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蕙绸的话,让胡瑜的眉头紧锁,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的姑姑居然近一个月都会听到呼吸声,小菲也能听到,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他忽略的东西存在呢想到这里,胡瑜锐利而又不加掩饰的目光掠过胡蕙绸的脸,胡蕙绸心里一紧,忙说道:毛毛,大姑以前确实对你家不好,那是因为我跟你母亲以前一直有个结,解不开了。 不过,你五岁那次,确实不是我胡瑜的眼睛就这么一眨不眨地直视胡蕙绸,垂下眼帘,脸上没有显示任何表情,沉静的目光扫过坐在胡蕙绸身边的堂哥胡瑞和大伯胡廷闻,这才对胡蕙绸开口道:过去的事情都是过去发生的,跟现在没有直接关系,我倒是想你还能活多久,两年五年胡蕙绸的眼睛越睁越大,身体开始发抖,胡瑜是铁口直断,她知道,胡瑜绝不可能危言耸听,也就是说她真的没几年了深吸一口气,颤声问道:如果真的是活到头,那我就认命吧只是,含月她是你表姐,就算她姓杨,跟你也是亲的,要是我没了,看在你爷爷份上,稍微照顾一点吧,你姑丈有他还不如没他胡廷闻也被胡瑜的话给惊着了,张着嘴愣了半晌,这才说道:毛毛,真的没法子化掉胡瑜垂下眼帘摇了摇头,她两肩明灯仅有一盏,再有通天之能,也救不回来了抬眸望向胡蕙绸,认真的地说道:你,来得太晚了,如果半个月前找到我,肯定是有救的,那块玉佛,只能帮你多撑两年如果没有玉佛,可能今年冬至你都挨不过,原本我不想说的,但是我觉得还是让你知道比较好。胡蕙绸凄凉一笑,点了点头,颤声说道:好,谢谢我知道了,这是报应。胡瑜歪过头,目光望向胡廷闻:现在该大伯了胡廷闻身子一僵,毛毛你实在厉害,大伯瞒不过你。胡蕙绸和胡瑞惊讶的上下打量着胡廷闻,看得胡廷闻尴尬极了,我的确是有事,但并不是我,是你大伯母。大伯母胡瑜的音调明显上扬,是疑问的语气,大伯母成天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所以胡瑜有点不敢置信大伯母会出什么事。只听胡廷闻说道:你大伯母性子,别人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么,非常寡淡,从不跟人争什么。胡瑜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大伯母自胡瑜出生到现在,性子一直是温和清淡,什么事情都只看着,从不主动表现自己的想法,所以在胡瑜看来,大伯母是个能严守机密的人。胡廷闻叹口气说道:这个月,她没少跟人争吵,有一次还差点动手,阿瑞一天到晚又不着家,一回家就被你大伯母训斥,开始我以为是她更年期,也就没注意,直到昨天昨天昨天发生什么事了吗胡瑜问道:看到大伯母做什么事情了胡廷闻膝盖上搭着的右手,紧紧捏成了拳头,以致于指节都变白了,昨天阿瑞晚上有手术,而我正好市里头开完会,提早回到家,进厨房去倒热水的时候,看到你大伯母胡瑜见他欲言又止,便问道:大伯母做了大伯不敢相信的事情胡廷闻紧紧闭上眼睛,半晌方痛心地说道:我亲眼看见你大伯母在吸鸡血饶是胡瑜有心理准备,这番话还是让胡瑜惊得呆若木鸡,好一会儿才回神道:大伯您确定没有看错胡瑞也被惊得睁圆了眼睛,爸,您不是半夜梦游吧怪不得您今天用那样的眼光看妈胡廷闻嘴唇微微颤抖,半晌才说道:我当时因为太吃惊,就一直站在门口,她转过头来的时候,我看到她的嘴边还有鲜红的血,一直流到下巴,而且还满脸享受的表情。胡廷闻的叙述让大家都陷入沉默,胡瑜抬起头道:大伯您先回去,今晚我去您家里看看再说吧,兴许是因为她招惹了什么才有异常表现,快到中午了,我得出去,今晚过去的时候,大姑把含月姐也叫过来给我看看。好,那毛毛你就多费心,我们先走。胡廷闻站起身。胡瑜站起身,双手齐齐轻挥,两道虚符打向胡廷闻父子,二人皆觉得浑身一轻,诧异的目光望向胡瑜,胡瑜平静地说道:你们俩身上都有些东西,只是帮你们驱散了而已。胡廷闻点了点头,几人一道出了门,胡瑜曾开车前往百花别墅区,他需要确定婴鬼的存在是人为还是偶然的形成。木村太太将女儿美奈子放在门口,美奈子坐在一张大大的野餐垫上,周围放满了各式各样的小玩具。木村太太,打扰了胡瑜向木村太太施了一礼。木村太太赶紧回礼道:别这么说,我们家才是给您添麻烦了。胡瑜逗了下美奈子,便走到那个树根旁边,注意感应四周气息,在院子里转了半天,果然发现自己原设下的驱邪阵的元气,已经所剩无几。又被吸收掉了胡瑜嘴角微弯了一下,看来这里真的是有不寻常的东西啊,眼睛扫描四周,并没有发现那个小小的婴鬼痕迹。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胡瑜重新设阵,并唤出了阿花,让它做为护持,好好监视。做完这些,胡瑜便跟木村太太告辞,暂时他只能做到这一步,具体什么情况,就要看阿花带了什么信息给他。走出百花别墅区,胡瑜给堂哥胡瑞打了电话:大哥,我现在过来,你们都在家吧都在等你胡瑞说道。说起来,胡瑜很少到大伯家,因为一直与爷爷同住,多半都是他们到胡瑜住处来看望爷爷胡泽昆。走进屋,立即感到一种很异常的气息,这种气息是阴冷的,带有攻击意味的阴气,大伯母就站在窗边,原先淡然的一双眼睛,如今带着阴冷而又闪动着诡异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