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糊棺木水上漂,冥河来把寿阳捞,三千冥银不能少,盯着水鬼把命抛声音凄凉,沧桑,好似在暗示,又像是在自语。 季子墨心里念着这些话,自己也感到匪夷所思,想不明白。康敏找到季子墨,心情很好。她在返回山洞时冲他竖起大拇指说:季子墨你真不错,半吊子也懂得算卦,还真把妖道给唬住了。季子墨耸耸肩说:错,我不是随便胡编乱造的,是根据梦境中提示来给他凑合一卦。也不知道准不准确,总之都说了。怎么又是梦康敏奇怪的瞥看他一眼,自语道:我怎么没有做哪些梦季子墨很想告诉她刚才看见张扬的事,却又觉得说出来不合适。再说康敏根本就不认识张扬,即使说出来也是白说。他想起师父在梦境中念叨的话,索性告诉康敏,看她怎么解释。泥糊棺木水上漂,冥河来把寿阳捞,三千冥银不能少,盯着水鬼把命抛你知道这是啥意思正在行走的康敏乍一听这话,惊得难以复加,她就像看陌生人那样看着季子墨道:你这是打那听来的季子墨抓抓头皮,闷声道:刚才做梦,梦见的这个。我靠又是梦,你就不能说点正常的,别提梦好不好康敏本来很认真的面对这件事,听季子墨说是梦,就不置可否的一笑了之,继续大步朝前走。季子墨郁闷了。这康敏还真不相信他的梦,为什么就没有人相信梦也是一种预见只见前面的康敏走了一会,突然停下,转身若有所思想了一下,哦了一声,说:我想起了了,你这段话我好像在那看见过,怎么就想不起来呢康敏想不起来,很苦恼的样子嘟哝道:这是冥河调子。然后站定,后面的季子墨差点踩到她,虽没有踩到,还是猝不及防的扑了一下,他身材高大,一下子把康敏给扑倒。怪只怪洞太狭窄,仅能容下一人,后面的人跟着,一不小心扑倒,倒下去的当然是两人,要是没有康敏做垫背,他就得来一个狗啃泥。趴在某人富有弹性浑圆的臀部上,季子墨感觉呼吸急促,手忙脚乱中简直囧得要窒息那般。康敏挣扎几下,季子墨实在是太沉,他没有起来,她就不能起来。闻屁闻够了吗她大叫。季子墨尴尬的站起来,一把拉起她,解释道:你走就走,干嘛停下好啊,你撞倒我,还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康敏气呼呼舞动火把,火光映照在她红扑扑的脸上,如果没有泥巴,就像熟透了的红苹果甚是可爱。季子墨极力忍住笑意,伸出手指笨拙的抹了一把她脸上的泥巴好了,是我的错,赶紧找你叔叔尸骨要紧。康敏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的手,在脸上轻轻抹,心里万分感动,眼睛也瞬间湿润起来,真是没想到冷酷帅的人,也有温柔似水的一面,她怎能继续生气。为了掩饰内心的脆弱,呼之欲出的眼泪快要飞出来,康敏低头别开,大度的挥挥手说:行了,看在你还比较懂事的面上,师姐不给你计较,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师姐你什么时候又变成师姐了季子墨感到诧异。康敏昂起头,挺胸阔步走几步摆起师姐的架子得意洋洋道:论辈分我是比你先出道,论岁数,比你也小不了多少,所以你必须喊我师姐。季子墨看比自己矮一头,不应该是矮两个头的康敏,竟然想称自己为大。不由得暗自好笑,为了不招惹这个女煞星,他只好妥协低声一句:师姐你老走好,别摔着了。噗哈哈。康敏嘚瑟的大笑,全然忘记了身处险境中。季子墨警惕四周的动静,洞壁上倒映的影子在光合作用下颤动,一忽儿长,一忽儿短。就在他们快要靠近禁咒之门时,斜刺刺钻出来一个让。此人衣不蔽体,赤脚,一对眼珠子骨碌碌转动,满脸脏污,就跟刚刚从煤矿下钻出来那样。季子墨跟康敏同时吓了一跳,异口同声质问道:你谁啊我,我知道你们,你们不就是康师傅的弟子吗我,我很崇拜康师傅的,只不过有眼无珠看错人,选择了跟谁晏不道那个狗日的妖道,这次出来,我可是大错特错了,所以藏起来就是想脱离他,逃回老家去。康敏举起火把仔细看此人,样子不是很凶恶,老实巴交的,应该是农村来的傻小子。就笑嘻嘻道:良禽择木而栖,你及时觉悟认识错误挺好的,要不你跟我们一起,这样安全些。好,感谢你们。此人爽快的答应中冲季子墨跟康敏抱拳感谢,蛮有江湖味儿。季子墨没有表态,冷眼旁观中。康敏又问:你叫什么名字憨娃。嗨嗨,我没有名字,从小他们都喊我憨娃。一直沉默的季子墨终于开口说:你不叫憨娃,应该叫红绫。