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瑜拿出本子和笔,村民挨个地说出了自己小孩丢失的经过,胡瑜仔细地登记时间和日期,还有所有丢失的孩子情况。有男有女,男童女童丢失的时间都很接近,这么说,他们是一对一对失踪的胡瑜查看了记录得出了这么一条结论。张亦恩听了很震惊地说道:这简直象西游记通天河里的鲤鱼精要吃童男童女啊转头又问太外婆道:太外婆,我们这里有通天河吗啊哟,还通天河呢太外婆可不知道什么通天河通地河,就算有鲤鱼精,也吃不了这么多孩子吧太外婆听到胡瑜登记的,就有三四十对,这是个不得了的数字了。胡瑜也觉得很诡异,解放后也一直在丢孩子,并且最近的是三年前丢的,难道就没有人会报案报啦,但就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啊太外婆再度长长一叹,说道: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呢每个丢孩子的家呀,都跟碗黄莲水一样苦哦胡瑜说道:晚上我再细细打探一下。胡瑜所说的打探,他是想着去后山那头,那白衣人的地方,说不定他有什么线索也未可知。入夜,胡瑜轻快地走上了山岗,刚一到山顶,就见白衣人站立在月光下,身边是山神服服贴贴地坐在他的脚边。胡瑜上前拱手施礼,那白衣人也朝他拱了拱手,既然对方没有攻击之意,胡瑜神经也就略微放松了一些,对不住,此番上山,是想向兄台打听点事情。请说白衣人声音朗朗。这些年丢孩子的事情,不知道兄台有没有风闻过什么胡瑜直接言明来意。那白衣人眉心略微一皱,你怀疑山神胡瑜摇了摇头:我并不怀疑山神,你说过,山神对鲜血感兴趣,而没有说它们对人肉感兴趣。白衣人点了点头,说道:丢孩子的事情,我们直系还从来没有过,不过,旁系还有支系,都发生过,我们也曾帮忙寻找,但是毫无头绪。胡瑜见白衣人目光清朗,显然,他没有任何保留就将事情说了出来。三年前的事情,你有没有什么印象呢胡瑜再度开口问道。没有白衣人摇了摇头,不过,我只知道每次丢孩子的时间,都恰逢月圆之时月圆胡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怪不得,他当时就觉得有一种违和感,原来竟是这个原因当下,胡瑜向那白衣人拱手致谢:多谢兄台解惑。下山后,胡瑜回到自己屋子翻开了下午的记事本,果然,所有登记的丢失日子,都是在月圆之时那么,是什么事情,非要在月圆之时把孩子给撸走呢胡瑜陷入了沉思。若只有直系不丢,旁系与支系都有孩子不见的话,那直系作案的可能性很大,但是,这样一来,不就很容易暴露他们直系的人在作恶吗不,米家军素来纪律严明,李文忠的部下若真是那种穷凶极恶之人,这仗还怎么打下去但是,军队围城之时,以妇幼为食的情况,历史上也不少见,这些人虽说是甘心赴死,但很难保不愿意的,谁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只是古人有云,舍身取义,或者对于他们来说,义字当先,比性命更重要吧。假设真是米家直系做的,那月圆又怎么解释呢有什么邪功,是月圆之时要撸人,而且仅仅要用到孩子呢越想越乱,干脆脱了鞋钻进被窝补眠。第二天,快到中午时,东子过来了,胡大师,您再去看看吧,我家的鸡又象前两次那样了得知讯息的胡瑜立即赶往米三爷家,张亦恩也三步并两步小跑着跟上,他的确怕鸡,但此时鸡圈里,只有两只鸡这么蔫蔫地蹲着。胡瑜仔细查看,那鸡张着嘴,一啄一啄地点头,眼睛半闭着,胡瑜转头笑道:没事,这些鸡只是生病了,切点蒜苗喂下去,兴许就没事了,不过其他的鸡,不要跟这些鸡关在一起了,把鸡圈要好好清理下,消消毒。胡大师,您是说我家的鸡没有中邪东子不敢相信地睁大了双眼。肯定没有,中邪的鸡不是这个样子。胡瑜回答的语气十分确定,这让东子才完全放下心来,那我听您的,把鸡圈好好掇弄掇弄。和张亦恩回到太外婆家,他们已经摆上了饭菜,今天有新摘的碗豆,时鲜的,快尝尝,今年天暖,所以什么菜都比以前早,去年这会儿玉米才到我膝盖呢,今年都快到腰了,我看啊,下个月底就能吃到头茬。太外婆笑眯眯地说道。胡瑜小时候跟师傅在山上住过几年,很爱吃地里新摘的豌豆,时隔多年再次吃到,很有回味的感觉。吃完饭,大舅奶奶端上了茶和葵花籽,嗑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大舅奶奶笑呵呵地说道。这两天米家人都不让胡瑜和张亦恩再下地,他们觉得让客人帮忙干活很不象样,胡瑜和张亦恩拗不过众人,只能每天闲得蛋疼。胡师兄,咱们继续上山去挖笋吧张亦恩实在找不出什么事情来打发时间。胡瑜站起身道:算了,就上山走走吧张母忙道:去去就来啊,亦恩你别带你师兄走太远了知道啦罗嗦张亦恩不耐烦地说着,头也不回地出了门。出门不多时,便到了山岗之上,上两次都是傍晚或夜间,因此四周景色看得不十分清楚。胡瑜这才发现,对面的山象一樽卧佛,他站的位置正对着佛头,鼻子眼睛嘴巴等,都看得非常清楚。佛眼似乎正在看他的右上方胡瑜转过头,右方还有一座很高的山峰,佛眼望向那峰顶,有什么特别的涵义么佛在看着那儿看来这座山峰确实有点名堂,胡瑜心里暗暗地说道。张亦恩明显没有发现这样的情况,拿着一张小毛巾擦着汗,胡师兄,你看这里的人那个坟都修两个门,前面还有个牌楼似的张亦恩象发现了新大陆,胡瑜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脸色微微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