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二人准时由家往李园而来,胡瑜这次带了铜狮子炉和玉葫芦,他总觉得今晚不会很太平,因为,快到十五了你先上胡瑜看着墙头,我去弄点东西弄东西,当然是驱邪的阵术了,玄门弟子,如果阴沟里翻船,别说师傅会责怪,他自己都会把头夹胳肢窝了,真是没脸见人。随着他养过的几粒石子一踢一扔,很快,淡淡的元气开始上升,渐渐包围了李园,今晚就算有恶仗,外头也不会有人听见。弄完这些,胡瑜一个腾身,就翻坐到了墙头,不远处是苏茉,静静趴在墙头,眼睛饶有兴趣的左顾右盼,仿佛是看庙会,而不是看鬼魂。时间一到子时,见那废弃井栏的石板周围就冒出淡淡的阴气,随着阴气越来越浓,院子的温度也在不断下降着,树上地下屋下,又开始热闹起来。那井栏上的阴气越聚越浓,最后幻化在一个白袍的女子,正是二人前次看到的白袍女鬼,头发湿漉漉搭在背后,赤着脚,来到门口,拼命地摇门这个女鬼,是被人扔到井里的见胡瑜向她靠拢过来,苏茉干脆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胡瑜。那她是想进屋吗胡瑜望着那拼命摇门的白衣女鬼说道。嗯,她想必是想进去,找这屋子的主人讨个说法,只是这屋的女主子,早就死了,她一遍又一遍走进去,只是单纯一个目的。苏茉叹息着回答。胡瑜没有接话,他的眼睛密切注视着屋外品字型尖的这个位置,却见没有变化,有些意外。快看早上我们挖箱子的地方耳旁传来苏茉的声音,胡瑜按她所说的转头望去,埋箱的地方,有白色的阴气上升,胡瑜没见过这么浓的阴气,出来了同样装束的二十多名少女,大概是明代的服饰,钗钏首饰相同,连绣鞋也是相同的,但只是呆呆站在那儿,望着屋门,却没有任何行动。而那个白袍女鬼由于摇不开大门,自己化成薄片进了屋,那屋里,还有四个,但他们应该是被什么困在里头,出不来。胡瑜对苏茉说道。苏茉将百辟握在手中,一个翻身便跳了下去,月亮门外,有盏灯总是亮着的,微黄的灯下,百辟闪着寒凛的光,没有一个鬼魂敢上前送死,纷纷避开。胡瑜也紧跟着跳了下来,把苏茉拉到墙后,来了果然,蓝思云又象头天夜里那样,走了一圈,一直走到胡瑜中午挖箱子的地方,吃了一惊,慌忙回到屋内,再次回到院子时,旁边有一位七十来岁的老者,指着那人坑说着什么。看来,劫数难逃了,本来再小半年,就能大功告成,究竟是什么人干的那老者又惊又怒,恨恨地说道。蓝思云皱着眉头说道:这屋住的是一个女大学生,我试探过,她没有玄学修为,绝不可能是她。老者淡淡看了她一眼:什么事,都有万一,她没玄学修为,不代表她身边也没有人懂蓝思云垂下头,半晌没吱声。这里先封起来,别让人看见。老者说了一句,就背着手离开。蓝思云熟门熟路的转了一圈,紧接着,她走到埋坑的位置,取出一张符纸,指诀变幻后,那符纸无火自燃。蓝思云把燃着的符纸扔进坑里,然后不停地喃喃有词,叽里咕噜的咒语听得胡瑜眉头直皱。没多久,蓝思云离开了,院子恢复了云淡风清。跳出围墙,胡瑜伸了伸腰:走,去吃碗馄饨就回家苏茉一本正经地说道:可以,你请还想说什么,前面一道金光闪过,被吓了一跳,那道光并没有任何恶意,但苏茉还是想知道刚才那道闪亮亮的东西是什么。走吧胡瑜已经快走到路口了,苏茉三步并两步跟上。显然,胡瑜也是看到金光,但胡瑜却没有任何反应,整个人都表现得十分平静。见胡瑜没有想说的意思,苏茉对此事的看法也就暂时偃旗息鼓。陈菲茹夜半醒转,发现自己在原来的流芳院,院里黑压压跪着许多人,一个美艳的年轻妇人坐在门口,手中端正地托着茶碗,看穿戴就知道身份不一般。喵的古代的女人头上戴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好看是好看,但受罪呀陈菲茹感叹道。只听那年轻妇人训道:哼,爬了爷的床,还敢说冤枉,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胆了年轻妇人眼中满是狠戾与凉薄。来人,把她手脚捆起来,填井那年轻妇人直接下令,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很快找来麻绳,将一个浑身发抖的裹着白色长袍的女子捆成了粽子,扑通一声,那白袍女子,就被扔进了井里,就象扔一块石头那样陈菲茹差点惊呼出声,她怎么会来这里,怎么会见到这样的场景呼原来是做梦心脏跳得很快,博动得很让人觉得不适,陈菲茹抚了抚额,拿起床头边的水喝了一口,清凉的水入喉,好象好一些了。拿手机看了看,快五点了,小苏妹妹没有回来,干脆披衣坐起来,翻看手机微信。单飞传了个微信过来,妞有人在我住的2栋宿舍看到鬼了学校里的空气紧张了不少。还有一个微信,是班里男同学雷宇在半夜12点多发来的:有人在女生宿舍看到鬼魂,不巧的是,睡我上铺那兄弟也见鬼了,因为受了惊吓,今天高烧一整天,我现在还陪他在院打点滴。哦学校闹鬼了陈菲茹眉头一挑,忽然想起公开课那个往外跑的阴人,难道说那些阴人跑出来了陈菲茹轻轻拍了拍脑门,不会的,阴人没事不会吓人,放多时候出现是无意识的,但是受惊吓,并高烧就不太妙了。陈菲茹决定上课时问问雷宇具体情况,如果是真的有阴灵作祟,那一定要请胡瑜哥哥帮忙。心头这么想着,又钻进了被窝,刚闭上眼,忽然微信又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