康敏听季子墨一说感到好笑怎么可能,眼前明明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你怎么说他是红绫再说了红绫不是已经死了吗季子墨上前一步,从康敏手里接过火把,对憨娃舞动几下,低声道:你看,他背后洞壁上的影子。康敏大眼睛一瞪,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在洞壁上,灯光倒影出一副骷髅骨架,根本就不是憨娃的影子。好你个季子墨,你无情我也无义了。说着,红绫张牙舞爪扑了过来,那陡然长出来的指甲尖如钩,绿幽幽的眼眸中惊秫般闪出无比怨毒的眸光。吓~季子墨拉住康敏灵活一闪,康敏从他背部滑过去,顺道把火把递上,火把火焰跳动一下。红绫后退,再次扑来,康敏急速应变,对空画符,口中念念有词,一声着红绫毫不畏惧,直接扑来。洞太狭窄,季子墨跟康敏只能错身对付突然出现的红绫。一个不注意,季子墨再次把康敏拉开,跟红绫面对面对持。红绫爪子伸出,歘~带着无边的杀气,凶恶的对他这张俊俏的面庞抓来,只要这一爪子抓下去,季子墨的脸特定毁了。康敏一时情急快,拉住季子墨急退,殊不知越帮越忙。季子墨一个没有站稳,身子失衡,一跟斗摔在地上。红绫爪子伸来,扑了个空,误打误撞抓走了他的鞋子。尖利的爪子直抵脚板心,哧一声破朽的响声,袜子被撕开,一道刺目的光,突兀的释放出来,惊傻了乱了方寸的康敏,骇得季子墨倒仰在地忘记了缩回脚。红绫捂脸中一声凄厉惨叫,噗嗤~响声之处,她浑身上下冒出一股股烟雾,她的身上整个就一一喷发的熔岩,瞬间,来不及眨眼的功夫,她就被身上喷发出来的熔岩活活融化成一滩红褐色的烂泥。发生这一幕,是季子墨跟康敏根本就没有预料到的。惊魂未定中,她惊疑的低头看他的脚板心。并且愕然看见一束奇异的光,在慢慢愈合中。有一种错觉,季子墨的脚板心就跟有一双天眼,红绫是被天眼中爆射出来的金光杀死了。金光杀伤力不是一般的强,这次红绫才真的死透。季子墨再次看脚板心,跟常人的没有两样,随便他怎么抠,都无法抠出那双闭合的眼睛。用康敏的话说:季子墨就是一怪胎。季子墨对这个名词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他笑笑道:这有什么,打小就被妹妹喊怪胎,被同学尊称喊怪胎,没有人喜欢我。你妹妹,你有妹妹康敏太惊讶了。嗯,不过她不在了。出国了还是嫁人了刚刚的紧张感,由于季子墨妹妹的话题转移,两人再次恢复正常。季子墨不想提这件事,偏偏康敏好奇心太重,总是穷追不舍的追问。他沉重的摇头说:妹妹十二岁离开a市,去了老家,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她在你老家她在你不想去的地方。季子墨说着懒得理会康敏的好奇追问,大步流星的朝前走。季子墨妹妹的故事盘踞在康敏心里挥之不去,她太想知道他妹妹最后怎么样了,现在在什么地方,一个人是怎么过的。还有她想不通的是,妹妹那么小离开家,作为哥哥的他怎么忍心不去看。禁咒之门就在眼前,季子墨没有看见师父的尸骨,看见的是满地凌乱。尸骨被晏不道带走了。晏不道是不是知道这具尸骨是师父的季子墨心中疑问,转身面对康敏问道:如果我们没有师父的尸骨,他能借尸还魂吗你是殡葬师,寻找一具新鲜尸体应该不是问题,只要我们找到叔叔的身魂,我自有办法带他离开这里。新鲜尸体不是没有,但真要把一具新鲜尸体用来给师父借尸还魂,那么肯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麻烦。季子墨有想到去晏不道处偷尸骨。康敏起初觉得有困难,说不定晏不道故意带走尸骨就是要引他们去自投罗网。可后来禁不住季子墨的劝导,还是迫不得已答应去看看。下一步计划,去阴拗村偷尸骨。泥糊棺木水上漂,冥河来把寿阳捞,三千冥银不能少,盯着水鬼把命抛季子墨就像得了魔怔,念念不忘梦境中听来的这段话。走一会,还情不自禁的叨念出来。康敏想了许久,终于想起这个答案。泥糊棺木水上漂,是棺木装尸骨,在冥河上漂,切记要把棺木缝隙用泥巴糊好,提防有冥河水鬼入侵借尸还魂就会失败。后面两句怎么讲季子墨大喜,没想到康敏最终还是相信了他的梦。冥河来把寿阳捞,三千冥银不能少,盯着水鬼把命抛康敏说:意指冥河上去召唤身魂,需要准备一些阴人用的物品跟冥币贿赂恶鬼叉跟冥河恶鬼,后面这句应该是看见冥河上的水鬼你别死盯着,水鬼会把你的魂儿勾走的。本部来自看書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