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阴风将大门吹开刚才的护士走出去,只是将门虚掩,并没有关上门。胡瑜不敢大意,浑身肌肉绷紧,眼睛四面环顾,如同两军对垒时的暂时宁静一般。眼前一道浅棕色雾气掠过,胡瑜心下一宽,只是个不成气候的阴煞,但心还没落到实处,刷刷刷三道暗红色淡雾。糟了,是阴极煞阿花并不在身边胡瑜的颈下,有一只玉葫芦,原本用不着,是他自己挂上的,有备无患。玉葫芦上的浓郁吉气,随着胡瑜元气游动象水波一样晕开,胡瑜将祁连海推到郑强病床前,用玉葫芦的吉气屏开那几个魂灵,同时胡瑜左右两手分别制出虚符弹出三个阴极煞,胡瑜从来没有被这样挑战过,实在不敢怠慢。锁魂咒,缚住了那个道行最浅的,其余三个阴极煞,自己就能全身心对付了。双手一直不停制出虚符,那三个阴极煞,每一个的身上至少都被粘着几个符咒,气急败坏,阴鸷地瞪着胡瑜,朝他龇牙,露出了白森森的牙,牙齿不象正常人的排列,而变得有些尖利。此时的胡瑜,只是双手不停制出虚符,同时还不能让它们中的任何一个靠近郑强的身体,血气,也是人体阳气中的一种,血气吸干,人体就象极度缺血那样死亡。终于,三个阴极煞被牢牢缚住胡瑜口中喃喃有词,这几个阴极煞象烟雾一样,全部被收进玉葫芦里。祁连海对刚才胡瑜的眼神,他的肢体动作,指尖浮动的淡淡金气,都极为惊叹,但他并非一个多话的人,知道什么事该有好奇心,什么事不该有,冲着胡瑜将他推到安全地带的动作,祁连海觉得胡瑜这孩子,很正海子叔,我已经给这个房间布了阵法,只要郑强有什么风吹草动,我都知道。布了虚八卦阵,当然是为了挡魂灵的回到家,胡瑜觉得很累,在医院,元气消耗很多,摸了摸肚子,饿了许欣斜靠在沙发上,玩着手机,突然说道:胡瑜,我答应元旦后去佑克上班了胡瑜闻言怔了怔,转过头去看他,当初是怎么离职的,似乎还在眼前,但胡瑜还是尊重好友的想法:那你是不是可以从我房间给搬出去了你都住这么久了,也不用怕鬼了是不是许欣吸了吸鼻子,说道: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感觉跟兄弟一起住这么有趣。胡瑜没有作声,许欣跟他一样,都是独生子,从小就是自己跟自己玩,遇事情,连个帮忙出主意的人都没有。实际上,胡瑜也觉得每天欺负一下许欣,生活都变得更美好了许欣压低了点声音道:你家房子多,让我住一间呗胡瑜扬了扬眉头,无可奈何地说道:行啦,随便你许欣大嘴一咧,又开始嘿嘿傻笑,胡瑜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上楼洗澡去了。洗完澡的胡瑜擦着头发上的水珠,觉得肚子更饿了。干脆到厨房去煮了点面条来吃,毛毛,你在煮什么整这么香,你这不是害人吗爷爷胡泽昆开门走了出来。胡瑜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爷爷,已经凌晨十二点半了,锅碗瓢盆的,吵醒浅眠的老人家了吧。只听胡泽昆咂嘴道:毛毛,给爷爷也弄点吃胡瑜干脆煮了三碗,份量都不大,夜宵嘛吃完面,喝了面汤,肚里空空的感觉飞走了。天冷了,过几天,爷爷准备去海南住了。胡泽昆突然出声。爷爷,这才十月下旬呢,寒流都没有怎么过来啊。胡瑜有点崩溃,现在有十度,哪里冷了胡泽昆清了清嗓子说道:早点走,才能避开寒流啊说的也是第二天,胡瑜晨练回来,再次见到头天晚上那个磨人的小妖精。嗨酷哥哥小妖精主动的,微笑的,甜美的跟胡瑜打招呼。胡瑜嘴角一抽,咧咧嘴,表示微笑。跟着胡瑜一起进电梯,胡瑜按了楼层,咦,酷哥哥,你也住在十二楼吗也胡瑜心底升出一丝不妙的感觉,果然,小妖精甜甜笑了笑,我叫林子璇,也住十二楼,好有缘份哦,我们是邻居,嘿嘿胡瑜不知道怎么接话,心里埋怨这电梯咋那么慢心里也在奇怪为什么一个岁的小姑娘会一个人,在这个时间点从外面上楼。好不容易到了12楼,小妖精跟出来,胡瑜这才发现她手中拎着两三个馒头。上楼洗了个澡,换好衣服下来,爷爷已经坐在沙发上早报了,胡瑜照旧做了早餐。席间胡瑜纳闷地问道上:爷爷,我们隔壁那家邻居邓阿姨他们,去哪儿啦胡泽昆喝了口粥,看了眼胡瑜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胡瑜笑笑说道:我就是随便问问,刚才练功回来的时候,看到有个岁的小学生在外面买了包子进她家。胡泽昆哦了一声道:邓阿姨的大女儿和外孙女回来了,小女儿也在这里坐月子,你没听到有婴儿哭吗胡瑜一愣,笑道:声音很小,我还以为是楼下的。秦兴江那儿的事,你有把握吗胡爷爷突然开口。胡瑜怔了怔,什么事都瞒不过老爷子嗯,最多再三天就有结果了,我打算等会儿还去一趟。胡瑜老老实实回答道,也不知道太平间的事,秦兴江弄得如何。胡爷爷点头道:反正既然要帮忙,就帮到底吧,秦兴江,人还是很不错的,就是胆子不够大,手脚放不开。正说着,门铃响了,外面是张亦恩和吴明远。嗯这么大清早就来串门子再一看他们的目光都极为复杂,这是又出事了对不住,胡师兄,我们又来麻烦你了一进门吴明远就有点过意不去地说道。胡瑜笑了笑,给二人倒了茶,胡师兄,您先吃早餐,我们等会儿没关系的,反正事情已经出了,我们只是来问个情况。没头没脑,吴明远突然这么来一句,胡瑜也觉得有些怪异,但还是三口两口吃完早餐,便坐到二人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