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二十多座坟,就是当年送嫁的人,据说副卫想殉情,但被拦下了,来此地祭拜自己的妻子后,一直到快四十了才再娶。 过去的人很迷信,认为新婚当天死的人都不吉利,所以必须红衣入椁,连夜制了二十多件红衣,放入棺材里。几百年过去,这碑上的字,也快模糊不清了,这里的确也常闹鬼,我小时候,在山岗上练功时,好几次见到坟头有红衣飘来荡去的。白衣人缓缓的言语,让胡瑜明白,这里躺下的人,是个枉死鬼,满心的不甘,所以执念不化。胡瑜轻叹道:此处,极阴之地,终日不见阳光,难免阴气沉郁不化,若是起到别处,或者就不会发生什么灵异之事了。白衣人一怔:你是说移葬别处对胡瑜点了点头,说道:移到一个能见阳的地方,不过,若是起坟,还得这样吧,我回头过来做个法,化去阴煞再说,这样你就可以选好日子移坟,这里便不会再有什么奇怪的红衣鬼了跟白衣人辞别之时,胡瑜取出了一个紫玉葫芦,作为临别赠念。胡师兄,有什么办法能解决我头晕的问题吗回到家中的张亦恩哼叽着说道,他现在只要一站起来,就觉得天旋地转。胡瑜摇了摇头,一个对时,也就是明天这时候就会好的,到时候你就不会难受了啊张亦恩失望地躺回**,胡师兄,我们六号要回了,那个丢小孩的事情,有着落了没还没有。胡瑜话语间很平静,毫无紧迫感,欲速则不达,着急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先躺着,我四处去转转。天还没亮啊张亦恩不解地说道,胡师兄你要这么早去散步吗不,我是去查探一番。胡瑜转头对张亦恩说道:你先好好休息,多睡觉好得快些,我先出去了,拜拜张亦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胡瑜离开了屋子。肩部似乎被一个很硬的什么东西给硌着了,这才发现胡瑜将那把杀猪尖刀放在了自己的枕下,难道说,这把刀能驱邪应该可以吧就这么胡思乱想一通,张亦恩沉沉睡去。走出屋子的胡瑜,唤出阿花到那片旧坟头去吸收阴煞之气,自己则走到大路旁,他知道三年前丢失孩子的那家,是靠大马路的,农信社往前几步,有个小巷子,靠左的有黑漆的铁门,那家便是苦主了。大白天丢孩子,每逢月圆之夜,再细细拢了下地点,这些苦主都在方圆十公里内,也就是说,不管是鬼拉的,还是人偷的,胳膊肘都伸得不太远。连续走了几个失主家庭,胡瑜走到了卧佛山,此时天开始亮了,路上已有赶早的人来到了市场,于是街边开始喧嚣起来。胡瑜在山头定睛看气,果然,见到一个地方不停地有鲜红色的阴气冒了出来,这是个什么所在如此偏僻的地方,居然有这么强的阴极煞回到自己的屋子,胡瑜打开包,仔细查看下,发现并没有能稳稳镇住那阴极煞的好法器,临时写符朱砂墨没有带,也没有空白的桃木令符,这可如何是好出来是这么强的阴极煞,究竟是个什么怪物那里是不是就是童男童女失踪的原因呢叩叩,门被敲响,是六子,胡大师,太奶奶让你去吃早饭了哦,好的胡瑜突然一把揪住六子,你小时候身边有人失踪过吗六子怔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有啊,失踪了两个胡瑜忙问道:那他们在失踪前有什么异样吗就是跟往常说不同的话,做不同的事,或者爱吃跟以前相反的食物也算。六子皱着眉头想了想道:有但我对他们没什么印象了。胡瑜急切地说道:有关他们的,什么事儿都行,也许你觉得没什么用,但对我来说却很重要。六子转了转眼珠,这才说道:那让我好好想想吧。早饭吃得索然无味,连那微辣的豆角干,也让胡瑜失了兴趣。胡瑜早饭后,走出了门,来到了那片旧坟地,阿花正吞得欢快。小主人,阿花吃饱了说着,阿花打了个嗝,很少能吞到这么纯正的阴煞之气,阿花的灵体,那鳞片上的金色深了些,看上去十分漂亮。胡瑜招了招手,阿花便乖乖缠在他的腰间。取出了两张符纸,在柳雁如的坟头焚化,他只有想办法化去阴煞,但是却不能化掉她生前的执念。想到此,长叹一声,不管如何,就看你将来的造化了数百年下来的阴煞之气,非同小可,但是,她也是一个鲜活的生灵,阴人与阳人,只是那口气的区别,不到万不得已,胡瑜并不想让她连阴人都做不成,从而失去了轮回投胎的机会。回到住处,张亦恩正哼哼叽叽地在喝粥,头还是很晕,一站起来就觉得天旋地转,见胡瑜走进来,就皱着眉头抱怨道:胡师兄,我这头晕的毛病,还是没有好啊胡瑜没搭理他,在他惊异的目光中,迳直进了自己的房间。明天要走了,现在还没线索,想要做点什么,却因为纯粹是休息,而没有带任何法器来,这样的话太外婆胡瑜走到了正忙于拾掇婴儿的太外婆跟前。哦,胡大师啊找太外婆有事儿太外婆轻轻拍打着婴儿,哄他睡觉。胡瑜嗯了一声,压低了声音说道:太外婆,我知道您耳朵好使。太外婆惊愕地抬起头,望着胡瑜,她不清楚胡瑜为什么突然跟她说耳朵的事情。只听胡瑜说道:实不相瞒,今天早上,我发现了米家乡山岗对面的那坐山,象个卧佛,今天我爬到了卧佛山上佛眼的位置,发现它的斜对面,有很厉害的阴煞,而我手中,还没有合适的法器去镇住他,因此明天我会跟张亦恩家人一起回去,取了法器再过来,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来这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