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罢晚饭,陈菲茹给胡瑜擦了个脸,和单飞一同来到古街市,此时正是街市上最热闹的时候,街廊下垂着一排红灯笼,正迎风摇晃着,如同招揽生意的小手,街市里叫卖声此起彼落,人流攒动,好一派江南水乡夜市的风景。呀,菲茹,这里有臭豆腐单飞惊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想吃就来一份吧一份哪儿够啊那就两份吧那你不吃吗要不要吃卤花生不要,我晚上吃得很饱了你忍心空手回去吗都不带点给胡哥那好吧,老板,给我来一份卤花生。来两份卤花生,一份卤香干,一份茴香豆香干加辣,速度你确定你吃了晚饭吗陈菲茹光听单飞喊单就觉得胃胀了。嘿嘿过了拱桥,前面有个戏台,正在咿咿呀呀的唱戏,单飞在戏台前站了一会儿,拉了下陈菲茹的袖子说道:走吧,这是地方戏,一个字唱一分钟还不带换气的,这是要憋死人的节奏,不想听,快走吧,还好多东西没吃过的呢陈菲茹刚听得有点感觉,被单飞一把扯走了。啊,吃得好饱单飞嘭嘭地拍着吃得滚圆的肚子,一副吃饱喝足的神情,笑嘻嘻地说道:菲茹,陈老板,你真大方,下次我还跟你一起出来旅游陈菲茹哭笑不得:你只是换个地方吃吧没想到你这胃口这么好单飞挥了挥爪子,嘻嘻笑道:不管人怎么变,食物的美味是不会变的,吃,是我不变的追求好吧,服了你,都这时候了,我们该回去了,晚了人家花姆妈要睡了,年纪大的人,都歇得早。成散步回去,就当锻炼了单飞手一指,就从这个弄堂穿过去吧好呀陈菲茹见这弄堂并不长,也就五百米左右,能见到弄堂那头的街道。弄堂有点暗,二人走了过去,菲茹,这条弄堂好安静呀静得只听得见她俩的脚步声,甚至呼吸声也能听得清清楚楚。是啊,才九点多。陈菲茹虽然觉得时间有点早,但江南有的老人七点多钟就睡下的也有,听胡瑜哥哥说他奶奶在世的时候,过年那段时间不是特别冷吗五点钟吃完晚饭,六点钟他奶奶就给他洗脸洗脚,把他扔**睡觉了。六点在德昌可是刚下班啊单飞吃惊的说道,声音也拔高了不少,在空寂的巷道内,声音听得非常清楚。陈菲茹连忙扯了一下她,低声说道:嘘,你小点儿声,这弄堂里的人恐怕都睡了一声低低的叹息划破寂静,二人面色一变,因为发出这叹息声的人并不是她们俩中的任何一个。单飞扯了扯陈菲茹的袖子说道:菲茹,你刚才听见了吧陈菲茹轻轻嗯了一声,同时警觉地察看四周。周围漆黑,陈菲茹突然觉得很不妙,因为她们在弄堂中间,忽然发现四通八达,能通向很多个出口刚才是从哪里走进来的呢陈菲茹暗叫不好,难不成遇到了鬼打墙安昌是个古镇,唐末就有了,有记载的年份是公元1257年,历史越悠久,这里的故事就越多,遇上稀罕事的机会也大。陈菲茹拉住单飞的手说道: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松开我的手陈菲茹的声音很冷静,但是透给单飞的信息却不一样:我们是不是遇到鬼了会不会跟午夜凶灵似的被索命啊单飞声音发颤,但立即又捏紧拳头说道:没事儿,我今儿晚上吃得挺多,死了也是饱死鬼,绝对不会是饿死鬼投胎的。陈菲茹暗暗跳脚,这该是你关心的事儿吗我们继续往前走吧陈菲茹说着就往她认定的方向走,但是,背后再度传来了一声叹息,叹息声很长,听不出是男人还是女人。单飞脖子僵硬着,半天转不回头,菲茹,我背后有人吗人是没有,鬼有一只哇对于单飞毫无意料突然的嚎啕大哭,陈菲茹嘴角抽了抽,推了推她:我说,你可以不哭么不行,我害怕呜呜呜那你就哭,看看鬼会不会辩声捉了你闻言,单飞捂住了嘴,瞪大眼睛四下里张望着,又想看到什么,又怕看到什么,于是那眼珠子就如同跳脱的兔子一样动得没有有一点规律。陈菲茹突然面色僵冷,她看到有四个虚影飘了过来,单飞看不到,但从陈菲茹的神情上不难推断一二。菲茹,要是我被鬼看中了,你能跑多快就跑多快啊,到时叫胡哥给我报仇闭嘴居然这时候分她的心,你个二货我都快活不下去了,你还不让我交待遗言啊万一我有话想留都没留下来,那我不也会成什么执念未化的那种吗搞不好也划个红船来找你陈菲茹很想发火,但死命咬牙忍住:你能不说话吗我谢谢你单飞听话的闭上了嘴。抱紧了手臂,单飞觉得突然寒意刺骨,这是七月啊,盛夏啊为什么有入冬的赶脚单飞想起在宿舍时候,自己枕头边的那个虚影,似乎就是那样的叹息声但是,为什么这里也能听到又惊又惧,单飞右手紧紧抓牢了陈菲茹的衣服,左手放在胡瑜给他的避邪玉珠上,有经胡瑜加持的辟邪珠,自己应该不会有事吧尽管心里头在祈祷着,但是陈菲茹的动作,让单飞觉得这一次凶多吉少,呜,我都还没找到自己的白马王子嘴巴一瘪,单飞就想大哭,但还没等她哭出来,感到眼前一花,一个虚影就这么从眼前飘了过去,单飞被唬了一跳。喀喀喀啦啦象是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单飞和陈菲茹茫然看了看四周,啪这一声非常尖利,陈菲茹指着单飞道:好象,是从你身上发出来的声音