在过道中,一阵轻柔的音乐声打破死寂氛围,幽幽的飘进他的耳膜。松子愣住,这医疗站好像没有人吧谁还有闲心在放音乐听这音乐的韵律跟节拍,有点像是恰恰舞。松子寻觅声音来源处走去,终于走到014病房门口。从虚掩的门缝隙中渗出来一束绿幽幽的光,好像还有笑声。他悄悄的走过去,眼睛挤在门缝中看,果然,在屋里有好多人在跳舞,有身材娇小的小护士,还有头扎绷带拄拐的病人,还有矮墩。看见矮墩正搂抱着一护士,又是亲,又是摸的,他心痒痒想进去,又怕太过冒失。正迟疑间,从跳舞的人堆中伸来一只手,一把抓住他就往里面拖。手很长,绿莹莹的,根本就没有看见手的主人,就像是半空中突然生出来的那样。这一下松子害怕了,他惊恐大叫,抵住在门口愣是不进去。来呀~来呀。被矮墩搂抱着的护士,冲松子招手,那要命的**让他难以自制松开手,被嗖地一下拉了进去,014病房门砰地关上。关门声很响,很猛,传得很远。正在看图纸的晏不道眉头一皱,掐指一算,暗叫不好。急忙草草收拾了图纸,带着几个人急匆匆的朝关门声的地方走去。跟晏不道一起来枫林镇的加上季子墨一共是八个人。除去松子跟矮墩,就只有六个人。其中一个派去监视季子墨,就没有离开半步。所以目前晏不道身边加上他才四个人。晏不道看看身边的三人,求证问道:声音真是从那边传来的其余三人都面面相觑,紧张的咽咽口水嗫嚅道:嗯,听得真,是从那边传来的。说话,他还带比划的,指着014病房那边对晏不道说。014病房,安静的等待他们的光临。门上黑色的阿拉伯数字,冷漠的注视来者。门里静悄悄的,晏不道做好迎敌的准备,让人把门踢开。门被踢得发出哐~哐的巨响,好几下都没有踢开。晏不道恨得牙痒痒,对踢门的人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低声道:滚。就口念咒语,手打诀,大喝一声:开门开了。里面空空如也,里面的病床乱七八糟摆放,一地的垃圾,墙壁上血红色的提示标语还隐约看见:禁止吸烟。你们去其他地方找找看,他们俩在哪儿,完事来跟我汇报。晏不道站在门口,细小的眼眯成一条缝,就像要看穿屋里的一切。这里果然是有问题的,但是他不能说出来,怕的是乱了军心。晏不道不是傻子,跟他来枫林镇的,大都是要钱不要命的亡命之徒。他们可以为了钱,杀人越货,可以为了钱,失去作为人最基本的良知。但,人跟鬼不一样,要是他们知道这所医疗站有鬼,他相信,跑得最快的一定是这些混蛋。晏不道让其余三人一起结伴寻找矮墩跟松子,他独自留下,信步走进014病房。再说季子墨,也有听见哐哐的嘈杂声音,他半眯眼冲门口骂一句:草泥马,闹得老子睡不着觉。门口那位受到晏不道的叮嘱,对季子墨千万要小心,别招惹他。一旦招惹,后果不堪设想。听季子墨在骂,他急忙陪着小心打开门解释说:嗨嗨,不好意思,刚才好像出了点状况。哦季子墨坐正身子,不屑,没有看对方,而是随手拉了一下袍子的下摆。话说,夏季末,在这里却没有感觉到炎热,即便是穿了这件黑色袍子,还是感觉很冷。是的,你休息。守门的这位,矮矮胖胖,一双鱼泡眼瞪大跟得了甲亢似的吓人。季子墨手习惯的从面上划过,觉得不对,又生硬的僵住继而垂直而下。他对这位守门的仁兄,古怪的笑笑说:你去看看是什么事,我这里不需要你保护。他在说保护二字的时候加重了语气。守门的这位仁兄,叫阿宽。陈思明的喽啰来自天南地北,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万万不能。他们都是奔钱来的,只要有人给钱,他们才不管做的是什么事,会有什么样子的后果,阿宽也是来自偏远山区的农民,很多年前他初来乍到大城市,在不熟悉环境不认识人的情况下,晚上睡下水道,街道边,灌木丛里,树下。白天,就去干苦力活,扛麻袋,推车。终于有一次,扛麻袋,起了私心,想偷看麻袋里的东西是什么,结果被工头逮住,当场挨打被撵走。昏倒在地上睡了一天一夜,野狗都以为他死了,却也不敢冒失来咬,就逐一围拢在他的周围。这一幕,被晏不道看见,他掐指一算,说此人可以利用,就对陈思明说收下他。阿宽感激陈思明的收留之恩,对他那是忠心耿耿,之所以被晏不道派来守季子墨,也是对他很信任才这样做的。季子墨是关键人物,有了他,等于拥有了宝藏。阿宽是聪明人,听得出对方不满意的口吻,就陪笑道:嗨嗨,道长让我在这里伺候哥子,你需要什么尽管吩咐。季子墨看此人当真不简单,就是说话也在门口,一步也不愿意移动。要想三言两语把他骗进来,也绝非是易事,他正酝酿说辞,看能不能从他口里探得晏不道图纸的信息。却在这时,从门口左边走道走来一矮墩矮墩的男人。阿宽看见矮墩,不由得一笑说:你怎么来这里了矮墩脸上挂着一抹阴测测的笑意,一句话不说,直奔阿宽走来。阿宽吃惊:矮墩,你没事吧季子墨听阿宽在问谁的话,接着听见门口扑通一声,好像有重物倒地的声响。他倏地站起身,惊疑的朝门口看。门口,矮墩依旧保持那一副阴测测的诡笑,对季子墨缓步走来。他的步伐怪异,不像是正常人走的步伐,还有就是,矮墩乃是一男人,走路细碎,跟娘们似的。季子墨无法看穿他的真正目的,但却能感触来自他眼眸中那股冲天怨气。你是谁矮墩不出声,只是一味地笑。他的笑,让人不经意间起了恐惧之感,让人害怕。季子墨发出质问,矮墩不理不睬,疯了般,伸出手臂。前者这才注意到,矮墩的手指甲黑色,带着寒森森的杀气冲他抓来。避之不及中,季子墨本能的伸手一档。呼~一霎金光,来不及眨眼的功夫又是砰一声巨响,矮墩硬挺倒地再也没有起来,而就在他倒地的同时,从其躯体上很真实飘出一缕暗影。暗影对季子墨咬牙切齿,呜咽哭泣,很快消失在空气中。季子墨纳闷的看看手掌,嘀咕道:我什么时候有掌风了就那么一下他比划,扬起手掌一劈,逐又收起手臂,百思不得其解中。别郁闷了,是我输入你的灵力加上你自身的能量,还有手镯的功能,所以把附体恶鬼逼出宿主身体了。星灵季子墨惊喜,冲玳瑁手镯忘情的喊道。别耽搁了,赶紧想法拿到晏不道手里的图纸,你得抓紧时间去找康敏。好咧。本文来自看書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